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谢云顾识茵 本章:第128章

    柔软的大巾拂过肌肤,带了点巧劲的力道惬意得识茵如要入眠。她?被?他抱着往房中走,忽一阵天?旋地转,却是被?他扔到了榻上,裸呈的玉背撞上还?垫着喜果?的床板,旋即漫开一阵火辣辣的痛。

    识茵一瞬清醒,她?吃痛抬眸,往常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消失不见,眼前立着的人气息暴戾冰冷,那张相同的脸上、相同的眸子?里透出的光邪气又恣睢。

    她?愣了一下,不知所措。下一瞬,他目光毫无顾忌地落到她?呈露的皓体上,嘲讽地“啧”了一声:

    “你还?真是娇气。”

    番外(1)

    只此一声,

    识茵便敏锐地觉出他与丈夫的不同。

    明郎是?不会这样和她说话的,这语气太轻佻,这视线太露骨,

    他脸上也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可这张脸,真真切切就是?他!

    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

    她脸上已然烧了起来?,

    慌忙扯过织金绣花鸳鸯戏水薄毯盖住自己的身子,害怕地朝床帐里缩。

    “我的丈夫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是?谁?”男人挑眉走近些许,

    那张脸因?背着烛火而染上烛火阴翳,

    愈显得邪魅。

    “你忘了么?我们?见过的啊。”

    见过?

    识茵愈发困惑,只在脑中拼命回想着。男人见了,又?是?嘲讽一笑:“看来?,他这段日子过得很?好?啊,

    我久不来?,

    都快忘了我的存在了?”

    “当年,途经山阳郡的船上——”

    他未说完,

    识茵已经回想了起来?,脑中登时轰的一声,脸儿惨白:“是?你——”

    她记起来?了,

    是?她在东阳县借助楚淮舟逃走又?被他捉回来?的那次,

    他们?吵起来?了,她言语间不依不饶,也就将那个灯会上设棋局的真相说了出来?,

    让他不要?再?纠缠她。

    然后,他就跟疯了似的,

    说什么不爱他就去?死,

    把她按在船窗上,差点□□她。

    那是?他唯一一次对她用强,

    她抵死不从,关键时刻,是?陈砾赶到?,打晕了他,将她救下。

    后来?,陈砾就告诉她,说他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是?那年亲眼目睹了父亲惨死在母亲剑下所致,每当他情?绪激动之时,就会被那个阴冷暴戾的人格控制身体?,并让她不要?过多去?刺激他,以免他又?犯病。

    她听了这话,此后面对他时态度都柔和许多,没再?与他起过大的冲突。而这之后,她果然没见他犯病。

    也真如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言,这些年,是?她日子过得太好?了,竟把这事给忘了!

    识茵瞳仁在眼眶里急转,思索着对策,若头惊惶的小兽,粉白的脸上冷汗滴滴如缀。

    男人却已欺身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把她脸抬了起来?,像人贩看牙口一样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

    识茵下颌被捏得生疼,加之彼此挨得近,她身上未着寸缕,只一层薄毯作掩,愈发能感觉到?那目光如火侵略。

    相同的脸,截然不同的对待,愈发叫人恐惧。她用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放开你做什么?”他却反而坐上榻来?,拉着她臂膀轻轻一扯,将人禁锢在怀里。

    “他难道不曾告诉你?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既是?新婚之夜,我作为新郎官,行驶我应有的权利,又?有何不可呢?”

    他说着,开始低头在她颈间轻嗅,如同磨牙吮血的野兽,在寻找最合适的切入点。

    淡淡热息似有若无地在颈间萦绕,分明温热如春,不啻于芒针在背。识茵颈后皆生出片细微的颗粒,身子不争气地软了。

    偏偏这点微末的害怕也没逃过他眼睛,男人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面地戳穿她:“你这是?害怕呢?还是?想呢?春宵苦短,我也未必比他差。”

    他言语见竟隐隐还有比较之势,识茵又?羞又?气,奋力挣了一下,不仅挣不脱,反叫那掩体?的薄毯滑至身前,险些泄了春色。

    她只好?又?紧紧捂住,和那横在身前的藕臂一道,紧掩住胸前半露不露的饱满。羞愤地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他却反问,将她身子放平在榻上,“我就是?想知?道,你有什么魔力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是?因?为这种事吗?人说此事快乐,我便也想尝尝这世?间至欢的滋味,不可吗?”

    “还是?说,你要?我用这具身体?,去?碰别的女人?”他低下来?,屈指拨弄了下她颈间系着的铃铛,像戏弄猫儿似的,此时眉眼温软,竟意外地与平素的谢明庭重合了。

    “不,不行!”识茵语气渐渐急躁,想也不想地拒绝。

    她不能忍受他的身体?去?碰别人,不能忍受,他会对别的女人说情?话,不能忍受,他碰过别人的手?会再?来?碰她。不能忍受,他吻过别人的唇会再?来?吻她。

    就算那并非他的本愿,也不行!

    她仍在思考,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微的冷汗。男人冷嘲一嗤,伸手?掐住她下巴,闲闲打量起她剥皮荔枝般白皙细嫩的脸,语气闲适:“所以呢,那就只有你来?效劳了。”

    “别忘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要呼救吗?大婚之夜,新婚丈夫行驶他的权利,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呢,你又?能喊谁呢,难道,把谢云谏喊进来吗?嗯?”

    她目露震愕,身子都不受控制地一颤——这话等同于断了她的所有后路了。他知?她害羞,今夜定是?屏退了所有人的,她又?要?怎么办,才能逃脱眼前这个人的控制?

    眼看着掩体?的一层薄毯渐渐被他拂落,她忍不住质问出声:“那你要怎样才肯让他回来?!”

    “陪我一晚,如何?”

    “你……”

    这样的语气腔调和流氓有什么两样?识茵语声一噎,真恨不得将身上这个人一脚踹下去?——他哪里配做他的明郎了?

    真跟登徒子也没什么两样!就连性子跳脱一些的云谏,也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他若是?这个样子,她绝对不会喜欢他。

    “行了。”男人看出她的不满,低头以唇衔开她耳畔残留的一缕湿发,“何必那么委屈?我说过,我们?本是?一个人,你和他的每一次,都是?同我。”

    “那就好?好?享受吧,我不比他差的。”

    案上的红烛已经烧至了尽头,宝猊香烬,月色穿帘。帐间金钩微晃,大红的喜幔瀑布般倾落下来?,连同男人健壮的肩背,掩去?了凤烛残光。

    识茵既被他擒着腰肢牢牢压制着,动弹不得,只得害怕地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惶恐一丝一丝从心间生出来?,如坠冰窖。

    没什么的。有个声音拼命在心底说服自己。陈砾都说了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他们?就是?一个人的,既是?跟他,又?有什么呢。

    但与之同时,另一道声音却十分顽强地在脑海中响起——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个郎君,即虽是?丈夫的另一个灵魂,她也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跟这个等同于陌生人的郎君行此亲密之事!

    正当她心间急剧变幻之时,身上的男人似是?发现了她的异样,皱皱眉碰了下她的肩膀:“你乱动什么。”

    他低下头来?,尝试着要?亲她,识茵抗拒地将头扭向一边,他冰冷的唇瓣就烙在了颊侧。触骨丝绵,还不及回味便转瞬即逝。男人旋即恶狠狠地警告:“别乱动。”

    识茵唯偏着头,委屈地咬着唇,一动也不动。她不愿意——这跟随便失身于人也没什么区别。但惹恼了他,又?担心丈夫真的回不来?了,只好?委曲求全,等着他的下一步。

    只是?这一回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男人趴在她身上,茫然看着身下的女人,努力回想着以往的情?形。

    亲也亲了,脱也脱了,这之后,是?做什么来?着?

    ,尽在晋江文学城

    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本就只有一个人能主导这具身体?,其中一个人主导时,另一个自是?什么也感知?不到?,他也只能在他心绪急剧起伏时才能窥得一二?分他的情?绪,知?晓他的感受。

    至于今晚——则完全是?个意外。

    所以,尽管他知?道这种事滋味不错,至于怎么做,却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连谢明庭都要?靠眼前这个女人教?才会,他又?不曾在那种时候主导过这具身体?,他怎么知?道?

    男人宛如哑巴吞了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他迟疑地看着身下的小妇人——那么,要?问问她么?

    识茵还不曾注意到?他情?绪,唯将脸转向一边,眼圈红红的,光泽潋滟,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算了,这似乎有些丢人。

    男人的尊严终究战胜了那点念想,他瞬间兴趣全无,拉不下那张脸,悻悻将她松开。下榻翻箱倒柜,寻来?一件寝衣扔给她。

    识茵原本一心以为自己躲不过了,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动作,她一头雾水,从裹身的锦被里探出头来?,诧异地张望。

    男人却神情?古怪,对上她视线,方才那股威胁人的阴戾感竟完全消失不见。他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她视线,旋即,欲盖弥彰地狠撂下一句:“睡觉!”

    “记住,别耍什么花招。明天时间到?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若敢玩什么心眼,我就明晚还来?!”

    ……

    这夜他果然没再?翻弄她,唯强行将她箍在怀中,埋头在她颈间,前胸贴着小妇人的脊背入眠。

    识茵恐他乱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后来?实?在困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于半夜,被不甘心的他调转过来?,对着熟睡的她又?亲又?啃,将她从梦中惊醒。

    她心下害怕,唯在他怀中装睡,一心只想躲过去?。但终究他什么也没做成,悻悻地丢开她,箍着她欲要?入睡。

    识茵隐隐猜到?他是?不会,心间更加反感这个陌生的“丈夫”,然这毕竟比被他强占要?好?得多,两相对比之下,竟也隐隐能接受。

    她就这样在惴惴不安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至半夜一声鸡鸣,她困得实?在不行,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尽在晋江文学城

    身体?依旧一阵阵酸疼,是?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之故,肩上也沉甸甸的,她疲倦地睁开眼,沉睡的男人将头枕在她肩上锦枕处,筋臂如铁,横在她身前,压得她近乎喘不过气。

    忆起昨夜被他折腾的惨状,她一下子来?了气,也不顾身上覆着的郎君是?哪一个了,径直将他推开:“你给我起开!”

    熟睡中的郎君没有防备,被她这一推,翻身倒在了榻上。谢明庭疲惫地皱皱眉,就此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既是?妻子那张红彤彤的脸,柳眉轻颦,颊带薄怒,煞是?娇媚。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只这一句,识茵便感觉到?平素那个他回来?了。她愈发地生气,也顾不上是?不是?迁怒,使劲上脚踹他:“你下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踢的位置正是?他大腿,筋肉坚硬如铁,不仅纹丝不动,玉趾反而漫开一阵剧痛。她登时欲哭无泪:“你烦不烦啊……”

    “好?了好?了,我瞧瞧,怎么了这是?。”谢明庭无奈地说着,将她玉白纤纤的一只脚擒过来?,握在温热的掌心缓缓地揉弄着。

    足尖漫开的酸软渐渐中和了她心中的恼,然忆起昨夜被那个人恐吓了一整晚的事,她仍是?余怒未消:“你、你今晚不许过来?!”

    “去?和你弟弟睡吧,这几天,没我允许,都不许过来?!”

    小妻子鲜少有这样烦他的时候,谢明庭微愕一瞬:“茵茵?”

    他动作微微一滞,又?很?快反应过来?,迟疑地问:“是?那个人又?来?了吗?他可曾伤了你?”

    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并不难,每每他感觉到?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段,便无一例外,是?被那个人占据了身体?。

    就如方才,她莫名其妙地堆他发这一通火,他回忆昨夜之事时,却觉丢失了一段。便知?道定是?那个人又?趁虚而入。

    这一句歉疚又?小心翼翼,更带着些许难以明言的自卑。识茵的怒火无可奈何地泯下去?,委屈地偎进他怀里:“你,你怎么这样啊……”

    天知?道昨夜的那个他有多吓人,那时她都以为必得遭罪了,未想“他”却放过了她。像是?,像是?不会一样……

    虽说那个人说自己是?他,可她就是?不能将他们?两个当作一个人来?看待。那简直是?个登徒子,明郎才不会是?那样的呢……

    小娘子委屈地红了眼,微凉的手?环着他脖子,将脸埋在他颈下,委屈极了。他心间微黯,眼眸也跟着黯了下来?:“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控制……”

    这一句里说不出的失落,识茵原还有些对那个人的怒气,到?这里也就烟消云散。她捧着他的脸关怀地凝视他眼睛:“方才我只是?说气话,我,我没有怪你的。”

    “我只是?,我只是?有些被吓到?,现在好?了……明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是?病吗,能治么?”

    到?底是?自己的夫婿,对他的担心压过了心底的害怕。谢明庭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同外人说过,私下里找过大夫,都说未曾听过我这个病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昨夜的变故实?属意外,许是?这些年二?人感情?稳定,他也有许久没再?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便以为自己终究摆脱了那不幸的命运,成了个正常人,也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爱情?。

    但昨夜发生的事偏偏如魔咒一般打破了他的这份妄想——他还是?在,且不同于从前的还能感知?,这一次,他竟是?没有任何反应地就被那人占据了身体?,失去?自我意识。

    真不知?昨夜茵茵被他吓成什么样。

    这还好?是?兕儿不在,若在女儿面前被那个人得逞,好?容易才建立起的那点儿父女感情?,只怕又?得消失殆尽。

    想到?这儿,他有些担心地道:“今夜我去?和云谏睡吧,你陪陪兕儿。”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决计不会想到?,这担心竟是?一语成谶。

    番外(1)

    新婚第?二日,

    拜舅姑。

    侯府中并无舅姑可拜,公?爹早早去世?,婆母也去了凉州,

    因而?一整个白?天识茵都在书房中陪伴女儿练字。她昨夜跟着外婆睡,一觉黑甜,

    还全然不知父母房中的变故。此刻被识茵抱在怀中手把手带着教,不哭不闹,

    乖巧极了。

    母女俩在书案边练字的时候,

    谢明庭就在隔了一方雕花落地罩的此间里坐着,自顾饮茶。

    冷不防书案边的小女儿回过头来,冲他眨巴着眼:“阿父,你来教兕儿嘛。兕儿想你来教。”

    他微微一愕,

    抬眸望去,

    恰对上妻子?回头望来的视线。便?笑了笑:“就让你阿母教你吧,难道阿母教你教得不好你不喜欢么?你这?样,

    你阿母可是要伤心了。”

    “兕儿不是……”小姑娘忙抬头望着母亲,着急地想要辩解。

    识茵只笑着摸了摸她脑袋,回过头去,

    谢明庭亦看着她,

    道:“你先教她吧,我找云谏有些事。”

    识茵还不察他的情绪,微笑着微微颔首,

    兕儿也同父亲告别:“阿父,再见哦。”

    谢明庭勉强淡笑了笑,

    起身离开。背过身的一霎,

    眉眼却黯了下来。

    他算是看得出来,历经了昨夜那回事,

    她虽然心疼他,想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那个人夺舍了身体。

    他在这?里,反而?惹得她们母女俩不自在。

    屋内,母女俩继续低头写字。小女儿活泼爱动,偏好弓马,倒是少?有的静下心来练字的模样。识茵点点女儿的小脑袋:“今日怎么这?么努力了?”

    “世?子?哥哥说的啊。”兕儿眼睛仍看着眼前?的书帖,“他问我会写几个字了,我说我也不记得我会多少?个,他就笑话我,说我不学无术。还说,还说我要是不学会一千个字,他就不带我去荆州玩了。”

    又一脸好奇地问她:“阿母,荆州好玩吗?”

    她口中的世?子?哥哥,乃是此次跟随楚王进京的楚王世?子?,年方七岁。楚王是陛下的叔叔,论辈分,兕儿得叫他一声叔父。什么哥哥不哥哥的。

    识茵失笑,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荆州很好啊。”


如果您喜欢,请把《折春茵》,方便以后阅读折春茵第128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折春茵第128章并对折春茵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