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待我如炉鼎-有趣有品有点丧
那野兽般的舔舐,恍惚令我忆起儿时的“母亲”。
那是一匹母狼,误将我当成她的孩儿,衔回了狼窝里,用温暖的舌头温暖我冻得发僵的身躯。
后来,猎人到了山上,卸下她的头颅,剥去她的皮肉。
同窝小狼被一个个抓去,摁住四肢,丢入煮沸的汤里。
枝叶木柴上的火燃烧着,肉汤被人们瓜分一空。
有人见我可怜,将喝剩的汤汁和碎肉灌入我口中。
——那是与野兽为伍的我,从未尝过的鲜美滋味。
深深地、深深地停在我的记忆里。
身体如坠云雾之中,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身上人的气息如此令人亲近,让我不禁伸手环上他的臂膀,将脸靠在他的肩窝中,轻缓地呼吸。
酒香和花香都散在空气里,旖旎而暧昧。
舌尖还残留着酒液微苦的味道,我被人托住下巴,封住唇舌,被迫张开嘴,迎接对方的舔吻吮吸。
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周围的景象影影绰绰,而高天月色清冷而空明,恍如那人肩头垂下的苍白发丝。
——师尊。
唇边溢出沙哑的低吟。
身上之人的动作停了一下,半晌,冷冷哼了一声。
身体被抱了起来,双腿分开屈坐,下腹要害被修长如玉的手裹在掌心。
欲望像潮水一样慢慢涌起,逐渐涨满空荡的躯壳,然后,从前方的孽根倾注出去。
衣裳被人解开,松松滑落到腰际,皮肤被人一寸寸抚摸而过,落到胸前两处柔软上,捻弄拉扯,直至挺立。
沾着淫液的手滑过会阴,触到了那处敏感的软肉,我轻微战栗起来,而那灵活的手指先是在穴口按揉了一会儿,便浅浅插入进来,搅弄、伸展、开拓。
男人的动作富有技巧和韵律,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闲游信步之时,偶尔俯下身,轻轻逗弄着路边恰合眼缘的花儿罢了。
我被弄得一身薄汗,被侵犯的地方开始羞耻地翕阖起来,尾椎处酥麻瘙痒,忍不住挪了一下肉臀。
对方的呼吸乱了。
湿淋淋的手从肉穴中抽出来,换成了更炙热坚挺的东西,抵住泥泞的入口。
惶惑昏然之中,世界扭曲旋转,迷蒙雾气笼罩在我们之间,撩起汗湿的眼睫,只依稀看到一张模糊人脸,在视野中摇摇晃晃,许久,才逐渐清晰起来。
苍白发丝,俊冷容颜。
既熟悉……又陌生。
攥着他的衣襟,我无意识地摇头,“师尊……不要……”
“乖。”
不似男人平日冰寒语气,男人低哑深沉的声音落到耳边,反待了几分温柔诱哄之意。
炙热的鼻息喷在我颈间,让我忍不住仰头吸气。
腰身被抬起又放下,炙热的阳物缓缓陷入我体内。
双腿颤抖了一下,早已习惯男人入侵的地方收缩起来,贪婪地律动吞吐着,渗出淫靡的汁液。
“已经被人肏得这么骚了么……”肉臀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男人轻哼一声,“正好。”
说罢,肉刃直接破开层层肉壁,直奔一处地方而去。
我倒吸一口冷气,浑浑噩噩的脑袋一阵轰鸣。
“啊……那个地方……呜……师尊……不要……”
仿佛听到了我的话,肉刃只在鼎口处摩擦了两下,便停了下来。
他“嘁”了一声。
我听到了男人愈发粗重的喘息。
他的手突然按在我的脖颈上,慢慢收紧,直把我扼得快要喘不过气,在他手底流泪挣扎,才骤然松开。
与此同时,肉刃半退出去,又猛撞进来,力度之大仿若泄愤,把我整个人撞得往后一仰。
“啊……嗯……啊……”
痉挛的喉咙在剧烈的喘息中溢出破碎的低吟,腰身被他抓着剧烈晃动着,不断往肠道深处刺去。
然而最为瘙痒那处地方,却被有意无意避了开来。
抽插过千百回,前端早已被摸射了两三回,这具愈发淫荡的身体却愈发空虚。
空虚得令人绝望。
意识不清中,我攥着他的衣襟,腰身扭摆着夹紧双腿,口中溢出不知廉耻的乞求:“进来……师尊……进来……”
一声清脆的响。
脸被人打向一侧,火辣辣地红肿起来。
男人冷冰冰睨着我,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骚货。”
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斥责究竟由何而来。
而男人却还在动,粗暴地,凶狠地,贪得无厌地。
我的身体在欲望中沉浮,灵魂却慢慢坠入黑暗之中,伴着那道冰冷的、厌恶的目光。
愈来愈深……愈来愈,深。
……
我醒了过来。
支着手肘从桌上爬起,宿醉的脑袋疼痛无比。
天已微亮,东方既白。
方才,竟是一场春梦。
真的……是梦吗?
我木然呆坐着,孽根翘起,支在宽大的衣袍之中,硬得生疼。
但周身却并无其他不妥之处,衣物整洁,股间虽潮湿泥泞,却并无被人侵犯的痕迹。
——那是我在春梦中动情,身体所自生的反应。
我竟已荒淫至此。
竟梦到了我与那个人……与那个人……
正当此时,对面坐上传来一声低吟。
云横公子青衫凌乱,乌发如云,面上泛着潮红,正缓缓睁开眼睛。
竟似比我更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