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谢云顾识茵 本章:第130章

    披散下来的?青丝柔顺地吹落在脖颈两侧如玉的?肩胛上,剔透玲珑的?锁骨都清晰可?见,

    实在活色生香。

    兄弟二人尚未分出胜负,

    她?着急地张望着,一会?儿担心那?人占了上风自己就逃不过?今夜的?蹂躏去,

    一会?儿又担心谢云谏占了上风真把人打出什么好歹来。那?毕竟用?的?是丈夫的?身体,若打伤了,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陈砾已经闻声赶了过?来,听见里面打架的?声音,忙问:“这怎么回事?”

    谢疾谢徐都不明就里,此刻忙着安抚小主子,两个大?男人,急得满头是汗。

    “这也不知道啊。”谢疾抽空说了一声,“突然小小姐就被大?公子扔出来了,我们二公子担心出事,才进去的?……”

    到底是叔嫂,隔着一层,三?人都是尴尬的?。而三?人虽然担心,顾忌着识茵在内也不方便进来,只能在外干着急。

    好在,谢云谏毕竟军人出身,功夫比哥哥好得多。他很?快寻到个破绽,一记手刀砍在哥哥颈后,谢明庭身子软软一软,就此倒在了榻上。

    谢云谏仍不敢放松警惕,欺身压在了哥哥身上:“去拿根绳子,把他捆起来。”

    他对识茵道。

    识茵方才就被脱得只剩一件小衣,和裸呈也没什么区别。见他目光看来,她?羞赧地揽着毯子,紧紧抱着自己,两颊如染桃花。

    谢云谏愣了一下,脸上亦后知后觉地红了。他撇过?脸:“放心,我不看你。方才我也什么都没看见,你不必有任何思想负担。”

    “今夜这件事,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识茵于是裹着被子起身,寻了一长串绳子给他,等到她?更衣完毕、从里屋走出来时,谢云谏已将昏迷过?去的?哥哥捆在了厅中的?罗汉椅上,里三?层外三?层,除却她?拿给他的?那?根绳子,还?添了扯下来的?床帐与她?方才遗落的?橙黄色绣花衣带。

    “叫你捆我!”最后在哥哥被反绑在椅背的?双手上打了个死结,谢云谏凶巴巴地威胁道。

    回想起方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捆的?那?一幕,他简直气得要脑袋流血了。亏他那?么相信他,不捆他,结果他前脚答应了他,后脚就趁他睡着反把他捆了起来!

    真的?很?让人生气啊!

    眼角余光瞥见识茵出来,他抬眸朝她?看去:“人我已经给你捆好了,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把兕儿抱进来吧。”

    识茵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云谏。”,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情真意切地唤他,杏眼在灯下熠熠如月下清泉:“谢谢你。”

    谢云谏勉强一笑,起身出去。

    大?约是因了这是自己从前喜欢过?的?女孩子,却被哥哥强行掳去,即使早已释怀,他始终也没法将她?当嫂子看待。

    在他心里,她?始终还?是当年灯会?上一见钟情的?那?个女孩子,也是因此,面对她?和哥哥两个人时,他总是尴尬的?。

    这时兕儿也被匆匆赶回的?云袅抱了进来,小姑娘犹在掉金豆豆,一看见疼爱他的?叔父,霎时哭得更厉害了。

    “阿叔……”她?委屈地伸手要他抱,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谢云谏原想离去,被小侄女这一抱,反倒是不能走了。他只好折返回去,将她?放在膝上:“小兕儿怎么了?别哭啊,阿叔替你擦擦。”

    他伸手想掏帕子,然那?帕子至今还?是当年识茵绣给他的那一块,此时走得忙也没带上,手中一时空空。识茵忙递了帕子给他。

    但他擦眼泪的?速度哪儿比得上兕儿掉眼泪的?速度。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皱着小鼻子哭诉:“阿父讨厌我,阿父凶我,兕儿不喜欢阿父了……兕儿只喜欢阿叔。”

    识茵见状,简直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兕儿扔出门的?事实在做得过?分,还?好兕儿不曾受伤。可?,如此一来,好容易培养起来的父女感情怕是就此没有了。

    她?给谢云谏暗暗使眼色,想他多从中斡旋,找个理由?将今夜的?事搪塞过?去。不想兕儿委委屈屈地,又问:“阿叔,听说当年本来是该你给我做阿父的?,是不是。”

    谢云谏一噎,下意识就看向了识茵——这话自然不是他教的?,但此时从兕儿嘴里说出来,就唯恐她?误会?。

    识茵亦是无?奈,俯身摸摸女儿的?头:“兕儿听谁说的?啊,当然不是这样。”

    “姨姨说的啊。”兕儿如实地答,“姨姨说,本来该阿叔是我阿父的?……”

    一旁侍立的?云袅等人都尴尬地抬目望天,你推我我推你地下去了。兕儿仍念着方才阿父凶她?的?一幕幕,伤心极了:“不喜欢阿父,讨厌阿父……阿母,我们不要阿父了,以后让阿叔和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谢云谏脸上已经烧了起来,童言无?忌,然他和茵茵都不是小孩子了,他自然怕她?误会?。

    他又很?担心侄女儿对哥哥的?态度,柔和相劝道:“你阿父是生病了才会?这样的?。他平时对兕儿,也很?温柔是不是?今晚会?这么凶残,是因为生病了,生病了,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兕儿要原谅他啊。”

    “兕儿乖,以后不可?以说这样的?话,你阿父很?爱你,他听到了会?伤心的?。”

    可?是阿父刚刚真的?好凶……

    兕儿想不明白,为什么生病了就会?这样。但阿叔的?话她?又一向?听,困惑地思索了一阵,皱着小眉头回头去看被捆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的?一般的?父亲。

    他的?脸很?苍白,就像是她?练字的?宣纸一样。难道,是真的?生病了么?

    见小姑娘一双朦胧泪眼中露出怜悯情绪,谢云谏忙又趁热打铁:“那?,等明天你阿父醒来,兕儿就把这件事讲给他,要他给兕儿道歉。”

    “阿父是无?心之失,不是有意的?。所以阿父道歉了,兕儿也就不要讨厌阿父了,好不好呢?”

    兕儿不情不愿,终究噙泪点?点?头。又回身搂住叔父脖子,可?怜兮兮地央求:“那?你要和我们一起睡。”

    “阿叔,和我们一起睡吧,兕儿好害怕的?。”

    小兕儿原就喜欢叔父,今日有了个穷凶极恶把她?丢出门的?父亲作对比,自然更加偏他,任凭谢云谏怎么哄都不肯撒手。

    谢云谏只得和识茵交换了个眼神,抱着她?进入寝间:“那?我们可?说好了,兕儿要赶紧睡着,不然等明天早上醒来,就会?变成黑眼圈哦。”

    “那?阿叔会?走吗?”

    “阿叔什么时候骗过?兕儿?”

    叔侄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是兕儿果真听了叔父的?话,活像父母从前养的?猫儿一眼,抱着叔父的?手闭眼乖乖地睡着了。

    门扉重又合上,掩落一地寂寂星月。屋中渐渐岑寂下去,识茵看着被捆在椅上、沉睡如死的?男人,迟疑着抬手抚上他苍白的?脸,眉眼间溢出一丝担忧。

    总这样折腾,哪里能休息好呢?何况,这类病症有似民间说的?“夺舍”,反反复复,对他的?身体也不好。

    而若这个病药石罔治,她?又该怎么办?谁知道日后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呢,而若一直这样和他针锋相对,今后,他再伤害兕儿怎么办?

    想到女儿,她?愈发恐惧,她?甚至退步地想。如果,如果那?个人真的?也是他的?一部?分,也许,也许相处久了,也不是不可?以……

    她?从前就能拿捏住他,她?不信这一个不可?以。至少,不能让他再这样对兕儿了……

    清风鉴水,明月天衣。夜已经很?深了,二人守在床榻边,很?快都倚靠着床靠入眠。

    而因有谢云谏在内,识茵倒是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不必再担心半夜又被谢明庭折腾醒,白白受一通惊吓。

    次日清晨,谢明庭从弟弟与妻子的?口中得知了昨夜的?事,自是后悔不迭。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这个“病”越来越难以控制。分明以前那?个人很?少出来,且只有他情绪急剧受到刺激时才会?出来,如今,却经常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这两回也都是他什么知觉也没有,就被控制了身体。

    长此以往,谁知道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一次,他就已经伤害了兕儿了。

    好在,经过?叔父昨夜的?开导,兕儿倒是很?大?度地原谅了他:“呐,阿叔说阿父是生病了才会?这样对兕儿的?,阿父是病人,兕儿不会?怪阿父的?。”

    “阿父要快些好起来哦。”,尽在晋江文学城

    识茵见状,长长松了口气。顺势拉了女儿出去:“兕儿乖,我们去吃早饭吧。”,尽在晋江文学城

    房中于是只剩下兄弟二人在内。“阿弟。”谢明庭情真意切地唤弟弟,“昨夜的?事,真是多谢你了。”

    昨夜,如果不是有弟弟在,他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先别急着感谢我。”谢云谏却道。

    “我看你这病拖不得了,听说,姑祖母过?几日就要回京了,到时候,还?是请她?来给你看看吧。”

    番外(1)

    七月十?二,

    中元节的前三天,太妃谢氏回京。

    她是先皇的妃嫔、楚王的母亲。虽为太妃,却并不住在宫中,

    常年游历山川,采摘灵药,

    编纂医刊,闲云野鹤一般,

    实难见她一面?。

    这次之?所以回来,

    也是因为其刚好游历到长安终南山一带,恰巧楚王父子入京,女帝陛下获悉后就专程请她回来,与楚王父子团聚。

    次日,

    谢云谏带着哥哥和识茵前往京城的楚王府拜访。

    太妃犹然未起,

    楚王将他们延请到花厅等候,叫了世?子带了兕儿去园中玩耍。半晌,

    太妃谢云因才姗姗来迟。

    谢云因今年六十?余岁,鬓发如银,一张脸却还算保养得宜,

    瞧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盘起的长发上簪着几朵玉白的山茶,瞧上去十?分温婉。

    然与这份温婉毫不相干的却是其怪癖冷淡的性子。待识茵等人行过礼,太妃神色冷厉地扫了三人一眼,

    拂袖在黄花梨玫瑰圈椅上坐下:“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找我做什么。”

    谢云因医术高超,

    但脾气古怪,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

    连她的亲儿子亲孙子都难见到她一面?,与人看病与否则全看她心情。

    若她高兴,贩夫走卒、乞儿戏子都是看得的,若她不高兴,王公贵族以优厚报酬请她也无?用。

    而她之?所以会同意见他们,乃是前年她前往西域的歌兰朵大漠采药,被风沙所困,在茫茫大漠中迷了路。她留守在敦煌郡的仆人将事?情告至敦煌郡守处,恰巧谢云谏出使?西域诸国?返回,闻询带着人在大漠中找了三天三夜才将人找到。若非如此?,即便是嫡亲的姑祖母,也是不会施舍这一面?的。

    谢云谏便将哥哥的病症告知,谢云因闻言,也不把脉,微微蹙眉:“是有这么个病,我在前人的医案里看过。”

    “不过此?病药石罔治,给我看也没用。我能做的,也就是给他开几副安神的方子。至于?让那个人格消失,我可没有办法。”

    众人心头才萌起的希望又顷刻间被击得粉碎。谢明?庭眉眼黯淡,低了头什么也未说。识茵惶惶问道?:“前辈,这要怎么办呢?总不能,总不能让那个人一直占据他的身体吧?”

    “什么怎么办?”谢云因勃然不悦,“是他自己的意识自己分裂成了两?个,就算是两?个,那也还是他啊。”

    “至于?被另一个人格夺舍,过后好好休息就是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可是……”识茵还心有疑虑,她总不能,总不能也跟那个人格过吧?

    谢云因却瞄她一眼,径直了当地将她的担心说了出来:“你是担心过夫妻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两?个人格都是他,又不是让你跟别?人睡。”

    她说得直白,识茵刷的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辩解道?:“晚辈,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我也不关心。”看在谢云谏的面?子上,谢云因好歹给她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总之?,这病治不了,你们要实在不死心,这中元节也快到了,倒不如请那些大和尚施施法,把那个人赶出去。”

    “不过我也提醒你们一句,这世?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之?事?,心病还须心药医,要真想治这个病,不如好好想想这病怎么来的吧。”

    *

    谢云因是享誉天下的神医,她既治不了,众人心知肚明?是治不了了,只好打道?回府。,尽在晋江文学城

    满怀希望而来,却是失望而归。回去的路上,兕儿被叔父抱着坐在外头的马上,把马车独留给父母二人。车中静默如死,气氛肉眼可见的低沉。

    谢明?庭一直不说话,手无?措地放在膝盖上,长长的眼界下垂着,十?分低落。识茵见状,心间也跟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地疼。

    “所以你那个病……”她开口想问,对上他低沉望来的视线,心头忽有些不忍。只将自己靠过去,亲昵地抱住了他。

    妻子的体贴令谢明?庭心内好受了些,他揽住她,勉力笑笑:“其实也没什么。”

    “我小时候在建康的时候,因为寄人篱下,生得瘦小,所以总被宗学里的人欺负。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忍下了。但后来,那个人就出现……”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模模糊糊知道?,有时候会突然昏迷过去,醒来之?后,叔父就会很生气地指责我,说我怎么能打人。然后再遇上那些人,就是他们怒骂我打了他们,联合更多的人来围攻我,但我自己却完全没有印象。仍旧会突然昏迷过去,再醒来,就又是遍体鳞伤,好像跟人打过架一样。如是循环、往复……”

    直到,和弟弟见面。

    直到,父亲和弟弟来接走他。

    他结束了被欺侮的日子,却依旧不明白过往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直到那年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他第一次感知到那个人格的存在,就是那个人蛊惑他杀了母亲,为父亲报仇。再加上陈砾的证词,他终于?确定了那个人的存在……

    他果真是个自私阴冷又孤僻的怪物?,如果不是茵茵垂怜他,也许他这辈子,都不能一尝人间的情爱。

    他幼年的那些遭遇一向很少与她说,但此?时,也能从神色中感知到他内心的痛苦了。识茵难过得不知说什么好。

    “没关系的明?郎。”她强颜欢笑地说着,握紧他放在膝上的手,安慰他,“既然姑祖母都说了,两?个人都是你,我想,我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你今天,还是搬回来住。”

    谢明?庭回过头来,她眼中饱含情意,并无?对他的介怀害怕。他心间好受了些,柔声道?:“没什么。”

    “我就睡在那边吧,免得吓到你们。”

    吸取那日的教训,这几天他都是睡在弟弟那儿,让弟弟将他捆起来,锁在书房里,于?是几日下来,那个人果真没有再出现。

    “没什么的。”识茵将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你回来吧。”

    “总不能一直让你住在云谏那边,云谏他,也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们实在叨扰他太多了。”

    “再说了,既然这病治不好,难道?今后我们就不过日子了么?”她软言宽慰道?,“你回来吧明?郎,既然两?个都是你,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接受的。只要你自己不吃醋就好。”

    为了安慰他,她甚至开起了玩笑。谢明?庭并不觉得释怀,心间反而更不好受。他道?:“茵茵,你当真不嫌……”

    她温柔一笑,掩住他唇及时止住了那未尽的字眼:“明?郎别?这么说。”

    “你是我的夫郎,你和兕儿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就算是遇到挫折,也该一起面?对。我又怎会嫌弃你呢?”

    “你不要担心,今晚就回来住吧。我会想办法和那个人谈判的。”

    谈判?谢明?庭不解,侧眸微微疑惑地看她。

    “对啊。”她甜甜笑道?,“你放心好了,就算他再来,我也不怕。”

    “总归两?个都是你,我自己的丈夫,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历经?了这几日之?后,她倒是想通了,觉得没什么。

    连大夫都说两?个都是他,她就当那个他是现在的他发病的时候就好了,为什么要那么怕他呢?识茵想。

    她应当好好和他谈谈。既然那个他原是为了保护他而生的,想来对他自己也很有感情,那么,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况且,她越是在意,明?郎就越是难过,觉得他自己是个怪物?,连亲近她和女儿也不敢。所以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不能太怯弱了。

    夜里,识茵叫云袅抱了女儿去她房中睡,留了丈夫在房中。

    沐浴之?后,将要就寝。他仍是有些犹豫:“茵茵,要不,我还是去书房睡吧。你把门锁好。”

    “不许去。”

    识茵双膝跪在床沿上,支纤腰来,两?截雪藕环住了他脖子。

    她眼中映着烛火纷离的影子,仰头娇娇地望着他道?:“你留下来嘛,那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都被那个人毁了,你得赔我一个才是。”

    他薄唇微动,还要再言,识茵又掩口笑道?:“郎君,人说男子过了二十?六七就不行了,你百般拒绝我,莫非是真的不行了,才故意躲着我?”

    若是平日,谢明?庭听了这话,必定要好好证明?自己“行不行”了,然眼下他却清楚,这不过是妻子装出来的豁达、好打消他的内疚。

    他心间一时百感交集,眸光在光影潋滟下灼灼似烛焰:“你真的不在意?”

    她微微敛容,嫣然一笑:“于?我而言,两?个都是你,是哪一个,我都不在乎。”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似顺理成章。

    轻轻款款情无?限,牡丹高架含香露。正?当识茵沉溺在他温柔的施与中欲要入眠之?时,忽觉俯在肩头的郎君脊背一僵,原先的动作也都一并停止。

    未尽的计划霎时重回神游天外的颅中,她兰气吁吁地睁开眼:“是你吗?”

    帐外烛火透亮,好似燃着数个月亮,照得满室沉香的屋中有如白昼。男人俯在她身上,一双眼瞳也亮似烛烧。他伸手拈起她颈边垂落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怎么,你在等我?”

    “是啊,我在等你。”识茵看着他,幽幽地说。心下竟出奇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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