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迟是个gay啊!
从温予迟来了刑侦支队,好像也没见他做什特别gay的事,以致于己都快忘了他是基佬的这个事实。
晏钧后知后觉地握了握拳。这也就意味着,晚己要和一个基佬共处一屋?
晏钧紧抿了唇。
他觉得己有点疯疯癫癫的,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己为什要在凶案现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一个小时后,晏钧三人回到古宅的房间里,整理目前的线索。后来到达的法医了一份简单的尸检报告,交到了晏钧手上。晏钧沉默地拿过报告翻了翻。
三名死者都有轻微中毒迹象,但致死原因都不是中毒,而是手腕被割开失血过多而死。初步推断后,死者应该是被凶手用毒剂迷晕,然后在神志不清的情况被拖到后山割破手腕。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根据毒药的计量和使用时间来看,再结合手腕从被割伤到致死的时间,三名受害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应该是清醒的。也就是说,凶手有意让受害者在最后一刻保持神志,让三名受害者眼睁睁地看见己的手腕涌潺潺鲜血却无法动弹,无法救,只躺着,然后感受己死去。
晏钧刚忍住不去想这件事,就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愤怒到颤抖,甚至带着些哭腔的声音。
“凶手为什故意让受害者眼睁睁地看着己死去?为什要让别人这绝望?凭什?他有什资格决定别人以哪种方式死去?”
是温予迟。
晏钧刚说服己放关于绝望的思考,就这再次被人提起了。但他知道己没有理由对温予迟发火。他深吸一气,从椅子上起身,走上前握住温予迟发颤的肩膀,沉声喊了声温予迟的名字。
不知是在肩上的手起了作用还是他己调整了情绪,温予迟方才的激动消去了大半。他注视着晏钧,心里的冲动一子被什东西浇灭了,眼睛里闪着水花:“为什总有人要亵渎生命呢......”
晏钧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捏了捏温予迟的窄肩。他其实并没有想到温予迟会有这大的反应。
在他眼里,温予迟给人的总体印象是个什都不放在眼里、高冷聪明的富家公子,而此刻,这位富家花花公子却正在为了别人的生命而情绪失控。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份性格冲突带来的神秘感,晏钧鬩怔似的盯着温予迟闪烁的眸子看了许久。
第21章 夜晚
古宅位于西城区靠近郊区的位置,周没什住宅,到了晚上就安静得很诡异。时不时会突然传来几声乌鸦的嘶叫,声音凄厉得让人怀疑叫声不是从窗外传来,而是仿佛就像在耳边。
从三楼房间的窗外望去,是看不到一点亮光的,右前方是不远不近的一座大山,黑压压的一片堵住了投向远处的视线。
这古宅即使不闹鬼,单凭着这阴森的环境就够吓人的了,温予迟想,要不是和晏钧住在一间房,恐怕晚注定要失眠一整夜了。
但即便是有晏钧睡在隔壁床上,温予迟还是一直开着手机屏幕,用那一点亮光驱散己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温予迟被一阵
若有似无的歌声吵醒。他晚本就睡得很浅,闻声迅速清醒过来,十分警惕地竖起耳朵听那歌声。
是女人的声音。唱的是他没有听过的一首歌,调子很悠长,在转音的时候又突然地降调,诡异的起伏转折瘆得温予迟一背的鸡皮疙瘩。
缩在被子里做了半晌思想斗争,温予迟最终还是定决心房门一探究竟,毕竟一直这去的话后半夜根本不用睡觉了。他轻轻从床上坐起身,伸腿去穿鞋,却因为房间内太黑,双脚在床边蹬了半天才穿入鞋子里。
从床沿站起来时,木质床板发一丝不算响的咯吱声,完美地嵌在了女声唱的歌中间的一段留白片段。
就像,是为了这声动静专门留的空白一样。温予迟倏地一顿,害怕己的行为会引起女鬼的注意,于是停了十秒,屏息凝神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幽怨的女声再次响起,他才用脚尖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
他屏住呼吸,又犹豫了片刻,心想或许只是有人在唱歌而已,便鼓足了勇气,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然后缓缓探了脑袋,往走廊尽头歌声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霎时,温予迟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一阵寒意猛地爬上他的后背,浑身血液瞬时凝固到了冰点。
走廊的尽头站着两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在面对面地唱歌。但其实除了声音和裙子之外,其实并无法分辨这两个人是女人。
因为两个人并没有头。领以上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也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两个人都侧过身来,朝着温予迟的方向。
虽然那两个女人没有头也没有眼睛,但温予迟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两束直勾勾烧人的目光。两道并不存在的视线像两个冰窟,困住人一般,让温予迟浑身不住地打寒颤,心脏在胸腔内狂跳不止。
大脑宕机了不知多久,温予迟才在两个女鬼走过来之前,连滚带爬地撞进了房间内,摸着黑跌跌撞撞地到了晏钧的床边,胡乱地摇着床上人的身子。
床上人似乎十分迅速地察觉到了上方的动静,突然以对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极快地反手将人头朝压趴在床上,从后面按住他的双手,正如警方控制住犯人的操作一般迅猛有力。
早有预料晚会遇袭,晏钧打起十足的警惕,沉声问那个被己牢牢按住的人:“你是什人?”
温予迟原本还完全不知道晏钧为什这对己,听完这句话算是明白了。晏钧多半是把己当做偷袭他的坏人了。
温予迟哭笑不得,心想外面还有两个女鬼在蓄势待发呢,但又被按得踹不过气,好久才说话来:“晏队......是、是我......我疼,你弄疼我了!”说完就感觉到按住己的那人顿了一瞬,继而松开了己的手。
晏钧挪开手,有些迟疑:“温予迟?你大半夜在我床上干什......?”
温予迟勉强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带着一丝抱怨的语气答:“还干什......肯定是有事才摇醒你啊......”
晏钧似乎也有一点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说着便走开,“我先去开灯。”
温予迟一把拉住晏钧的手:“别去!”
晏钧微怔
:“为什不开灯?”
温予迟把人拉到己跟前,小声道:“外、外面有鬼......别、别惊动她......”
晏钧听着这无稽之谈,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温予迟在黑暗中点点头:“嗯......有两个......”
晏钧听了听,外面分明什动静都没有。他把己的手从温予迟手里抽来,觉得这人笑到有几分爱,淡淡地命令道:“这世界上哪有什鬼怪,回去睡觉。”
温予迟无奈又着急:“你信我!真的,就在走廊那边,我刚才亲眼看到的......”
晏钧被折腾了这一,睡意全无,想着去看看也没什损失,便“嗯”了一声。
温予迟从床沿上准备站起身方便晏钧走路,身子刚一前倾,脸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块不软不硬的东西。
方才晏钧抽回手之后,并没有急于转身,而是站在原地。于是温予迟起身时刚好撞到了晏钧.身的某个地方。
被撞到之后的晏钧足足愣了几秒,才像躲什似的后退一大步。
温予迟揉揉脸,反应过来己撞到的是什,耳根在黑暗中倏地泛起了殷红。
如果刚才没感觉错的话,唇瓣是有蹭到那个东西的。
还好现在到处都漆黑一片,晏钧什也看不见。
尴尬,太尴尬了。
除了尴尬,其实还有一丝小兴奋。
一子发生了太多事,温予迟竟一时不知道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是于害怕还是兴奋,足足语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回到正题上:“去、去门外看看?”
晏钧不然地清了清嗓子,又“嗯”了一声。这次他没有再立在原地等人起身,而是快速地转身朝房门走去,像是生怕温予迟再碰到己似的。
恐惧感再次袭来,温予迟从后面跟上,半躲在晏钧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朝走廊尽头张望。
刚才的歌声消失了,两个无头女鬼也不见踪影。
温予迟心底里莫名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冤屈,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刚才明明就在那里啊!”
晏钧回过头看着他,轻声笑道:“你确定你不是做噩梦或者梦游了?”问完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回答,而是抬手把人轻推回房间内,然后不顾阻拦,顺手“啪”的一声按开了灯的按钮。
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中心倾斜而,照得温予迟眼睛生疼,不禁用手捂住双眼,小声抱怨:“你开灯干什啊......”
晏钧无话说:“不开灯怕被你吓死。”
温予迟有些不满,想伸手去捶那人的胸,转念却想起己高冷聪慧的人设,硬生生把打人的冲动压制去,换上平静冷酷的声音:“你爱信不信。我继续睡觉了。”说完便走到己床边,一股脑躺平,盖上被子,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
晏钧在一旁看着这人的一整套行云流水稳如老狗的动作,只觉这人和刚才的反应竟这截然不。刚才明明吓得说话都带着哭腔了,怎现在开了灯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好像刚刚那个拼命攥着己的手的人不是他一样。而这种强烈的反差,竟让晏钧觉得这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晏钧的嘴角
无意识地弯起一个弧度,目光不禁看向温予迟的床那边,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话他还是该安抚他。
直到看着那人轻颤的身子逐渐平息去,晏钧最终还是决定安慰一担惊受怕的温予迟,于是对着他的后背轻声开了。
“晚安,温二公子。”
第22章 清晨
晏钧起身关上了灯,回到床上准备再试着入睡。
两人刚躺不到十分钟,温予迟床的地板忽然发了“咯吱”一声响,声音完全就是有人踏在木质地板才会发的声音。
温予迟又一个轱辘从床上原地坐起,朝着旁边的床位道:“晏队,这次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