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什么冥婚,你可别吓我啊!”李画白双腿打着颤,着就要往寨子里跑,我连忙拉住他,注视着前面的一举一动。
眼见着那群人走远了,老九立刻让我们跟上去,李画白死活不肯,我把他手指从树后掰开,拉着他一直跟在后面,那群人跟老九的一样,在大道上走了一会,大概到田间的位置时,又改变了方向往森林深处走去。
一直到了河边,那一行人突然停了下来,纷纷坐在石墩上喘着粗气,最为首的那个人站在月光中,手中拿着很长的引魂幡,又开始往河里撒向一些白纸,嘴里碎碎的些什么,似乎在为某个人祈祷,最让我感到怀疑的还是那个轿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全程都没有任何动向,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老啊,都开始撒鬼钱了,咱们快走吧,别到时候招来了魂魄,咱们命都得留在这里啊!”李画白在旁边怂恿着我们离开,一边还窥探着外边的动向,我让他别大惊怪的,那边人都还在喘气,哪来的牛鬼蛇神,以他这样的状况跑出去,准把所有人都弄醒,倒是不是他倒霉,我和老九也得受到连累。
“我声还不信吗?易大哥,你就放我走吧!”
“你子长得一副粗犷的样子,胆子的跟个钉子似得!”我见他一直畏畏缩缩的,一个劲的寨子里安全,还要我们也不要淌着浑水,我听着心烦,使出了杀手锏:“要回去你回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附近有吃人的野兽,什么狮子老虎,秃鹫老鹰的,到时候直接把你叼回巢穴里吃掉!”
“西双版纳没有秃鹫,老鹰不吃人!”老九泼了我一盆冷水。
“对,老虎狮子嘛,到时抓了你就直接吃了,这附近又不可能碰到什么人,再了,就算有人路过,见狮子老虎什么的,也不敢去救你,只能乖乖等死喽!”
李画白吓得要哭出来,那双手一直抓住我的衣兜,头上一直冒着冷汗,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没想到这三岁孩的把戏也能吓到他,他这样的社会阅历估计到了二十一世纪一秒钟也活不下去。
“嘘,别吵!”老九突然打住我们的对话,心的看着前方的动静。
只见那群人又重新启程,开始朝着上游的方向走去。在岩石堆的岸上不好隐藏身份,我们暂且跟他们拉开了距离,心的躲进了森林里,紧紧的注视着他们的动向。
上游的尽头很长,一直朝后延伸看不到头,我当时被老虎追的时候就是因为看不到尽头,索性就往树上爬了,想想也挺傻的,旁边有口老井不肯利用,非要跑到千里之外去找水源,这穿越回了四十年前,脑袋也开始不好使了。
月光冲破了云层,慢慢的将整个河道附近的丛林全给照亮,森林里充斥着蝉鸣的呼喊,头顶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喊叫,甚至是,某些按捺喉腔的呐喊,那是某些森林猛兽的声音,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找我们麻烦。
四周暗流涌动,我们为了安全,只能加快脚步,老九一直在前面带路,李画白吓成了神经病,一直拉扯着我,脑袋像扫描仪一样搜寻着四周的可以物质,我只能一直搀扶着他,紧紧跟在老九的身后。
那群人爬上斜坡,又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等到引魂人重新起身时,他们才又端着轿子往前赶路,我们跟着爬上斜坡,就在前方的景象出现在眼眶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为止震惊。
无数的引魂幡在空中招摇着,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四周点满了火把,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那个引魂人站在祭坛上,脸上已经带上了奇怪的面具,突然挥动了双手,在空中疯狂的挥动着,行为举止就像发了疯一样。
不知是晚风路过,还是那引魂人神奇的发力,就在他挥舞引魂幡这时候,整个林子突然刮起了大风,所有的枝干都开始在万从之中颤抖起来,叶片漫过头顶,几近压制住了正片空调,无数屹立在岩石岸的引魂幡都开始张牙舞爪起来,仿佛一只只牛鬼蛇神重新临世,场面岂止是壮观之有。
李画白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老九一直注视着那引魂人,我则一直盯着那轿子,里面一直载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此时,月光完全消失,所有的云层似乎都聚集在了这一点,引魂人站在祭坛上,突然唱起了忧伤的歌,我听不懂他嘴里碎碎的念着什么词,反正肯定不是汉语和英文。
“主人!请尽情享受我们带来的食物吧,我是你最忠臣的子民,请您以赐予我最神圣的光辉,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人和安康……”老九跟着那引魂人一同出口,话止时还朝我眨巴眨巴眼睛,看样子有些自豪的神情。
“你在念啥呢?”我听不懂他在些什么。
“傣族语,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只学了汉语吗?”老九调侃道,感情他还以为我是外星人。
祭坛上的人停止了歌唱,刹那间,月光又重新破开云层,朝着大地蔓延开来,引魂人朝背后挥了挥引魂幡,其余的村民立刻抬起了轿子,往着祭坛后面走去。
我见祭坛后面靠着一座山,估摸着应该是有一个洞口之类的,而那引魂人所唱之词,也确有几番献祭的意思,这六七十年代特殊时期,还有封建迷行的纸老虎,这要是被政委那群人晓得了,立马就被当成革命对象打掉了。
过了几分钟,那群人重新走了出来,而此时肩上的轿子已经不见了。
我们就一直埋伏在丛林里,见着那群人离开后,才敢悄悄的走出林子。没有丛林的遮挡,岩石岸上显得凉飕飕的,我们的军服没有保暖措施,站在冷风中就像站在南极的冰层上穿了一件单衣。谁也没料到这西双版纳白热的要命,到了晚上就成了冰窟窿,我们连忙跑到祭坛的位置,有了东西的遮挡,比站在空地上舒服了许多,身子也渐渐开始暖起来。
老九没有被环境影响,直接走到了祭坛后面,我们立马跟上去,正如我所想的一样,祭坛后面有一个洞口,直径大概六七米左右,我跳起来正好能摸到头,李画白见里面黑漆漆的,连忙推辞着不敢再往前移动半步。我这会没有强求他,就他这幅吊样,进去也是累赘,还是安安心心在门口守大门吧。
老九已经按耐不住了,也没问过我,直接就往里走,我连忙拾起那群人留下的火把,跟着老九走了进去。
就在不远处,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轿子的身影,我心里砰砰作响,好奇心又一次驱使着我的脚步往前移动,就在此时,老九突然拉住我,手指轻轻的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跟着他安静下来,全身的器官都达到了最灵敏的水平,突然,我的耳边飘进了一阵声音,这阵声音刺激着我每一个细胞,全身的寒毛都在瞬间颤栗起来。
那是婴儿的哭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