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几个穷的叮当响的孩子,为了谋生,去了地下城,成了冒险家。
一个专职牧师,一群转职战士。
战士刷怪,牧师治疗,这群孩子虽然每辛苦,可生活却充满欢乐。
随着一次次险死还生,闯过一道道难关坎坷,几个孩子总算在地下城站稳了脚,并攒钱创办了公会。
公会创办之初,一穷二白。
整个大厅,除了床,只剩一张圆桌,连椅子都没有。
牧师自嘲提议,就叫圆桌骑士公会吧。
于是,圆桌骑士公会诞生了,以实力等级最强的牧师,就任会长一职。
之后,孩子们长大了,圆桌骑士公会也壮大了,由一开始的公会,变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型公会。
面对众多的成员,雄厚的财力,一些人便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望,开始染指权利与金钱,开始贪图享乐与奢华。
然而,仅是染指还不够,其中野心最大的,已经悄悄将目光盯向自己兄弟的位置。
他知道,以自己的名望和实力,是干不过兄弟的,但是,他有阴谋,有手段。
一次机缘巧合,他的兄弟处于魔力值见底阶段,他知道,机会来了。
趁着兄弟坐在悬崖边上休息放风,他伸出那双罪恶的手,亲手将他的兄弟,推落悬崖。
“幸好地下城有些阶层的地表不匀,我摔在了一处凸出的岩石上面,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过来,眼前是一处陌生的空间,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怪物置身其中,我试图回想起什么,却发现记忆里一片空白。”
戈多长叹一声,道:“我理解斯卡萨想成为会长的心情,所以我原谅了他推我下悬崖的罪行,但我始终无法原谅,他对兄弟的无情!”
“你也是他的兄弟”我道:“他既然能一开始就对你无情,自然也能对其他人无情,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本性就是恶的,想改也改不了。”
“或许吧”戈多喃喃道。
“怎么样,知道了是你兄弟干的,你打算怎么办?”我问他道:“是要把兄弟也干掉吗?”
他迟疑着不话。
我轻笑下,道:“你还在把他当兄弟看哪?”
“什么?”戈多迷惑道。
“在他把你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他的兄弟了,即便这样,你也要执拗的把他当做你的兄弟来看吗?”
“我”戈多继续迟疑着。
“看看他吧”我指着土包,道:“也是你们的兄弟,现在只能被一张地毯包裹,深深地埋入地下,化为蛆虫的食物,腐烂,然后变作泥土,被世人遗忘,如果那个推你下悬崖的人真把你们当成兄弟的话,就不会推你下悬崖,也不会派人把他干掉了!”
“真正的兄弟,是值得依托背后的,是断然不会在背后捅你刀子的,而那些能捅你刀子的,只会是你的敌人,决计不会是你的兄弟!”
“想想比利,想想我,想想无畏公会的诸位,哪一个不是信任着彼此,哪一个又会为了争权夺利捅队友刀子,推队友下悬崖?”
“就拿比利来吧,你和他最熟”我道:“在你来之前,我和比利就是一半兄弟一半水火不容的关系,吵闹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但是一旦遇敌,我俩就会变成彼此最信任的家人,将后背依托彼此,宁死也不让敌人伤害对方一根毫毛,这才是兄弟!戈多,一起长大的未必就是兄弟,肯为彼此担当的才是真正的兄弟。”
其实,戈多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心软,只是在不断的服自己,以及无法释怀曾经大家相依玩耍,虽然穷苦,但却快乐的青春。
之后的酒,越喝越沉默,不是无言以对,而是决定抛弃过往,面对残酷的现实。
渐明,随着一声琉璃瓶破裂的声响,戈多打碎了曾经美好的回忆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他的眼神,变得明亮,整个人散发的气场,却更加沧桑与憔悴。
“队长,帮帮我”他道,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也充满了决心:“我想报仇。”
“我一直在等这句话”微笑着,拍了拍他有些坚硬的肩膀,我道:“为了兄弟,我帮你。”
至此,我的计划,又多了一条——帮助戈多,重新夺回圆桌骑士公会,擒住圆桌骑士公会现任会长,交由戈多裁决。
想要倾覆圆桌骑士公会,单靠我目前所能调动的势力,倒也不是不能解决,但我却更加期待,用更加简单,更加能让对手癫狂的方式,毁灭对方。
很快,我便有了对策。
只是暂时,还不适合公开。
回家憩,再度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凤凰他们早就去玫瑰军团驻地观看训练赛去了。
他们的这股热情令我汗颜。
我丝毫不怀疑女孩儿们去看训练赛的目的,反倒怀疑男人们去看比赛的目的——这群家伙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想饱饱眼福吧?
金思琪回了新英勇公会,老板娘等人去购入的店铺进行实地调查,同时去各大家居店铺订购家具饰品。
泰勒老爷子依旧喝酒不停,原本被老爷子当成靠椅的吱,因为昨的宴会,深受玫瑰军团成员喜爱,于是也被一并带了过去,估计现在正被三只萝莉拿来当滑梯玩呢吧。
家里只剩下刚睡醒的我,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比利,以及洗漱间里洗漱的戈多三人。
“早”我随口道。
“醒了啊!”比利头也不抬,道:“看你睡得跟头猪似的,我都没好意思叫你。”
“呦,那不和你成亲戚了?”我反讥道。
比利刚要开口,戈多一脸清爽,从洗漱室走了出来:“早啊,队长。”
“早”我道:“你们没去看训练赛?”
“刚睡醒”戈多道:“正准备去。”
我端详下他,发现他的目光又重回最初相遇时的样子,那是一种充满执着,坚定的目光。
不同的是,刚刚相遇时,戈多失忆了,而现在,却是因为他打开了心结。
“精神多了”我微笑道。
“是的,队长”戈多道:“我会一直精神下去的。”
背上十字架,戈多和比利道了声别,赶去玫瑰军团驻地。
别墅里,只剩下我和泰勒老爷子。
我走进他,席地而坐,拿起瓶酒,喝了口,道:“老爷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