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茯苓在这次“出门”之前,不是没有去过大学。
父母尚在的时候,她曾在父母就职的大学学院里写作业。
物理学院的办公楼在老校区,是个回型楼,中间围出个个院子。秋天天气正好的时候,树下的小几就是燕茯苓铺开写字本的地方。几面是透明的玻璃,她有时开小差,能在上面看到头顶树冠的间隙和自己的脸。
后来陆鹤良照顾她,也带她去过自己就职的院校。
陆鹤良不怎么待办公室,去学校也是在实验室里,忙完实验就走,不多留。
他那时在做一种电池,配催化剂时会戴蓝色的一次性手套。陆鹤良摘掉手套的时候,手腕被禁箍的地方会有一圈浅浅的印子,被腕表半遮半掩,看着很涩。
燕茯苓常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瞄男人的手腕,没一会儿就把脸贴了过去,挨着他的手掌乱蹭。
但这次来大学,是她一个人。
燕茯苓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好像有什么在校园里呼唤她。她感觉自己好像往前迈了一步。
听讲座,参观大学校园,笔面考试,燕茯苓对每一件事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原来叔叔读过的大学是这样的,燕茯苓仰头看着这一片银杏林。
冬天,又是北方,叶子早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碎掉的枯叶子铺了厚厚一层,有很多猫窝在树根旁晒太阳。充当校区地标指示牌的机器人兼有提供猫粮和为游人拍照的功能,燕茯苓蹲在胖猫旁边,和同行的同学各自拍了照片。
来参加单招考试的学生都住在大学宿舍里,实木外型的上床下桌,看起来很有学习氛围。
女生人数无法被四整除,燕茯苓一个人住。
大概是因为白天触景生情,她抱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给陆鹤良拨了电话过去。
陆鹤良正在燕茯苓房间,帮她收拾洗好的衣服。家里有很多方便她换洗的衣物,袜子,内裤内衣,毛衣睡裙,都被陆鹤良迭得整整齐齐。
“一个人睡觉害怕吗?”陆鹤良垂眼看着手里的东西。
是一条女孩子的内裤,浅色,很柔软,有小小的兔子印花。
他慢慢把它迭好,放进燕茯苓房间柜子的抽屉。
“还好诶。”燕茯苓慢慢夹着腿,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叔叔……”
“怎么了?”
燕茯苓咬着指尖,软声道:“我想你……”
她蜷起身体,有些紧张地揪紧被子:“我好想你呀。”
电话那边很安静,燕茯苓听得认真,怕男人还像以前那样,只当做她胡说八道,或者是全当做没听见,自然地跳过这个话题。
差不多又过了那么几秒,燕茯苓听到陆鹤良低低嗯了一声。
“然后呢?”他语气带着笑意。
燕茯苓振奋起来,她小声道:“想要你。”
说罢可能是觉得羞,陆鹤良听见她在那头傻笑。
“想要,”她的声音清脆而活泼:“想要您!”
陆鹤良有些忍俊不禁,他走出燕茯苓的房间,回身关门,道:“还有两天,如果没什么事做,要不要提前回来?”
燕茯苓正觉得夹腿不够,小心摸着自己的下体,一点点找那个让她会颤栗的地方。
她没注意到自己声音的变化,哼哼唧唧地说:“那,也可以呀。”
“那就明天吧,”陆鹤良道:“我帮你订票。”
陆延回国才多长时间,他当然不知道这种冬令营,本来最后两天就基本没什么事做。
陆鹤良看中的航班到达时间在明天中午一点。陆延要去上课,直到夜晚到来之前,小姑娘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陆鹤良心下有了打算,注意力再回到手里的手机时,他听出了女孩子在偷偷做什么。
那头传来轻声的呜咽,应该是找到了地方。陆鹤良听到她甜腻的呻吟,糖水一样,搅得人心猿意马。
脑海里浮现出小姑娘用细嫩的手指试探着揉自己的阴蒂的样子,陆鹤良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不要玩太久,”他喉咙发干,但仍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记得把手洗干净,我记得行李箱夹层里,有装消毒棉片。”
“就像叔叔之前一样吗?”女孩子吚吚呜呜地呻吟。
陆鹤良已经来到书房,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眼下的档案袋上。
“对。”
陆鹤良告诉她装的位置,接着是女生窸窣的脚步声,似乎是去拿了。她应该没穿袜子,因为往下爬楼梯的声音格外明显。
咚,咚咚咚咚。
“叔叔…”
燕茯苓再次钻进被子,趴在床上,擦了一根手指头,又擦了一根,接着把整双手都擦得干干净净。
她夹着腿,手探到身下,像父子两人对她做前戏的动作那样,轻轻摸上穴口。
“叔叔,好奇怪……”她轻轻抽气:“好像没有您碰的时候舒服。”
陆鹤良压住自己心头的躁动,问她:“怎么自己玩的?”
“就是……”燕茯苓声音抖得厉害:“碰屁股里面。”
教她找自己的敏感点并不难,如果忽略身体难耐的反应,那么听着少女在电话那头,用一根手指就把自己插到抽泣着流水,水声细微像通话电流,几乎是一种令人舒畅的快感。
陆鹤良垂眼看着自己胯间夸张的反应,面上平静,无有波澜。他在回味方才的感觉。
通话已经结束了,打了二十多分钟,女孩子最后用餍足的声音说她喜欢和他煲电话粥。
陆鹤良身体和精神最兴奋的时刻,大概是他的小姑娘按照他说的指令,在电话那头,忍着羞耻轻轻扇自己的脸。
轻轻的拍打,像夏天用小扇子扑萤火虫的风声。
陆鹤良大概想象得出她是怎么羞得蜷紧了脚趾,嫩穴却热情地流着水,不然她也不会只用自己一根手指,就把小穴插得水声汩汩。
扇巴掌不论是他做,还是她自己来,都能最大程度调动起性兴奋的程度。
这大概可以勉强算一种羞辱,毕竟是他刻意冷下声音,要求她扇自己的脸,作为夜间在宿舍发情的惩罚。
陆鹤良不是不知道那些床上羞辱人的话术,贱货,母狗,骚货,诸如此类。
但这些话都不该用在她身上。陆鹤良看着订单界面,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角。
他的……小狗。
陆鹤良摘掉眼镜,靠在桌旁,把手放在了勃起的阴茎上-
飞机上睡了一觉,在A市机场落地之后,燕茯苓急急去行李转盘取了箱子,跑到一号口找陆鹤良。
陆鹤良在来的路上,碰到了燕茯苓那个女同学韩莎莎的父母。他们在很久之前一次会议上见过面,这次再次碰面颇觉有缘。
陆鹤良远远就看到了燕茯苓。
黑色的长羽绒服,很听话地把膝盖胳膊都护得严严实实。脖颈上是厚厚的红格子围巾,只有一张漂亮的小脸露在外面,正在左顾右盼,整个人都散发出名为期待的气息。
男人走上前,俯身从女孩子手里接过了行李箱。身高挡着,他低头,隔着围巾轻轻亲了亲燕茯苓的侧脸。
燕茯苓登时红了脸,睁大眼看着他。陆鹤良身后不远处,是韩莎莎的爸爸妈妈,以及刚推着行李过来的韩莎莎。
陆鹤良这才发现燕茯苓的围巾系得乱七八糟,他把围巾解下来,重新给女孩子系好。
为了不让燕茯苓的耳朵暴露在冷风里,陆鹤良十分耐心地把围巾在女孩子脑袋上也围了一圈。
“叔叔,这不是头巾啦,我不想……”燕茯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但她觉得这样系有点儿土。
陆鹤良很满意。
“很漂亮,像小红帽,听话。”他捏了捏燕茯苓的鼻尖,揽着她的肩转身,上前和韩莎莎的父母交谈。
燕茯苓红着脸点头,她的心在怦怦乱跳。
我像掉进奶酪蛋糕的小老鼠,她想,简直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