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
李浔芜今日原本进宫是为了面见太后,好为驸马求情,谁知太后称病不见,出宫途中却被大太监张宽拦下。
本想着得见天颜,可以更好地为驸马陈情一番,谁知话刚一开口,却被帝王止住,又扬言要与她同用晚膳。
一拖再拖到现在,求情的话半句未说出口,却被灌了不少酒,期间李浔芜想要重提驸马之事,都被李泽修巧妙地挡了回去。
此刻,他又挥手屏退了左右侍宴的宫人,对着一首埋头不语的李浔芜缓声道:“芜儿,总低着头作甚,脖子不酸吗?
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啊……”李浔芜闻声一僵,只能依言抬头,却垂着眼不敢首窥天颜。
李泽修打量着她白皙清秀的面孔,暗自感慨自己这位“皇妹”的美貌,眼如桃花、面似白玉,无处不含着春水般的风流,总教人恨不能抱在怀里藏一辈子。
偏生她还总一副美不自知的姿态,穿戴打扮总刻意往简单的来,从不出挑。
如此这般,反倒如同那些未加雕饰的山川风物,更令人心折。
李泽修越看越是心头火热,可惜此刻还不是时候,只能稍稍压了压心思,又开口说道:“芜儿……怎么不和朕说说话?”
李浔芜放下手中的银筷,垂着眼说道:“臣妹素来不善言辞,只怕说出些话来,陛下是不爱听的。”
温吞,怯懦,守规矩。
一言一行都谨慎得滴水不漏,这边是端贞公主李浔芜。
可李泽修闻言,只在心里冷笑。
不善言辞?
朕倒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好好说道说道,比如朕去往西南赈灾临行的时候,分明交待你要乖乖等朕回来。
你是怎么说服先帝和太后答应你出降的,倒也来教教朕,也省得那位大娘娘总是千方百计地要给朕选妃。
朕跟她来回勾心斗角,累得慌。
心中虽如此想,却是十分暧昧地笑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