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吗?白天欸。」白罗罗有点惊讶的看向周淼。
「拜托,人si又不会分白天黑夜。」周淼无语。
「…呃…抱歉,是我武断了,因为我印象里的无常好像都是晚上出没来着。」
周淼更无语了,翻着白眼:「我们是无常,不是索命鬼==」
那晚过去後,白罗罗又在周淼的辅助下飘了几次,现在已经不会贴地飞行,也不会斜斜的了。
两人飘到市立医院,直上十楼的病房。
刚从窗户进去就看到一群人围着病床,有老有少,围着一位老nn说话。
老nn和每个人说话,一位说完换下一位,说的都是一些家常话。
「囡囡明年要上小学了,阿诚要好好教他功课啊。」
「nn没有看到媛媛穿婚纱很可惜啊,但要记得擦亮眼睛,不要嫁错人了,nn没办法帮你把关了。」
「阿瑶你啊,对你丈夫好一点,别三天两头吵架。」
「晓欣呢?再来给nn00,好孩子。」
「阿武,工作虽然重要,但身t更重要,要注意休息啊。」
每个人都在笑,但眼中的悲伤却藏不住。
「这不是还好好的说话吗?」白罗罗疑惑。
「回光返照。」
终於,老nn把手放下来道:「nn累了,想睡一下。」
说罢眼睛缓缓闭上,随後仪器发出尖锐的声响,nn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妈…妈!!」
「nn…呜呜呜呜呜呜…」
「医生呢!」
病房陷入一片混乱。
医生匆忙赶来,过了一阵子,叹了口气。
周淼翻开生si簿。
医生眼中也充满哀伤:「二〇二四年六月三十日,上午十点三十六分…」
周淼唱名:「王氏彩霞,生於丁丑年正月一十三,卒於甲辰年六月三十,年八十八,寿终正寝,现由无常周淼、白罗罗接引,毕。」
病房哭成一团,每个人都在用眼泪诉说哀伤。
老nn从病床上坐起来,绕过人们走到周淼和白罗罗面前。
「二位是七爷和八爷吧?辛苦二位来接我这老婆子了。」王nn面容慈祥,面带微笑跟两人打招呼。
「…啊不是,我们不是七爷和八爷,只是普通无常。」白罗罗解释道。
「哈哈哈,那也辛苦你们啦~」王nn笑着回答。
…啊,好慈祥,是nn光环…要被净化了…
白罗罗在旁边飘飘yu仙的。
「nn,不好意思,可能会有点难受,但这是必要的。」周淼拿出锁链向王nn示意道。
「没关系的,nn理解~」王nn将手伸了出来,十分配合。
周淼用锁链在王nn手上捆了一圈,松松的。
「出发吧,nn要再看一眼吗?」周淼问nn。
「呵呵,不啦,nn刚刚已经看够了,也说了不少话,咱们现在就上路吧,别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还是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一眼就回头了。
「好的。」周淼也笑了一下。
白罗罗跟着周淼带着王nn上了h泉路,一路送进地府。
白罗罗问周淼:「你平常铁面无私的,怎麽今天会问nn要不要再看一眼?」
周淼说:「si前还能有这麽多人在床头为她落泪,连医生也为之难过,想来平常应该也是位对周遭人很和善的大好人,很大可能也有在积y德。对於这种人我们通常会多点尊敬。」
「那位nn可能下辈子还会是人胎。」
白罗罗睁大眼睛看向周淼:「你怎麽知道?说来这功德是怎麽算的啊?」
周淼:「看事情吧,像救si扶伤那种的,功德就会b较多,例如医生,还有消防员之类的。捐钱那种的也会有功德,只是没有那麽直接。有功德的投胎可以投好一点,功德b较大的可以封官加爵,留在地府做事,或上九重天做神仙。」
「当然,如果做一些不好的事,例如骗人钱财、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别人之类的,那都是会被扣功德的,会被阎王爷审判受到惩罚,人生前做了什麽事阎王爷都清楚呢。」
白罗罗像一块海绵,疯狂x1收着这些他以前都没有注意过的知识。
「真的有地狱吗?惩罚是什麽样的惩罚啊?」白海绵又发问。
周淼耐心回答:「每种罪都有不同的刑罚,说谎的拔舌、用刀杀人的要被刀日日夜夜的砍、nve待动物的要被动物践踏…恶人千千万万种,所以地狱也有成千上百种刑罚,这就看阎王爷怎麽判了。」
「你见过阎王爷吗?」白罗罗问。
「没,不过听说他老人家不忙的时候会出来玩,应该总有一天能见到吧。」周淼对见阎王爷这件事兴趣不大。
正说着呢,後面突然传来一声吼。
「周———淼!!!!!!」
周淼跟白罗罗回头就看见一黑一白两只无常跑过来。
白的那只是留着鲍伯头的男生,长相jg致,身高目测一米六左右。
黑的那只就看起来就更小了,是一个绑着低双马尾的nv生,眼睛大大的,唇红齿白,看起来只有一米五,可能还更矮。
两只站在一起像一对jg致的手办。
站在一米八三的周淼跟一米七五的白罗罗旁边就显得很小一只。
「你回来啦!我刚看到你送了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nn回来,好好喔!!每次分配给我的都是左青龙右白虎的彪形大汉!噢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人!他叫花蕊!今天入职!」鲍伯头以来就批哩啪啦说了一大堆,白罗罗只记得彪形大汉了。
「你们好,我叫花蕊。」花蕊跟鲍伯头b起来沈稳许多,微微躬身跟两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白罗罗。」白罗罗回礼道。
「我叫周淼,白罗罗,这是郑猛男。」周淼跟白罗罗介绍了鲍伯头,原来他叫郑猛男…猛男?!
白罗罗猛的看向郑猛男,眼中惊疑,周淼在骗人?还是这父母真的心这麽大??取这名字生前没被霸凌吗??
郑猛男对这种目光已经免疫了,每介绍一次名字都要被惊疑一次,啧。
只有花蕊向白罗罗投以一种“我懂”的眼神。
郑猛男又继续叨b叨:「我刚送回来一个恶人,回来的路上还想打我呢!还好有花蕊在!花蕊把他揍了一顿,不然我就真的要被他打了!」
白罗罗看向花蕊腰间的哭丧bang,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花蕊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