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西洋上空某处
伊麻里集团专机
多利安看着内奥米坐在他对面喝下最后一口马丁尼鸡尾酒,在机舱里的长沙发上伸展身体。白色的毛巾布睡袍滑到了她身侧,露出了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呼吸放慢,起伏也跟着放慢,就像是一只刚吃饱了猎物、惬意的猫咪。她舔干手指上最后一滴马丁尼,用手肘撑起身子,“准备好再来一次了吗?”
她简直不知餍足。和他对比起来,这点就更明显了。多利安拿起电话,“还没有。”
内奥米半噘起嘴,噗一下趴回沙发上。
多利安听到飞机上的通信员在电话里说:“先生?”
“给我连接尼泊尔那边的机构。我需要和蔡斯博士谈话。”
多利安隐约听到鼠标的点击声。
“常医生?”
“不,蔡斯,核武器部的。”
“稍等。”
多利安看着内奥米在沙发上抓挠着身上裹着的睡袍,好奇她会这样做多久。
电话咔嗒一响,一个声音心不在焉地说道:“我是蔡斯。”
“我是斯隆。我们的核弹处理得怎么样了?”
那边的男人咳嗽了几声,用更慢的语速答道:“斯隆先生。我们有,我想想,50,或者是49颗可用。”
“总共多少?”
“就只有这些啦,先生。我们正努力多弄点,但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两边都不肯再卖更多给我们了。”
“不要在乎钱,不管花多少——”
“我们试过了,先生。他们就是不卖,出多少都不行,非要有适当的理由。我们连比‘拿去做核反应堆的后备燃料’更好的故事都编不出。”
“前苏联加盟国的核武器你们能用吗?”
“能,但要花更多时间。那些多半都是旧货,需要彻底检查,然后改装。而且它们的当量59大概比较小。”
“好的,我会试试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准备再收一船货。还有,跟改装的说,我需要你们制造两个便携式的炸弹……那种一个小个子,或者……某个……累坏了的人也能轻松带走的。”
“那要花点时间。”
“多久?”多利安吐了一口气,这种特殊要求从来都不简单。
“要看情况。重量上限是多少?”
“重量?我不清楚,大概30或者40磅吧。等等,这还是太重了,大概……15磅。假定是15磅左右吧,你们能不能做出来?”
“那就得减小当量。”
“你们能不能做?”多利安不耐烦地厉声喝道。
“能。”
“多久?”
科学家吐出一口气:“一天,或者两天。”
“我12个小时内就要——不许找借口,蔡斯博士。”
一阵长长的沉默。然后那边说:“好的,先生。”
多利安挂掉了电话。
内奥米已经没再继续了。她正在给自己再调一杯马丁尼鸡尾酒。她把酒瓶朝多利安伸过去,眼神中带着企盼。
“现在不行。”多利安工作的时候从不喝酒。
他考虑了一小会儿,然后再次拿起电话,“再给我接尼泊尔的机构。常医生。”
“蔡斯?”
“常,韵部是‘昂’。”
那边的点击声这次快些了。
“这里是常医生,斯隆先生。”
“常医生,我正在去你那边的途中,我们需要做些准备。你那里有多少试验对象?”
“我想想……”常医生走开了。多利安听到翻动纸张、敲打键盘的声音,然后对方回到电话旁,“382只灵长类动物,119个人类。”
“只有119个人类?我记得招募的人数要多得多啊。项目方案里是论千的。”多利安朝飞机窗户外望去,119具尸体可能不够。
“的确如此,但由于迟迟没有结果,我们暂停了人员招聘。我们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啮齿类和灵长类动物的实验上。我们应该开始储备人员吗?是不是有新的疗法——”
“不。有新计划。我们必须就你现有的条件做事。我希望你对所有的人类都使用最新的处置办法:华纳医生的研究里面的那种。”
“先生,那个疗法之前试过了,不起作用——”
“之前,医生。我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东西,你必须相信我。”
“好的,先生。我们会把他们准备好的。给我三天——”
“今天就要,常医生。时间是我们现在最缺的东西。”
“我们的人手和设备都不足以——”
“想办法做到。”多利安等了一下,没听到回答,“喂?”
“我在,多利安先生。我们会设法做到的。”
“还有一件事,这次不要焚化尸体——”
“可是这样有风险——”
“我相信你会找到安全处理尸体的方法的。你那边有隔离检疫室吧,还是没有?”多利安等了等,但对面的科学家什么也没说,“很好。噢,我差点忘了。你觉得那两个孩子,每个人能背得动多重的东西?”
常医生似乎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要不就是还在因前一个不许破坏尸体的命令而烦心,没听清楚,“呃,你说的,多重,指的是——”
“比如说他们背着背包,在背包里能放多少。”
“我不清楚——”
科学家,他们总是给多利安的生活带来各种不快。他们不敢承担风险,胆小怕事,浪费时间。“估一下,医生,不用很精确。”
“我想,大概是,也许,10到15磅吧。要看他们得背着东西走多远,走多久,还要看——”
“行了,这样就行了。我很快就到,你最好先准备好。”多利安挂上了电话。
内奥米没让他再有机会拿起电话。她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马丁尼,晃荡到他身边,把杯子放在桌上,跨坐在他身上,扯下他的袍子,松手让它落到地上。她伸手想要拉开多利安的裤子拉链,但后者抓住她的双手,按到她腰上,然后把她举了起来,一把丢到身边的沙发上。他按下身后的呼叫按钮。
五秒钟之后,空中乘务员打开了门。她一看到里面的场景,马上就想回避。
“别走,留下来。”多利安命令道,“加入我们。”
这个年轻女人的脸上露出会意的表情,她轻柔地关上了门,仿佛她是个在半夜里溜出卧室的十几岁小姑娘。
内奥米从沙发上爬起身来,捧住这姑娘的脸颊,亲吻着她,扯掉她的围巾,最后开始解下空乘那白色衬衫外蓝色外套上的纽扣。这一吻完结的时候,那女人的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内奥米开始最后一步的工作,把她的衬衣脱下来丢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