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这个待过好多次的笼子,宛如屈辱的烙印。他是狗吗?或者奴仆?不听话便关在这么狭窄逼仄的地方,甚至不能直立,只能如同没有进化完全一般的屈身,甚至吃食都得靠嘴巴舔舐。
安临瞧见了眼神放空的安然,直到走近才瞧见弟弟一点点在那狭小的环境里后退。
“然然又想躲哪去嗯?”安临的手伸进了笼子,如同抚摸一只幼犬一样抚摸着安然的微微汗湿的额发。
安然听见躲这个字条件反射一般地摇头否认,“没有躲,没有……”
安临觉得好笑,看似乖巧着却时不时的跳起来咬上一口,伪装和演技真的很差啊然然。
“哥哥带然然出去玩好不好。”安临收到好友的信息,想着好玩意儿也带弟弟去瞧瞧。
出去那两个字瞬间点燃了安然,他眼神都亮了起来点点头,一点点靠近安临的手,讨好的蹭蹭,“然然会乖乖听话的,哥哥带然然出去吧。”
换上衣服之后,安然便随着上了车。
他趴在窗边,外边熟悉又陌生的风景飞快闪过,他却兴致盎然的一直盯着,他被关在房子里太久了,久到忘了时间。
脱离了那个束缚他的房子,安然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学?”
安临好笑的看了安然一眼,没有回答。
安然捏紧了衣角,自觉刚才的语调太过生冷,咽了口口水,用乖巧的嗓音问道:“哥哥,我想回去上学。”
“不要惹我生气,安然。”安临神情冷漠,伪装的笑意都收起,他语气平缓,但是安然却听到了警告的意味。
安然不敢再问,也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
安临领着安然到了一个私人俱乐部,这个俱乐部依山傍水的建在郊区,占地很大,只对会员开放,核心位置隐秘而安全。
从最外围进入围墙开始,他与安临就带上了面具,由远到近看见那规模庞大的白色建筑群时,安然一时恍惚,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而安然从进入那令人震撼的白色建筑群时,一时间觉得自己三观都被撼动了。
那一个个裸体的少年,被人如同狗一般用项圈牵着在地方爬行。
瞧见安临与安然进来后,两位身着薄纱的侍者迎了上来,他们面容姣好身体纤长而柔美,身上那半透明的纱装衣物让他们雪白的胴体带着含蓄的诱惑。
“殿下在等您。”其中一位轻声说道,然后做出引路的姿势。
安临点点头,拉住了安然的手,“乖乖跟着。”
而安然却开始犯倔地立在那儿不动,他紧抿嘴低着头,甚至握紧了拳头。
安临微微眯眼,淡淡开口问道:“云衣,你说说这儿是怎么教训不听话的孩子的。”
被点名的侍者云衣规矩的开口回答:“在巴别塔,不听话的侍者会被吊在树冠上,赤身施与鞭笞、藤条、桦条等不同惩罚,以青肿破皮为最低标准。”
安然低着头,过了十几秒才憋出一句:“我不是侍者……”
安临呵呵一笑,手指捏住安然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我不介意借这儿的工具,教育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我想回家……”深深的不安感席卷全身,他身边不缺纨绔子弟,自然也是听说过这类地方。只是听说与实际见上却又完全不同,人形龙物、几乎裸体的侍者……他不想待着这种地方。
“瞧瞧,又不听话了。”安临摇摇头,一脸龙溺又无奈的眼神瞧着安然,然后一副“小孩又闹脾气”的家长式炫耀与旁边的侍者抱怨着。
“然然没见过桦条吧,云衣,让我家孩子长长见识。”扯着小孩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一副悠然的样子接过另外一名侍者递上的红茶。
一个身材与安然接近的少年面对着安临两人脱光了衣物,安然一僵眼神移开到别处。
安临闲适的放下茶水,“看清楚了然然,他可是为了你才挨的。”
云衣手执一串由硬而坚韧的桦树条粗糙绑在一起的刑具,对着安临与安然微微屈身,然后扬手,桦条狠狠的抽打在已经跪伏在地上的少年臀肉上。
“啊!——”少年瞬间扬起头颈,拳头握的泛白,一下桦条抽下,他的臀肉上瞬间鼓起好几条红楞。
安然被那抽在少年身上的桦条抽懵了,仿佛是抽打在他身上一般浑身一颤,紧咬的牙关都在打颤。
少年被桦条抽打的尖叫不止,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不要打了,”安然惨兮兮的握住了安临的手,勉强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哥哥饶了他,我听话!”
安临抬了抬手,云衣停下了桦条,“太难看了,挨罚能随便动随意喊叫?罚到规矩为止。”安临说完径直起身,拉住浑身僵直的安然,朝着电梯走去。
安然磕磕碰碰的跟在安临身后,那个少年的痛呼渐渐削弱,他甚至不敢回头在看一眼。
他知道,那个少年承受的无妄之灾,是对自己的敲打。
8
他从未想过,哥哥的好友竟然会是那位殿下。虽说是君主立宪制,可是皇室的权力与影响并未被削弱很多,眼前这位,便是已经参与政事处理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太子殿下洛宸。
他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屈膝行礼。
“来了。”那位殿下站如同海洋馆一般的透明水池面前,瞧见安临两人,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而安然惊悚的发现,自己哥哥似乎与这位殿下极其熟稔,甚至没有回话,只是随意的点点头,然后便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你家野猫呢?”安临倾倒出两杯红酒,走到洛宸身边递上。
洛宸接过自然的晃动酒杯,挑了挑下巴,“抓鱼呢。”
安临顺着瞧了过去,看见那个高挑的少年按两个保镖按住后颈压入水中,少年宛如溺水一般的奋力挣扎,却哪能敌过两个虎背熊腰的皇室保镖。
少年几次被压入水中,随后又被提起,几次之后已经无力挣扎,虚脱一般的垂着手脚任凭折腾。
洛宸瞧见差不多,眼神唤来侍者,交代把人提回来。
浑身湿透的少年瘫软在洛宸脚边,垂着眼睫,握紧着拳头。
洛宸垂目瞧见了那倔强的拳头,抬脚便碾踩了上去。脆弱敏感的手指哪能抵抗粗糙的鞋底,少年瞬间痛呼着飚出眼泪,然后恶狠狠地瞪向洛宸。
安临在一旁看着笑出声:“还是学不乖,小心你家殿下拔光你爪子哦。”
少年闻言瞪向安临:“你俩变态,一丘之貉!他妈的有种杀了我!”
洛宸眼神冷冽,一直站在暗处没什么存在感的侍长走了出来立在一旁,等候差遣。
“教训教训这张嘴。”
侍长伴着洛宸长大,一直伺候着洛宸衣食住行,为保护洛宸也习得一身好功夫。那个少年看似瘦却结实,一身肌肉充满力量而线条柔和,总得来算不轻。却被侍长轻松提溜起来,然后收着劲力的一巴掌将少年打偏了头。
侍
长知道殿下喜欢这个玩具,他自然是要做的贴心,既要教训疼了,又要保持玩具的完好。
而缩在一旁的安然瞧着这接连不断的耳光,整个人都吓懵了。他不明白那位殿下为什么那么对待那个少年,而他也暗暗着急,那个少年明明疼的咬牙切齿浑身都在抖动,甚至都已经淌眼泪,但还是固执而倔强的瞪着洛宸。
等侍长停下手时,少年的脸颊已经肿起老高,而安临和洛宸两人,悠然的品着酒,看少年的眼神不带一丝的怜悯。
“墨墨,瞧我家然然多乖,你家殿下就是让你学学乖孩子呀。”安临笑着一脸真诚,认真的提着建议,“你乖点,就少疼点,你瞧瞧你,哭的脸都花了,脸肿起那么高,真难看。”安临眼神瞥向侍长,“古译,帮墨墨上点药,快点好,陪我家然然玩。”
默默跟着侍长的走向一边房间的脚步有些奇怪,明眼人瞧着就知道,这是后穴里含着大东西,步子迈不开。
安临揽过安然,介绍到:“这是我家小弟,安然。”然后指着洛宸道:“这是洛宸,你可以叫宸哥哥,跟着外边叫殿下也行。”
安然不敢不打招呼,叫了一声殿下。
“叫宸哥哥吧,叫殿下见外。”看着乖的和只小奶猫一样的小孩,洛宸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安然只好又叫了一声宸哥哥。
而上过药的默默也走了回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了洛宸脚边,他似乎不太舒服,一直微微捂着肚子,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见最深处深4、5米的游泳池里竟然游过了来两条人鱼。
修长的鱼尾在水波中慢悠悠的晃动着,修长的头发散开在水中,异样的美好。
“哥哥!”远远看着两条在水中游弋的人鱼,安然惊讶的扯住了哥哥的袖子,安临领着他站到了玻璃墙边,对着远处的人鱼招了招手。
等到人鱼走到近处,安然才发觉人鱼尾巴是特殊材质制成,眼中不由的有些失望。
“我家然然真以为是人鱼呢哈哈。”安临安慰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对着人鱼打了个手势,那两条人鱼便在玻璃前优美的游出各种姿势。
安然看到了两条人鱼平坦的胸脯,知道扮演者都是男性。他们的泳姿很好看,虽然不如影视中合成的人鱼那样有力度,但是游动时膝盖和腿部骨骼的存在感很弱,宛如真的是一条鱼尾一般。
然而游着游着似乎就不太对,两条人鱼开始在水中相互亲吻、爱抚,甚至其中一条掏出了已经硬挺的性器。
9
然而掏出性器的蓝尾人鱼似乎却遭到了红尾人鱼的拒绝,红尾人鱼挣扎着朝水面游去。安临好笑的看着这突然转变的剧情,问已经伺候在一旁的云衣,“这是安排好的戏码?”
云衣冷汗淋漓低着头一个劲说着抱歉,不一会儿刚刚还在水池子的人鱼被像大鱼缸一般的玻璃池子运到了屋子里。
两条人鱼都一脸怯怯的缩在了玻璃池子的一角,云衣过去给两人戴上了特质的助听器。
然后解释道:“为了适应水压,所以处理了一下耳膜。”
安临了然的点点头,而安然听到这话却是浑身发毛,处理一下?那就是为了表演一下,就刺破了两人的耳膜吗?
“那他们的腿?”安然忍不住发问。
“自然也有特殊的处理方法。”云衣不卑不亢的回答。
安然只觉得汗毛倒竖,这里的人怎么可以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看着蜷缩在水中的人鱼,安然只觉得流动的血液都快冷了。
人鱼的脖子上都带着项圈,除了尾巴再没有任何衣物,云衣扯住了红尾的人鱼的项圈,将他拖出水中,然后吊起来。蓝尾人鱼扑过来想要阻挡,却被旁边一个像是驯兽师一样的人直接用电击棒击倒在水中。
安临将太过激动而站起来的安然按在了沙发上,然后转头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洛宸。
“长鞭20。”洛宸扫了一眼尾巴无力塔拉在地上的人鱼,冷漠的说出了惩罚的数目。
大概是经常在阳光充足的水中晒,这红尾人鱼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上均匀的分布着肌肉,不突兀,又充满力量,挂在刑架上无比合适。
云衣手持长鞭,对着安临与洛宸俯身行礼,然后挥鞭,长鞭宛如利刃,直接切割开红尾人鱼的皮肤,一条血痕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胸前,而被鞭打的人鱼宛如被抽肋一般疼的挣扎抖动,扬起头颅路出了脆弱的脖子。
云衣有条不紊的挥鞭,每一条血痕都整齐排列在蜜色的肌肤上,连挥鞭的节奏都充满着令人欣赏的艺术感。
洛宸一遍抚摸着掌下墨墨颤抖的躯体,一边欣赏着巴别塔执鞭第一人带来的表演。墨墨偷偷抬眼,那位在鞭子下颤抖呻吟的人让他想起被鞭打的自己。他又看了一眼洛宸沉迷的目光,他知道洛宸喜欢鞭子,他受到的惩罚花样繁多,但是并不是每次惩罚洛宸都会亲自动手,更多的时候会让侍长代劳。只有用鞭子时,那位在人前高贵优雅的殿下,会放下矜持,亲自执鞭,令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去过那个放了574条各式各样鞭子的房间,洛宸如数家珍,为他介绍各种材质、各种造型的鞭子,然后选出了20条,告诉他,这些鞭子会造成怎样的伤痕,会有怎样的痛感。
他被绑在绑在刑架上,蒙住了眼睛,背、臀与腿全都光裸着,洛宸抽下一鞭子便会告诉他这是哪条,一轮下来后,便要他开始说出每一条抽在他身上的鞭子的名字。
“每一条鞭子造成的痛感,抽在你皮肤上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你记住了吗?”
怎么可能记得住,疼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墨墨疼的哭哑了嗓子,眼泪如决堤一般。
他每次只有一次机会,错了便换新的鞭子,直到一次猜对,这条鞭子才算过关了。
可是墨墨怕疼,记性还不好,疼的脑袋一片空白,就感觉一次次的斧凿刀割一般的疼席卷全身。
他挨上一鞭子便要痛哭好久,开始他还有力气骂人,死活不肯去猜鞭子的名字。鞭子换了几十遍以后,他开始妥协,开始颤颤的说着名字,可是迎接他的是一次次,“错。”
“错。”
“不对。”
墨墨几乎要绝望了,他觉得自己要被洛宸活生生的抽死了,甚至觉得能听到自己后边鲜血一滴滴掉落的声音。
那么疼、那么疼,谁还能去区分疼与疼有什么不同?
直到听见挥鞭都牙齿打颤、紧张地全身绷紧,他才猜对第一条。
“感觉到了吗?这条,比刚刚那条更重,鞭尾更细,稍微一压力气,就会抽破皮肤。”
“啊!第四条!是第四条!”墨墨止住颤抖,胡乱说着。
“错。”毫不留情的判决,有换了下一条鞭子,扬起,落下。
“啊啊!不……”墨墨浑身颤抖,从背到小腿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肉,他猜不出,只有变态才知道鞭子和鞭子的痛有什么不一样呢
……墨墨在心里恨恨的想。
一下重鞭之下,肌体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墨墨腿根发酸,突然觉得腿上一热,他竟然就这么失禁了。
那淅淅沥沥的热流几乎让墨墨崩溃,他失禁了……被一个男人的鞭子抽打着失禁了……
洛宸也是一愣,放下了鞭子,瞧见身体忍到极限的墨墨被这精神上一击后,已经偏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