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合理地解释为何任何生物存活在空间里,都超时间超自然地生长着。
所以说,外面的时间虽然一直在流逝,而空间里却一直停留在她进来的那刻,不曾走动半分,因为这里生物的生长速度根本就不是用时间来计算的。
而是这灵湖水决定了生命的质量和长度。
所以任丽珍、酆尘、李孝虎以及自己,受伤后都能如此奇迹般地康复了,甚至比受伤前还更康健。
孟遥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惊人的想法: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她一直待在空间里,就会永远保持住踏进空间时的那副容貌?
她抬头看了眼天上的白云,只见云朵中蹦出一个奇怪的画面:
年轻地她和晚年白发苍苍地酆尘,正在世纪般对视着
孟遥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太吓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成了外人眼中的怪物,搞不好还得被人抓去,当成小白鼠一样研究着。
不行不行,真是越想越邪乎了。
孟遥连忙闪出空间,回到仓库里,此时天色黑了下来。
孟遥拉过一张带着灰尘的长凳,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望着远处一辆开着大灯缓缓驶来的大货车。
这次不止来了一辆,孟遥自信数了数,有三辆,看来徐涛也是做足了准备。
他们一群人十来个,依旧是通体黑色的工体服,压低着黑色鸭舌帽,齐齐走来。
这阵势,别说是一般小姑娘,就是换了大老爷们,心底也发怵啊。
孟遥倒是显得特别冷静,依旧客气咧嘴笑:“老规矩,先验货吧?”
徐涛点点头,依旧没说话,径直往仓库里走去。
这次,孟遥只留了几只羊在里面,当样品。
徐涛错愕:“就这么点?”
没有在耍他?
他特意带了这么多人,开了好几辆车赶过来,结果就两三只?
孟遥笑笑:“你先看看这批货如何,满意的话我保证你今晚满载而归!”
徐涛语气极短:“可以,老规矩。”
“行,那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提着刚商城里下单的手电筒,就往小路坡爬去。
徐涛和手下面面相觑:
‘大晚上的爬山啊?’
‘老大,不会有炸吧?’
‘一个小姑娘都不怕,我们怕啥?’
‘就是,我们人多啊,而且老大这么能打,就算黑吃黑,她们也讨不到好处。’
徐涛没有言语,犹豫再三,留下一人看车,带着其余人跟着上了山。
直到在五百米的小山头上,看到一大群家禽时,他们的戒备的心才彻底放下。
孟遥解释道:“因为数量有点多,仓库放不下,我就赶到这来放养了。”
徐涛没说什么,而是让手下去清点数量,随手掏出各种票据和一点现金,递过去。
“数量是不少,我看了眼大概三四千左右,还好这次准备充足,多带了点,你点点。”
孟遥眼冒金光,立马接过来,细细地数了数,连连回应道:“够了够了,行,那你们把货拉走吧。”
随即,转身回仓库,刚想锁门离开,却被随后追来的徐涛拦住了去路。
见他面色阴柔,孟遥警惕地捏紧车柄,“怎么了?”
徐涛揉了揉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出来得急,没带水,方便讨口水喝吗?”
毕竟拉这么大批货也挺累的,确实该请人喝杯水的。
“好,你在这等着,我去拿。”
说着,关上仓库的门,闪进空间里,往随身携带的水壶里,灌了满满一大壶。
此时,门外的徐涛困惑不已:倒杯水而已,拉什么大门?
正当他想上前弄清楚,门一下被拉开了,孟遥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将水壶递了过去:“给,就带了一个水壶,你们凑活着喝吧。”
说完,孟遥就想骑车离开,谁知走出去没进步,又退了回来。
她有些不好意张口问道:“刀爷,你经常在黑市里进出,我想问问里面有没有专门替人出气教训的门道啊?”
徐涛皱着眉头,晦涩不明的眸子里,充满了审视:一个小姑娘竟然要找打手?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遥看出她的疑虑,立马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违法乱纪之人,只是”
说着,开始面露难色,神情哀伤:“家里最近被一伙黑势力盯上,家人被伤得不轻,我想找人出面解决一下,不然每天提心吊胆,还随时有生命危险。”
徐涛将抿了一口水壶里的水,那种清甜而舒爽的感觉再次袭来,果然和上次一样。
“交给我吧,你把地址和姓名给我。”
孟遥一听:?
徐涛偏头:“怎么,不信我?”
孟遥猛摇头,不是不信,而是没想到这个外表‘文静’的大叔,业务还挺多的。
也是,一般能缩在黑市角落里,阴郁着脸还能混得下去,说明起码不是什么善茬。
何况,光凭‘刀爷’这个名号,就知道此人是个狠角色。
“多少钱?”
徐涛错愕:“你说什么?”
“嗯,我是问要多少报酬?”
徐涛没有回答,而是摆摆手,拿着水壶,头也不回地走了。
货物转好后,三辆车开着车灯,回程了。
车上,徐涛盯着手里的水壶出神:到底是不是这水的问题,明天醒来应该就有答案了。
若真是因为孟遥,能让自己的脸恢复正常,那帮她收拾黑势力,就算是‘报恩’了。
此时,解放路商业街后面的小洋楼里,酆尘和张桂兰母子面面相觑:
“遥遥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有是有,可是”
面对质问,张桂兰有些无措,毕竟今早她听了孟遥的嘱咐,从学校办完事回来,特意赶在下午三点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然后回家收拾屋子和行李,顺着孟遥给的纸条一路找到这来。
还特意交代过,今天她和自己待了一天,然后出去办点私事,大概晚点回来。
张桂兰也照说了,可是酆尘看起来却不太信的样子。
不过这大晚上的,街铺都陆续关门了,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始终是不安全。
张桂兰背着手,站在大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怎么还不回来啊?
屋里的李孝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余光不安地瞥向沙发上,一言不发,垂着脑袋的酆尘。
此刻,酆尘的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般。
正当李孝虎急的想出去找找时,突然沙发上的那个人影比他先一步‘嗖’地窜了出去。
速度快到让李孝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原地,嘴里呢喃着:“姐、姐夫”
酆尘来到车门边,刚想上车,耳边响起一阵熟悉欢快的歌声,他扭头一看,只见小弄的拐角出,孟遥正抱着一只兔子,手里还拎着一大袋糖果和饼干。
远远就朝他叫唤着,“阿尘,我回来了!”
酆尘没有回应,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刚想发火,只见对方扔掉手里的东西,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活了四十年,什么都没学会,但看人脸色的本领,孟遥是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化解对方怨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给对方一点甜头。
面对酆尘这样容易心软的大直男,直接上美色更快。
“还知道回来啊?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