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亚索收到消息的六天前。
均衡寺院。
年仅十二岁的阿卡丽正在道场练习着手里剑的投掷技巧偌大的道场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正在训练。
均衡教派的其他人去哪了
他们要么是已经离开了纳沃利,正在前往斐洛的路上,要么就在下山采买、张灯结彩,筹备慎的婚礼。
没错,慎要结婚了。
至于为什么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结婚
这自然是慎的父亲、当代暮光之眼苦说大师的主意。
而一切的起因,则是要从均衡教派对诺克萨斯的态度说起。
实际上,察觉到了诺克萨斯人大动作的不仅是义勇军,实际上,当斯维因开始厉兵秣马、跃跃欲试的时候,藏身于大山之中的均衡教派也多多少少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
一方面他们本来就在艾欧尼亚树大根深,而另一方面,也有不少均衡教派的人使用化名进入了义勇军对这些自称是群山之子的家伙,亚索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还有一些均衡信徒和苦说那个说“现界归现界、灵界归灵界”的家伙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亚索也很希望他们能够为对抗诺克萨斯出一份力。
所以,当诺克萨斯人开始准备起了大动作的时候,均衡教派也收到了消息。
不过,虽然身为艾欧尼亚的一员,但苦说和相当一部分均衡教派的战士都并不担心或者说并不在意诺克萨斯人的举动。
甚至对他们而言,斯维因并不是敌人。
之前在准备进攻普雷希典的战略时,斯维因除了请求支援外,还提出了“一个拳头打人”的策略即在进攻普雷希典的时候,放松对其他势力的压力,有限的释放善意,争取将战争维持在小范围之内。
斯维因很清楚团结的力量,他可不希望看见一个团结的艾欧尼亚将诺克萨斯拖到泥潭之中
所以,对于鼎鼎大名的均衡教派,斯维因一直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尊敬他甚至主动派出了使者沟通,并声明这是“属于现界的战争”,还隐晦的表达了自己将维持艾欧尼亚传统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苦说虽然对诺克萨斯有所提防,但大致还是放心的他也明白斯维因的考量,所以并不担心诺克萨斯人会调转枪口朝向自己。
毕竟义勇军才是诺克萨斯人的敌人,他们没理由对均衡教派动手。
甚至为了避免误会、防止有人化名群山之子,盲目的参与到接下来的普雷希典之战中,苦说还特意将慎的婚期定在了现在。
反正慎和叶舞的婚事是多年前就定下的娃娃亲,现在成婚的话,均衡教派就变相的脱离了战事,不会参与到接下来的麻烦之中了。
然而,就在婚期定下之后,斐洛那边却突然传来了消息,一个古老的封印出现了问题,虽然这时候苦说很不希望均衡战士下山,但封印毕竟很重要,他只能同意狂暴之心凯南和暗影之拳梅目下山去处理。
而为了保险期间,苦说安排了那些和自己思维比较接近、不会半途掺和到战争中的人与二人同行。
在这支队伍离开均衡寺院的时候,梅目的女儿、一直以下任暗影之拳自居的阿卡丽自告奋勇的请求同去结果被不出意料的驳回了。
“你将会是暗影之拳。”阿卡丽的父亲塔诺摸着阿卡丽的头发,“但不是现在,目前来说,你还需要多多练习斐洛的事情,并不是你能够插手参与的。”
对于自家老爹的话,阿卡丽已经有些习惯了,但习惯归习惯,她依旧有些不甘心。
“我已经能够在暮光的帷幕之中隐藏自己了。”阿卡丽鼓着腮,愤愤不平道,“至少我不会有危险。”
“暮光的帷幕并非万能。”塔诺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能够依靠着它在海啸之中保全自己吗”
阿卡丽愣了一下,她很想梗起脖子说能,但看着自家老爹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还是撇撇嘴,转身去了道场。
“我迟早要成为新的暗影之拳”
当阿卡丽在道场训练的时候,慎这个新郎却并没有多么激动他正在偏殿和自己的好兄弟戒闲谈。
而闲谈的话题也不是山雨欲来的纳沃利,而是慎接下来的婚礼。
“还有十天,你就要成家立业了。”戒捧着一杯茶,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慎,“来,笑一下吧,这种时候就别板着脸了。”
“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看着一脸欣慰的戒,慎却有些难受,“叶舞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婚约什么的,我现在真的没有太多的心思。”
“那可不行。”戒眨了眨眼睛,也给慎倒了一杯茶,“总归我们需要一点振奋人心的事情,而且你也说了,你和叶舞的婚约是长辈定下了的。”
“是啊,长辈定下了的。”慎接过了茶摇了摇头,“而不是我定下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都一样。”戒混不在意的避过了慎的话里有话,“总之我之前在诺克萨斯人的手里弄到了一柄不错的短刀,我相信你会喜欢它的。”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慎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有点坐不住了。”
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慎暗暗下定决心,起身离开了偏殿。
慎和叶舞有一份婚约,叶舞却对戒有所青睐而有趣的是,戒似乎没有打算接受叶舞。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种事情虽然有点狗血,但却再通常不过。
在苦说的眼里,慎和叶舞的婚约是一份联合,慎和叶舞的婚礼是一个契机但在慎的眼里,前者感情基础薄弱,后者耽误了他参与普雷希典的战斗。
于是,慎想要终止这份婚约,他很希望戒能够站出来支持自己,但同样身在其中的戒却有所顾虑,只能一直装聋作哑,两个亲如兄弟的人在这件事上却别扭的可怕。
好在他们毕竟不是言情小说的男主角,无论是对慎还是对戒,感情什么的并不是目前的重点。
眼见着慎转身离开,戒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的。
算了,趁着婚礼还有几天,自己应该也去活动活动身子了。
然而,就在他走出了偏殿,打算去道场舒展一下筋骨的时候,均衡寺院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