第13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谢云顾识茵 本章:第132章

    那顾氏女?过?门之后,的确给他黯淡无色的人生增添了一抹鲜艳的亮色。他在见到她相貌的第一眼就动了心,却自欺欺人地囿于他根本不?在意的道德与礼法,不?肯对这新过?门的“弟妇”流露真实感情。起初他还颇看不?上谢明?庭这一点,与谢明?庭的刻意冷淡不?同,他对那新过?门的小娘子充满了兴趣。他想知道能?让谢明?庭铁树开花的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也想知道,明?明?知晓丈夫“性情大变”却还主动接近、纠缠的她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他会在他熟睡后趁机占据身体,捏着?她脸翻来覆去地查看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也会在心底暗戳戳地蛊惑谢明?庭违背道德与礼法,直接将人抢过?来。

    但,真正论起来,谢明?庭做过?的那些有悖人伦的事,却与他的蛊惑无关。

    那毕竟是“父亲”死后除谢云谏外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哪怕这份“好”里也掺杂了不?少的虚情和别有所图。但渴惯了的人又怎会在意饮进?去的是佳酿还是毒药呢?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走进?那片名为情爱的沼泽地中,一点一点下坠,一点一点沉溺。

    清醒地下坠,清醒地沉溺。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无须自己蛊惑,谢明?庭也终有一天,要因?这份靠欺骗而换来的感情,做出更疯狂、更失理?智的事。

    至于他,从静静围观的旁观者到忍不?住挣脱束缚想要占据身体博得她的喜爱,他本该只是这场闹剧的看客,但最后,却把自己赔了进?去

    作为从本体性格里衍生出的第二人格,他起初,对于顾识茵的确是一种心不?在焉、旁观看戏的态度。与谢明?庭自欺欺人地以为她会对他有真情不?同,他从最初就很清醒地知道,顾识茵在骗他。而他,一直在等着?她翻车的那天。

    后来他如愿以偿,谢明?庭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将他释放了出来。他在船上将她狠狠胁迫了一番,从而换来她长达半年?的妥协与屈服。可若非谢明?庭那自以为好心的阻止,自可以事半功倍。

    此后这许多年?,他也一直潜伏在谢明?庭心底,冷眼看着?他们从分开到和好,看着?她从最初的娇弱少女?成长为名扬一方的女?讼师,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害怕流言蜚语到后来坚定地想要跟他在一起,他终于明?白了她身上的可贵之处,是如她的名字那般,是芳草,柔而韧。

    好在,谢明?庭那笨办法最终起到了作用。他如愿以偿地抱得美人归,而他,作为主人格的一个附属品和衍生品,也理?应感到满足与快乐。

    但他却渐渐感到不?满足。

    他看到他们亲密时会吃醋,看到她完全?忘记当年?的仇恨投入谢明?庭怀抱时会嫉妒,他甚至会恶趣味地想,如果?她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的存在,她还会那么?爱谢明?庭吗?他们本为一体,谢明?庭却装作没?有他的存在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偏爱,当真可恨!

    所以他才会故意在他们的新婚夜出来,故意破坏,故意将她吓得花容失色,甚至是,故意那般对他们的女?儿。就这样,他一点一点从原来保护他的存在,反而成为了他的累赘。可他就是想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接受他?能?不?能?接受一个完完整整的谢明?庭?

    但他没?有想到,她那样大度,谢明?庭一将事情坦白她便接受了他。仅仅因?为,他是谢明?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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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附属品。

    这是施舍,不?是爱。

    所以还留下来做什么?呢?既然谢明?庭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达成了他最初的期望,他就不?该再横插一脚,再生事端。

    他也想起来他最初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如今又变成什么?。他是为了保护谢明?庭而出现的,可如今,却成了阻碍他的存在。而他既有弟弟,又有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也许,不?会再需要自己。

    他会继续沉睡,等待下次被唤醒的时候。

    但他也希望,那一天,永不?会来。

    (番外1完)

    番外(2)

    新年的时候,

    外放谯郡的顾昀被召回京中,被任命为?太学博士。

    此是他?四年外放生涯结束,第一次返京,

    除新婚妻子谢氏外,也一并带上了那出生在?谯郡的小女儿?,

    识茵。

    他?们回到洛阳的这一日已是上元节之日,月挂中宵,

    瑞烟葱茜,

    洛阳城里张灯结彩,车水马龙。里坊里街市里皆布置上盏盏明灯,游人攒动,闹蛾满路,

    欢声笑语,

    几成灯海。

    清水寺中也不例外,因那株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寺中今夜多的是来寺中观赏铁树花与祈福的人家。寺中人潮攒动,顾昀将妻子和女儿?以及跟随而至的傅母带至一僻静处,俯下|身来吩咐年幼的女儿?:“阿爹和阿娘去那边找大和尚问问事?,

    很快就回来,

    茵茵乖乖的,就在?这里等我们,好吗?”

    谢氏也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茵茵在?这里,

    乖乖的和傅母在?一起,不要乱跑,

    听到了吗?”

    识茵今年年方四岁,

    小女孩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儿?裹在?兔毛做的披风里,一双眼在?灯火暗晦下亮得?像天上的星。她乖乖糯糯地点头?:“茵茵记住了,

    茵茵哪里也不会?去的。”

    女儿?一向乖巧听话,夫妇两个也就没有太担心,交代了傅母几句后便离开了。

    父母走后,识茵便同傅母坐在?回廊下的美人靠上,哼着小曲儿?张望着廊下攒动的人头?们,眼中写满了探究。傅母不时逗弄着她,倒也其?乐融融。

    不久,傅母却?突发三急。她歉意地将识茵抱去了茅房外,对识茵道:“小小姐且在?这里等老奴。老奴很快就回。”

    小识茵有些害怕:“可,可是阿娘说了我不能离开您……”

    “你就在?这儿?等着,老奴很快就回来,听话啊。”傅母说着便匆匆离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整理了下小姑娘头?上的簪花。

    无法?,识茵只得?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傅母出来。今夜寺中人流不少,处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她一个小姑娘落了单,还不时有不怀好意的目光朝她看来。她有些害怕,脑中回荡的都是父母给她讲过的、上元夜拐子拐小孩的故事?,回头?一望,傅母仍未出来。她终于有些坐不住,在?一名妇人朝她走过来时,站起身拔腿就跑。

    寺中人流众多,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她像只稚兔穿梭在?人群里,一个不察竟撞上了人,不禁“哎呀”了一声,向后疾倒,摔在?了地上。

    被她撞上的是个年纪七八岁的小男孩,手里还捏着两串糖人,一回头?见她摔在?地上,乐了:“你撞了我,怎么你自己?还摔了。地上冷,快起来。”

    冬日的衣服很厚,其?实摔着不疼,但他?腰间还挂着柄小小的配剑,她方才刚好撞在?剑鞘上,一张雪雕玉培的小脸儿?霎时就白了,脸上也挂了金豆豆。

    小少年身边跟着的管家看她脸色不对,忙将她扶起来:“小姑娘怎么了?是摔着了吗?”

    她缓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不说话。因见她一个人,管家又担心地问:“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呢,你们家大人呢?”

    她抬眼一望,见二人不像是坏人,犹豫了许久才抹着眼泪道:“我和阿父阿母走散了……”

    “这有什么。”那男孩道,浑似个有主意的小大人,“你就和我们在?这里等,我去找人和庙里的大和尚们说一声,你父母知道了,很快就能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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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糖人四下张望了一番,将她拉到个人员僻静的亭子坐下,小姑娘不肯走,偏他?力?气大,手拉手将人拽了过去。又对那管家道:“陈叔,您去和住持说一声吧。”

    陈管家哪里能放心叫两个小孩子单独留在?这儿?,他?拦住一位过路的僧人与他?说明情况,僧人闻言,忙去禀报。

    两个小孩子遂留在?亭中,并排坐着。少年见她情绪低落,主动将手中的糖画仙鹤递给她:“这本来是买给我哥的,想想还是算了,等我带回去早弄脏了,干脆你帮他?吃了吧。”

    金灿灿的糖画,在?烛火流照下仿佛是金子做的,熠熠发光。识茵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却?摇摇头?道:“我阿娘说不让我吃外人的东西……”

    “这有什么。”他?衔住一端,轻轻一扯,咬下半小块来,把剩下的半只仙鹤递给她,“呐,我自己?也吃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少年的神情实在?真挚,识茵忐忑地望了他?一晌,终究接过,小口小口地舔吃起来,像一只正在进食的小猫。

    少年看得?心情愉悦,偷偷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下小姑娘却不高兴了:“你摸我头?干什么呀。”

    “你好像一只猫猫啊。”少年如实地说。

    “我不是猫,我是茵茵。”小姑娘认真地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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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是什么。”小少年没听清。

    “茵茵是我的名字啊。”小姑娘诧异地回道,像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连这个也不知道。歪着小脑袋看他?:“茵茵就是草,‘映日成华盖,随风散锦茵’的那个草,你知道吗?”

    “呀。”她忽然掩住了口,一脸懊恼,“阿父阿母不让我给外人说名字的……”

    阿父阿母还让她不要跟外人走,不要吃外人的东西,结果,这三条全犯……

    她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少年一瞧,心中愈发乐了:“那你既然告诉了我,我也告诉你吧。”

    “我叫谢云谏,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但我不是草,我是麒麟。你瞧,就是这个麒麟。”

    他?取下腰间的麒麟玉佩给她看,奈何灯下烛光昏暗,她并看不清,只得?低下头?伸长了脖子。两个孩子就如两只小麻雀一般头?挨着头?,煞是可爱。

    担心她害怕自己?,那名唤谢云谏的小小少年又自报家门:“……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坏人,我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去找大和尚了,我是出来玩的。”

    “你吃吧,等一会?儿?,大和尚们就该带着伯父伯母来找你了。”

    果然,过了小半个时辰,四处寻不到孩子的顾昀夫妇满面?焦色地过来了,谢氏思女心切,满眼含泪地扑过来:“茵茵!”

    识茵懵懵懂懂的,还不是很明白父母此刻的心情,庭边,跟随父母而来的除了寺中脑门锃亮的大和尚,还有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父亲正?满面?严肃地对那二人道:“今日之事?,多亏了云谏,改日弟必当携女登门拜访,酬谢今日之恩。”,尽在晋江文学城

    “昀弟何必这般客气。”夫妇之中的男子道,“总归是一家人,今日恰在?此遇见,也是缘分?。”

    那男子生得?清俊儒雅,有如庭兰玉树,他?身旁的夫人亦是名花倾国,漂亮得?有如仙子一般,身披披帛,瞧上去如挽云雾。

    小识茵正?好奇地张望着,感知到她目光,二人亦回过身来,微微含笑地慈爱地打量着她。谢氏忙擦干了眼泪,又替她把唇瓣上残留的糖渣擦了擦,笑着对女儿?道:“茵茵,快过去叫舅舅舅母。对了,还有这位,这是你的表哥……”

    “舅舅,舅母。”她乖乖地照做了,手里还捧着方才擎糖画的签子。

    轮到向方才那少年行礼,她有些迷惘,还不及开口,少年弯眉一笑:“原来你就是茵茵表妹啊。”

    “那这个给你好了,下回记得?来我家,我还带你玩。”

    ……

    后来回到家中,识茵才从父母口中得?知,原来今日遇见的少年是母亲堂兄家的孩子,也就是她舅舅的孩子,是她的表哥。

    今夜,刚好舅舅、舅母一家也在?庙里祈福,因她走丢,表哥让人去通知了寺里,两边大人也恰在?住持处遇见,遂一起赶了过来。

    母亲说,如此大恩,必得?登门拜访以示感谢。至于表哥今日给她把玩的玉佩,那太贵重了,来日必得?一起还回去才是。

    没几日,夫妇俩准备了礼物,正?式携识茵登门答谢。

    前行的马车上,她不忘叮嘱女儿?:“那天遇见的,是你二表哥。舅舅家还有一位表哥,是大表哥,茵茵到时候不要认错了哦。”

    识茵手里还捧着父母备给那位二表哥的礼物,精致的雕花乌檀木盒子里盛着柄碧玉制的小剑,以及当日少年送给她的那枚麒麟玉佩。她诧异地问:“可我都没有见过那位大表哥啊,为?什么会?认错呢?”

    谢氏失笑,这才告诉她,原来舅舅家还有一位表哥,与二表哥是同胎而生,二人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叫她到时候不要认错。

    等到马车驶到陈留侯府门口的时候,那日见过的舅舅、舅母已经带着他?们的两个儿?子等候在?府门外了。识茵撩起马车车帘偷偷觑了一眼,那日见过的二表哥身边果然立了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二人身高一样?,相貌一样?,装束也一样?,想来,就是那位母亲口中的大表哥了。

    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她有些困惑地想,被母亲轻声催促后,抱起那事?先备好的小盒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陈留侯府的府门口,谢云谏正?叽叽喳喳地同哥哥说着当日上元夜清水寺捡到的小表妹是何等可爱,可惜彼时他?风寒未痊愈没去云云。

    谢明庭却?是面?无表情,虽然年纪还小,已然显露出日后的沉静寡言。

    忽闻一声清甜的“云谏哥哥”,谢云谏欣喜地回过头?去,便见那粉雕玉琢的小表妹裹在?一团火似的兔毛红梅披风里,在?一声声甜甜的“云谏哥哥”中,将她手中的匣子,递到了哥哥的身前:

    “云谏哥哥,这是,这是茵茵送你的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呀。”她羞答答地说。

    番外(2)

    这话?一出,

    在场的大人皆是一愣,旋即笑开了花。谢明庭还不知所措地?捧着那盒子,愕然地?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表妹。

    谢云谏却是生气地?跺了下脚,

    嚷出了声?来:“茵茵,你做什么啊。”

    “我才?是云谏哥哥,

    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又把我忘了。”

    哎?这才?是云谏哥哥?

    小姑娘懵懂地?看看右边的哥哥,

    再看看左边的,

    两个小小少年一模一样,一个沉静一个生气,除却神情的不同,相貌装束全然一样,

    实在是难认极了。

    “茵茵你瞧。”武威郡主含笑走上前来,

    俯身?将右边的长子指给她,“这是大表哥,

    他的小名儿是鹤,你看,他腰间?戴着的就是鹤的玉佩。你以?后啊,

    就依这个玉佩认哥哥们好了。”

    “这是二表哥,

    他小名是麒麟……”武威郡主放下儿子的鹤形玉佩,下意识看向幼子,这才?忆起幼子已将玉佩送给这小姑娘了。谢氏见状忙道:“云谏的那块儿还在这丫头这儿呢,

    茵茵,快还给哥哥。”

    识茵有?些怯畏,

    紧张地?打?开小匣子,

    小手抓出那块玉佩来:“云谏哥哥,这个送给你。”

    “这是你的玉佩,

    我阿娘说了,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我不能要。还有?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小玉剑,谢谢你那天捡了我……”

    小女孩子软软糯糯的,今日戴了顶兔头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啊闪地?看着他,实在可爱。谢云谏一时心花怒放,哪还记得生气呀。

    “算了算了。”谢云谏不在意地?挥挥手,兴高采烈地?接过盒子,“你是妹妹,我是哥哥,我爹常教的,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和年纪小的,你两样都占了,我怎么能生你气呢。”

    “我们去玩吧。”他高高兴兴地?牵起妹妹的手,要拉她进府。识茵跟着他小跑几步,他又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被冷落多时的兄长:“哥哥要一起来吗?”

    识茵也回过头去,好奇地?看着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云谏哥哥”,他亦看着自己,沉静的黑眸中密密压着她并不能懂的情绪。

    “不必了,你去吧。”他慢慢垂下眼睫,“我回去温书了。”,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家二子,一文?一武,一静一动,谢氏夫妇如今才?算明了,笑着夸赞了句。

    又将事?先备给他的礼物捧出来,他也只是低声?道谢,深邃稳重的简直不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谢浔摸了摸儿子的头,让人将他送回去。又嘱咐幼子:“麟儿去吧,记得好生护着你妹妹!”

    于是一整个上午谢云谏都拉着识茵在庭院里玩竹马,他将自己的小竹马拖出来,把这个新得来的妹妹抱上去,拉着竹马满院子地?跑。识茵初时还有?些害怕,见哥哥卖力地?在前面拉着她跑,恐惧渐渐也被盈上来的欢悦替代,她拍着手笑着,院子里欢声?不断。

    他们这时还没有?分院子,兄弟两个正住在一间?院子。院子四周,假山丛掩,红梅艳烈。依山而建的书房屋内,谢明庭正在窗前温书。

    闻见那阵欢欣的笑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

    窗下,隔着丛丛白?石,小姑娘欢欣的笑声?风中铃铎般被风送来,却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神。

    他放下书本,朝院子里看去。弟弟这时也已经坐到了那架竹马上,从后抱着那雪团一样的小姑娘,带着她驾驶竹马:“驾!驾!”

    “马儿快跑啊!快跑!”

    二人欢声?攘作一团,小姑娘不时回过头望着弟弟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看起来倒颇是棠棣情深。

    棠棣情深。

    他收回视线,看向书案上恭恭敬敬摆放的《毛诗》课本。上面正印着那首《棠棣》: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实则他也很喜欢这个新见面的小表妹。但那是弟弟新得来的玩伴,也只想和弟弟玩,他是个多余的人,似乎不该过去打?扰。

    院中,识茵小姑娘却是注意到了自窗中投来的目光,她似懂非懂地?眨了下眼睛,回头问身?后的小小少年:“哥哥哥哥,他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样啊。”

    这问题实则来的路上谢氏就告诉她了,但她年纪小,并不是听?得很懂。谢云谏道:“我也不知道哎,我阿母说我们是双生子,就是一起生下来的。”

    “生下来的?”她好奇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从天津桥下捡来的吗?”

    谢云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父母也拿这种话来骗她了,他使劲憋笑,含糊应道:“算是吧。反正我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你就记住叫我哥哥,叫他大哥哥,就好了。”

    又捏捏她的脸道:“茵茵以?后可不许再认错了哦。认错人是很没礼貌的事?,这次哥哥就原谅你,再有?下回我也是要生气的……”

    “嗯。”她很认真地点头,甜甜笑道,“我不会?再认错了!”

    “那我们继续玩吧。”

    她却怯怯扯了扯他衣裳,示意他往窗中看:“哥哥,大哥哥是不是想和我们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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