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与沈钰虽掏心掏肺的对己好,沈秋秋却深知‎‌父‌‎女‌‎‍二人情深缘浅,沈州始终是大元朝一大祸患,老皇帝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在心里,沈秋秋一直有一把尺子,将对沈州与沈钰的感情,永远划分在安全界限外。
直到沈州与沈钰临走前,沈州在浮华殿爽朗大笑,说是待他回去再将藏好的金银全挖来,大家一起饮酒作乐。
沈钰却在纸上告诉沈秋秋。
"爹与哥后会无期,吾妹定要将盘缠全数挖,以备后顾之忧。"
随后又一遍一遍在纸上写着。
“吾妹保重!”
事情过去了许久,当沈秋秋有日察觉不对,往后山去的时候。
当手捧着沈家兵符的时候,沈秋秋的内心是崩溃的。
沈秋秋一直以来努力保持着镇定,听闻边疆不敌,全军覆没的噩耗,心如绞痛。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己。
沈州与沈钰,名义上发配边疆戍边,实则总归要置他于死地。
沈秋秋不愿承认,若是沈州与沈钰手持兵符,逃到滁州。
届时手握兵权,圈地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沈秋秋知道,若是沈州这做了,留在京都的己,必定是九死一生。
所以沈州与沈钰,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己。
沈州与后母张氏乃是为利益联姻,对己的生母叶氏,却是真心的。
不然也不会这多年来,将己的十万私兵囤积在此,默默守护滁州一方安危。
此事该无人知晓,唯有二人列外。
元墨与慎王,该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耐着性子留己的性命。
掌握了这十万精兵,二人在夺储的道路上,或许会走的更顺利些。
父亲与哥哥即便如或许不在了,却一定不希望滁州事!
想到这里,沈秋秋的眸光变得坚毅,猛的站起身。
"我去守城!"
沈秋秋与贺子炎买了两匹骏马,连夜赶往滁州城境内。
为了方便,沈秋秋女扮男装进了滁州城,城内虽已沦陷,表面上却比沈秋秋想象的要平静的多。
来的路上沈秋秋打听,此次突然来袭的并不是北疆人。
而是趁着中都与北疆打的不开之时,联手横一脚的南疆。
如街上巡逻的军队皆是南疆蛮夷,大都身材粗犷、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一副张狂模样。
而滁州境内几乎看不到本地居民,各个家中大门紧闭,偶而街上有人走动,也是一脸惶恐,模样慌张。
沈州将叶家大宅的地理位置画在图纸上与兵符一并埋在一处。
又代了沈秋秋来到滁州后,去县衙门找金城主。
沈秋秋与贺子炎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先去趟叶家了解情况后,再从长计议。
二人来到叶家门前,只见
正红朱漆门楣上悬着黑色匾额,上面"叶宅"两个字,苍劲有力,气势恢宏。
沈秋秋深吸了气,素手轻轻扣了扣金狮门扣,扣了好半晌都未有人回应。
对街的小巷里,却有人探头来瞧了瞧。
一身布衣的老人小声问道。
"敢问姑娘找谁"
沈秋秋指了指叶家大门。
"老先生,这家的人哪里去了"
老人踌躇了一,见沈秋秋与贺子炎眉眼清秀,不似蛮夷,于是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叶家的老管家,敢为公子是谁"
沈秋秋闻言,忙高兴的走过去。
"我娘是叶夏蓉,不知老管家知道?"
老管原本佝偻的身子立即努力向上看了看,直直看向沈秋秋。
"叶夏荣的子这不,印象中叶夏蓉只有一个子,名叫沈钰。"
沈秋秋忙将腰间沈州的兵符拿了来。
"这是我爹给我的,我娘生了我便死了,我是叶夏蓉的女,小养在沈府,没有来过这里。"
老管家仔细打量了沈秋秋手上的兵符,张着半晌说不话来。
最终还是贺子炎有些不耐烦了,勾着一双凤眼,笑眯眯的看向老管家。
"老人家,我两个听闻滁州有难,连夜赶过来的,否叫我进去歇歇脚再说"
老管家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慌里慌张的将二人往里小巷子里带。
"老爷,夫人,小…姐过来了。"
"什小姐"
转瞬间,一个大院的人都来了,围着沈秋秋与贺子炎打转。
"你过来做什!"
叶家老爷子与老夫人拄着拐杖来了,仔细打量了一番沈秋秋后,登时怒不歇。
"胡闹,谁叫你一个丫头片子跑过来的!"
老夫人则开始抹眼泪。
"我那怜的女呦,孩子都这大了,却一面也不曾见过。"
此时从旁突然跑个小姑娘,一把拉过沈秋秋。
"表姐"
沈秋秋转过身,看向身侧脸圆圆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与己年纪差不多,一双杏眸与己有几分相似,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沈秋秋也笑了,跟着叫了一声。“表妹。”
"滚,你给我滚,滚滁州城!"
老太爷气的大大喘着气,挥舞着要将沈秋秋与贺子炎赶去。
小表妹立即挡在沈秋秋身前。
"祖父,您莫要吓坏了表姐。"
说完,又回头冲沈秋秋做了个鬼脸。
"祖父这是担心你呢。"
沈秋秋点了点头。
"谢谢。"
叶家舅母立即走了过来,拉起沈秋秋,又招呼了贺子炎。
"都累了吧,给你腾间屋子,好生休息
。"
如叶家大宅被南疆蛮人给占了,这院子里屋子不多,且破破烂烂的。
最终,沈秋秋被安排了与小表妹住,贺子炎与叶家哥哥住在一处。
叶家与沈家不,叶家是‎耽‍‎美‍‎之家,叶老爷也只有一位夫人,共生了一一女。
如叶夏蓉已经去世,叶老爷就只有子叶振怀一个子。
叶家如也只有长孙叶文轩,还有孙女叶青青两个小辈,此时都在县衙门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