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这里是淮安市公安局，你弟弟涉嫌打架斗殴，请马上过来一趟。”

    “好的”，沈清瑶披上大衣，开着车去到了公安局。

    外面依旧下着雪，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沈清瑶从车上拿了条围巾，就踏进了公安局。

    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垂着头的少年，正坐在审训室门口的椅子上。

    她低声唤了一句，“怀阳”，眼前的人抬起了垂下的脑袋，眼角微微泛起红晕。

    “姐姐…”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解决”，她摸了摸男孩柔顺的发顶，声音很温柔。

    将手中的围巾递给他，便大步向前走去。

    走到警察面前了解情况，“沈小姐，经过我们的了解，事情是这样的，你弟弟跟那个男孩子发生了口头矛盾，然后，对方就开始肢L攻击他，第一下他还回去，是属于正当防卫，但他又主动攻击了第二下……后来两人就撕打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你能理解就好，对方的家长还没有来，麻烦你去那边等”，她坐在怀阳的身边，后背抵着坐椅，没有说话。

    男孩低哑的嗓音响起，“姐姐，你别生气，我错了。”

    “我没有怪你，反击是人的本能，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沉默

    公安局的门外来了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向这边走来。

    “你好，我是傅肆年的哥哥，傅思远。”

    沈清瑶余光瞟了一眼，见对方家长来了，便起身相迎。

    “傅先生好，我是怀阳的姐姐”，沈怀阳也乖顺地站在女人的身后。

    男人平静道，话里没有任何温度，“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沈小姐是个明白人，只需要你弟弟向我弟弟道个歉就好。”

    “怀阳，道歉。”

    “对不起”，男孩不紧不慢地走到傅肆年的面前。

    ……

    “傅先生，感谢您对工作的配合，您可以走了。”

    男人带着傅肆年走出了公安局，经过他身边时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沈怀阳，来日方长。”

    “沈小姐，这边，交一下罚款”，女人从包中翻出五张钞票，递了过去。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来公安局，再这样下去都要成常客了。

    她已经快饿死了，“我可以走了吧？警察叔叔……”

    “可以。”

    在车上，沈清瑶却始终没有脱下围巾，她一直在刻意隐藏脖子上的痕迹，哪怕是用粉饼盖过。

    “姐，你真不怪我？”，女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嗤笑道。

    “我不怪你，阳阳，你不是爱吃火锅吗？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为了处理弟弟的事，她中午都没吃几口饭就过来了，现在胃疼的厉害，一阵一阵的。

    ……

    她将车停好，拉着怀阳的手走进餐厅二楼包间。

    “姐姐，我们点个鸳鸯锅吧。”

    “嗯”，她压制住胃病带来的疼痛，轻声嗯了一句。

    “服务员，要一个鸳鸯锅，除了鸭血……这些不要，其他的都上一遍。”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拿着单子离开了包间。

    沈清瑶给自已倒了杯温水，从药片上抠出两粒，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窗外下着小雪，一直下到了后半夜。

    明天晚上是团圆饭，是时侯该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