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立区有西新井和千住两个警察署,五右卫门町属于前者管辖。当天傍晚,领带针反面刻的AA大写字母,已经查出显然是业余摔角协会的缩写。丹那刑警直接前往该协会,调查领带针的持有者。但是听协会负责人一说,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领带针好像是会员章一样,四十二个会员每人都有。”
眼睛浮肿脸色枯黄的负责人说。
“等一下请将住址姓名告诉我。会员如果要退出,那怎么办?”
“您是说领带针吗?那时候要缴还。”
“如果弄丢了呢?”
“丢掉的话就不能回收啦!那也没办法。不过还没有发生这种例子。”
丹那拿过名簿,将会员的职业年龄住址姓名仔细的抄下来。回到西新井警署的搜查本部,由六名刑警加入支持,划分地区,各自调查区域内协会会员,查询领带针的有无。当天晚上终于查到其中一位男子。
隔天七月五日午前。丹那到新丸大厦,拜访某钢铁公司的伊能忠平。伊能在股务课服务,三十一岁,是个活泼的男子。
“您是说领带针?”他下意识看看的领带上插领带针的地方,露出狐疑的脸色。
“不在了。耶?丢掉了吧?上个月二十五日,中学的同学会在日比谷的中华料理店举行。那时候掉了吧?不,应该是回家的途中?呃,这个,我也记不太清楚。因为又参加续摊,东走西跑的,到底在哪里掉了,我也搞不清。”
接过丹那的名片,拿在手中把玩,他的眼睛像要避开刑警咄咄逼人的眼光似的,只盯着刑警背后的墙壁。
“昨天午休时间你人在哪里?”
“在日本桥的百货公司闲逛。可是,问这个做什么?”
丹那没有回答。
“和谁在一起吗?”
“不巧得很,只有一个人。但是,丢掉的是领带针,为什么问起到百货公司的事情?”
“你丢掉的领针是这个吧?”
丹那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拿出领带针反问。伊能很仔细的看。
“没错!在哪里捡到的?”
“昨天,足立的伊与之原发现一具被绞杀的尸体。你知道吗?领带针就插在尸体上。”
像泡在显像剂里的底片似的,这位年轻上班族的脸上,眼看着血色逐渐消失。
“这个领带针……在尸体……剌在上面?”
“对!插在尸体的衣服上。大概是抵抗扭打的时候,犯人领带上的东西勾在被害者的衣服上。知道了吧!我就是来问问你的不在场证明……”
丹那令人窒息的,瞪着对方的眼睛,尖锐的说。
“那是说……你认为……我是凶手……”
“还不肯定。可是,如果你提不出昨天午休时你没有到伊与之原的明确证明,你的立场就相当不利。”
“……实在是没办法。我没有不在场证明。通常我们都到宫城前面的广场玩投球,昨天同事没来上班,所以到百货公司参观展览会。但是我无法提出证明,只能说运气差吧!不过我必须先声明,我是清白的。首先我就不知这被害者是谁,这点您至少应该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