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儿郎们都加紧赶路,今夜之前应该就能赶到兖州边境东边的边阳城,因为这连年战乱,听那里除了老人幼儿外,十有**都是守寡妇女。WwW COM等我们杀到边阳,便能好好快活快活,试试这寡妇是什么的滋味!”在前的杨炳,满脸****的笑容叫道。杨炳话音一落,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西凉大汉,顿时松弛下来,出阵阵淫笑。
“他奶奶的,自从主公入主洛阳,可把老子给闷出个鸟来!这好不容易终于有了战事,各位弟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刚杀敌的时候都给我勇猛杀敌,刚放肆的时候,都给尽情捣乱,让这些兖州人见识一下我西凉儿郎的雄风!”这时,军中另一员统将严纲,一瞪大眼,扯声叫道。
这数千西凉汉子,无不士气高涨,纷纷振声回应,声势骇人。
就在此时,右边的杨炳忽然猛地勒住了马,严纲一见,连忙也勒住缰绳,一举手中钢枪,喝道:“停下!心敌袭!”
这三千西凉铁骑却也显现出,其令行禁止的高素质,刹时纷纷勒住了马匹,队伍停下后,竟依旧整齐不乱,足可见之训练有素。
“老杨,敌兵来了多少!?”严纲面色一凝,吆声喝道。
另一边的杨炳,策马赶前一些,顿时面色一变,忿忿喝道:“哪来的不知高地厚的狂人,竟敢就带百骑来挡我三千西凉铁骑,真是胆大包,不知死活!”
“什么!”严纲一听,立刻神色也是一变,急是拍马赶出,在后的数十将士恐两人有失,也纷纷赶前,护住左右。等严纲赶到杨炳那,眺眼一望,果然看见一队百人骑兵,而且为的那员白袍银甲将领,还距离他的队伍足有十丈之远,若不细看,还以为他独自一人杀来!
“哼哼,好哇!真有不怕死的!”严纲一看,心头大怒,一提手中钢枪便要策马杀去。哪知杨炳急一举手,面色不由露出几分沉重之色,道:“且慢!老严你看那敌将见了我三千西凉铁骑,竟无任何动静,恐怕早就在此等候,普之下,敢用百骑来挡三千西凉铁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疯子,另一种就是本领凡的勇将!
而兖州之大,恐怕也只有那马家儿和他麾下几个将领有这个本领和胆气!也就那马家儿早就猜到樊将军会从河内出兵!不过据那马家儿是用一柄赤红龙刃,看来这人不是!”杨炳冷静分析。原来他和严纲乃是樊稠麾下最受重用的两员统将,其中严纲威猛过人,可以一当百,可谓猛士。而杨炳武力虽不如严纲,但心性精细,也可以是一员智将。两人正好能互补短缺,配合起来,各自优点又能大放异彩,因此樊稠才把麾下最重要的骑兵部交予这两人一齐统领。
“那又如何!?这不正好取了此人的头颅,挫挫那马家儿的锐气!”严纲雄赳赳气昂昂地扯声喝道。杨炳刚欲话,猝然对面的那员白袍将银甲将策马飞来,须臾便听他喝声叫道。
“我乃长垣马纵横麾下校尉张文远是也,兖州素来与你西凉军河水不犯井水,尔等为何来犯我边境,莫非董太师真如传言所,欲要吞并下耶!?”
张辽喊声响亮,震得地如在颤动,而且回音嘹亮,不断在山林内回荡,倒是威风凛凛,严纲、杨炳还有那三千西凉铁骑皆如惊色。
“董太师身为朝中群臣之鳌,深受当今子和董皇太后之宠信,为报此洪恩,自是要平定下乱事,把那些乱臣贼子一一诛除!长垣县令马纵横拥兵自重,且昔年又曾弑杀并州刺史丁原,实乃豺虎之辈也,自当早早除之!”不过杨炳很快稳住神色,沉声回喝,倒也是一副凛凛大义的模样,暗中却与严纲暗对眼色,心提备。
“哈哈哈哈哈!”正飞马奔来的张辽,在与那严纲、杨炳距离莫约十丈的位置,猛地把马匹勒住,一对狮眸闪烁光,就如一头注视着猎物的雄狮!
“张文远你笑什么!?”杨炳面色一寒,口中着,手却也不禁做紧了手中的长刀,随时准备厮杀。
“我笑你们这些西凉狗不知廉耻!董豺虎祸乱朝纲,拢权自重,残杀忠良,又于关中一带布于重兵!其心若何,人人皆知!你还敢如此大放厥词,莫不怕打雷劈耶!?”张辽满脸讽刺之色,冷声喝道,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得杨炳脸色连变。
“那厮休得放肆,看你家严爷爷如何取你狗命!”严纲却是再也忍不住,而且又看张辽只有一人,一声咆哮,飞马便是杀出。
“全军听令,一起扑上,若杀了这张文远,如断马家儿一臂也!”杨炳见得严纲杀出,也连忙纵声喊起,于是三千铁骑一起纵马奔杀,风尘瞬即涌动,冲而起!
眼看三千铁骑形成的铁流巨潮铺盖地而来,如要席卷下,如要踏破江山。不过张辽却毫无惧色,反而双眸精光闪动,怒声一啸,如雄狮啸,身后遽然显现出一面模糊的白毛狮虎兽的相势,驰马狂奔杀去。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和那严纲蓦地相遇。严纲却被那恐怖的白毛狮虎兽的相势所怯,只觉自己在这头洪荒巨兽面前,刹那间变得如同蝼蚁一般渺,不过生死关头,多年沙场经验还是令他回过神来,急一看去,正见张辽举戟来刺,连忙拧起手中钢枪挡住。‘哐当’一声,张辽的银戟稍一弹开,严纲的正支钢枪却失控一般地荡开而去。须臾,张辽人马逼近,那银戟早就化作一道烈风飞砍而来。严纲急是一喝,挥枪挡住,从张辽身上自而来的恐怖压力,惊得严纲只觉浑身毛皮缩紧,心惊胆寒。
拼杀之间,张辽一脸肃冷之色,倏一抽戟,而挑、刺、劈、砍,一连猛攻杀去。严纲和张辽交战七、八回合,却已是险象环生。这一下,在后边看得眼切的杨炳,看似与严纲距离只有不到数丈,但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万丈之远!
快,快啊!
杨炳整张脸都变了,心头只有这个念头,虽然有时候他也很厌恶严纲的莽撞、不知好歹、自以为是!但是毕竟是多年的沙场战友,同生共死无数回了,他早已把严纲当做是自己的兄弟。
“严大哥!心!”蓦然,杨炳竭斯底里地暴喊起来。
听着杨炳的喊声,严纲面色猝地一变,面前却又听一道冰冷的喝声。
“西凉狗,你挡得了我的飞狮破戟耶!?”
冰冷的声音,顿时让严纲只觉浑身如似冰冻起来,急眼望去,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缓慢起来。严纲很记得,他入伍时,有一个老兵曾和他过,人在死之前,往往都会看到生前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是这个人,一生之中最为牵挂、在意的!
眼前,猝然闪过他第一次立得大功,诛杀了一个胡人部落的酋长,而得到樊稠重赏,成为西凉铁骑中的一员队长。紧接着画面快又转,成为樊稠麾下得力将领的他,终于娶了当年对他不屑一顾的乡里大户的女儿,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那么的吐气扬眉,高人一等,那一夜他跪在自己七旬老母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迅即画面又转,那是他和自己多年的竞争对手杨炳,一起成为了铁甲骑兵统将的画面,不知为何,虽是和杨炳明争暗斗多年,但那一刻,他却更为杨炳能够和自己一起获得成功而高兴!
画面在闪动,时间也在流逝着。却见张辽施出飞狮破戟中的狮咆四海,连戟骤飞,如虹光飞闪,严纲手中的钢枪先被震飞,紧接着砍过的飞戟,在挪身闪避的严纲胸前砍开一条血痕。这一切都是严纲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而最终,张辽的月牙银狮宝戟当头霍然劈下时,严纲也刚好回过神来,这一刻他并没有恐惧,而是凝聚起身上所有力气,嘶吼道:“杨弟,替我照顾家中老母还有你!”
战场是无情的,严纲的遗言甚至还没完,便被张辽一戟劈开两半,血液狂飙射出。
“严大哥!”眼看着多年的竞争对手,多年的战友,被活活的砍开两半,杨炳只觉浑身血液如化作了烈火在不断焚烧,怒火令他失去了理智,刹地变得满脸狰狞可怕。可知,这些年来杨炳心里,却也是把严纲敬重如兄,却顾忌面子,一直隐瞒,不肯出。
“我!要!碎!了!你!啊!”杨炳暴怒嘶吼,策马狂奔,在后的几个西凉将领却恐杨炳也被张辽所杀,忙是一齐加鞭杀上。后面的西凉铁骑却也盛怒暴,纷纷扯声喝骂,各个瞪眼呲牙,飞马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