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上还给剪刀手们做了个的专集,专门评选那些剪辑得很棒的视频来。
一时间热度高得都要超过同期暑期档正在上映的电影。
陶函暑期有个学校组织的“加油训练营”,每天两小时给一些报名的学生暑期充电用。
一般学生不太会报名参加,毕竟就算只有俩小时也不想破坏自己暑假,又不是什么高三补习班非去不可的,特别优秀的,对自己相当有要求的人才会去。
但是当陶函走进教室的时候,自己都被满满当当的教室吓了一大跳。
“你们……”陶函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挪动到了讲台看了一圈,“……放着大好暑假不过,来这里上、课?怎么想的……”
“老师!支持你事业!”下面也不知道哪个女同学喊了一声。
“支持我事业?我也不按你们人头拿工资啊女士。”陶函说。
不过既然来了这么多人,陶函开心还是开心的。
课堂有时就这样,第一第二节尚且大多数人在听,到了后面本来也不是来听课的人就渐渐显露出来。
睡觉的,玩手机的,讲话的,还有带笔记本来玩的都一个个露出来了。
陶函上了几节,也不想放任这样的事情,开始抓典型了。
那天他上课,背着手走到一个正看视频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姑娘背后,低头笑道:“……看什么呢。”
小姑娘本来看得正激动,被他吓了一跳,“啊!”地在椅子上弹了一下。
周围学生都纷纷笑起来。
陶函目光落在女同学还没关上的手机视频上,就看见了自己对象的脸。
“看什么呢。”陶函又重复了一遍,耐着性子问。
“……就,视频……”女同学瑟瑟发抖。
陶函手敲敲桌面,手指在桌面绕了个圈:“看什么视频?……哎,反正我今天课也差不多讲完了,大家就在这里吹吹空调等下课也行。闲着也是闲着,放给大家看看呗。我刚绕一圈,好几个人都在看这个东西,什么东西啊那么好看。”
女同学反应了几秒,发现陶函不是开玩笑:“……可、可以么?”
“放吧。”陶函双手插兜里,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电脑给你用,你们看吧。”
教室瞬间热闹起来。
陶函走到后排,抱起双手对着屏幕。他发现好几个女同学上课在看这些东西,其实他自己也蛮好奇的。
还有,徐以青去北京试音都三天没回来了,也怪想的。
后排的女同学大着胆子和陶函搭话:“陶老师,这是什么你知道吗,就让她放。”
“不知道才要看看啊是不是。”陶函说,“这男的我认识,徐以青嘛。”
“对对,他拍了部电影,讲同性恋的!”那女同学说。
“我现在是他和楚令的CP党。”旁边坐着的女孩说,“天呐你不知道他们俩多甜……”
“对对对,戏里苦,戏外甜!这什么神仙CP啊!”两个人开始讨论了起来。
要不是陶函知道他们俩真的没什么,这会听见这些描述真是差点都信了。
屏幕上,楚令和徐以青的一些采访片段也被剪了进去,慢放来去,表情还真是甜得像那么回事儿。
“徐以青大楚令九岁呢,戏里徐以青是攻,戏外我咋觉得小狼狗即视感。”女孩说。
“我!也!是!”她同伴压低声音激动道,“不瞒你说,我还萌过‘白蛇传’……据说这次意大利电影节三个人都在呢,哇靠,修罗场修罗场……”
“他们一定是真的。”女孩抓着同伴的手总结,“对不对!”
“对!”同伴说,“不是真的我就手抄这本!”
“啪”陶函的手一把摁在那本上。
“老师……”同伴看向陶函,发现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半晌,他嘴角勾起,笑着看她:“想抄书好不容易,老师给你个机会哦~”
下课后,陶函拿着书本出门,满脑子还是刚才那几幕。他想了想,自己用笔记本打开了弹幕网站,发现上面真的全是这部电影。
……嗯,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陶函早就习惯了。
直到他看见了个视频,叫,视频上传时间是1小时前,播放量和弹幕数却已经过分惊人了。
他打开来看,发现是一个细节分析视频。
“大家仔细看,这是徐以青三天前去北京的机场图,他左耳有个黑色的耳钉!这个耳钉看似平凡,但我查过了,是F牌的一个情侣耳钉,我不会认错……
但是,大家再看这个!”
视频中再贴动图,是楚令。
“这是一天前楚令的直播,大家快看耳钉!!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我百分百肯定!这是F牌那副情侣耳钉的另一个!”
陶函皱着眉看到这里,看见铺天盖地的弹幕:
“啊啊啊他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啊!”
陶函把这视频来回反复看了几遍,感觉一股郁结之气直冲脑顶。
耳钉。
徐以青送给陶函的白色情人节礼物。
他们俩一个人一个的东西。
虽然他安慰自己,这个设计其实也就是个简约的平凡大众款,说不定真是只是长一样,或者楚令和别人有一样的一对也正常。
但横看竖看就是这样。
陶函真的也是有点头疼,也有点气愤。
耳钉是他和徐以青一个非常私密的纪念,是徐以青今年情人节给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别的他都忍了,唯独这个他真的忍不了。
陶函拿起电话,也不知道该打给谁,他想了想还是拨给了徐以青。
徐以青没有立马接到,陶函只能郁闷地开车回家,刚停完车到家门口,徐以青的电话进来了。
“宝宝。”徐以青有点气喘,似乎刚刚激烈运动完在休息,“你打电话给我?怎么啦?”
“……你在练舞吗。”陶函先问道。
“没有,在做有氧练体能。”徐以青说。
“累了吧,辛苦了。”陶函说。
“嗯?”徐以青说,“你怎么了?”
“……”陶函说,“那个,耳钉……你戴了吗?”
“运动的时候摘了,但前几天我戴了。”徐以青非常认真地回答,“怎么啦忽然问起这个。”
陶函张了张嘴,想问出来的话绕了个圈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