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再发拉黑。】
周简愤愤不平:“肯定是陆以朝那个老狗……”
钟深白好奇地问:“陆以朝?”
“你听错了……”大屏幕上分数一变,“我去!第一了!”
沈谭舟单人舞第一!
比叶威高!
周简激动不已,狠狠拍着钟深白,“叶威输了!舟神高出15分!”
“别高兴太早,这分数赢得太少了。”钟深白说,“接下来是即兴对决。”
文柏不太明白,“即兴对决沈谭舟就会输了?实力摆在这里啊。”
钟深白看着舞台上的叶威,“叶威跳舞最大的特点是压制、攻击、侵略。单人舞的冲击力远不如跟人对决,而且即兴是他的强项。”
所以接下来才是鏖战。
果不其然,官方搞事真把两人放一组了。
叶威也是一身黑衣服,但他要比沈谭舟更高更壮。
他从不遮掩脸上的疤,可是在跳舞的时候却不觉得可怕,甚至还会莫名有种张力。
舞台上,叶威挑衅地看着沈谭舟,并且释放出alpha信息素,让自己处于一种更癫狂更忘我的发情状态。
音乐声响起,叶威先发制人,他的肢体分明没有任何暗示性动作,但就是看得人口干舌燥。
他享受现在的状态,这种身体难以自控的感觉,隐隐爆发濒临边界的感觉……简直美妙!
沈谭舟在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他始终认为爱是克制,是包容而不是放纵。
他的舞蹈里多是求而不得的隐忍放手。
克制欲望,克制欢爱,自己就像个矛盾体来回拉扯。
“这场舞是今天的王炸。”周简看呆了,这两人是两个极端,不相伯仲!
然后叶威就开始逼近沈谭舟了,用张狂的信息素邀请他一起疯狂!
“叶威实在太有存在感了。”周简皱眉,已经笑不出来了。
比赛结果出来了。
叶威在这场对决赛中封顶!现代舞比赛总分超出沈谭舟23分。
周简骂了几句脏话:“他的对决赛太抓眼!对手几乎都会被他挡住光芒!妈的狗东西!”
钟深白说:“叶威好像也发情了,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周简:“谁他妈知道!”
沈谭舟输了。
可他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叶威用信息素影响对手虽然不算违反规则,但这个行为确实没品。
他依旧温和地上台领奖,叶威站在他身侧,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
叶威笑着:“舟神不好意思了,冠军我拿了。”
沈谭舟眉眼温和,语气冷静,“你确实该不好意思,希望下次你可以控制住自己,我们再堂堂正正比一次。”
叶威笑着挑眉,“我不跟输给我的人比赛。”
然后他对着面前的镜头,邪笑着吹着口哨,神情还未褪去妖娆森冷,脸上那道疤清晰可见。
他对着镜头慢慢说:“下一个。清神,敢应战吗?”
“我他妈的!”周简暴怒起身,“不比!”
可他的声音早已被铺天盖地的喝彩声掩盖。
“清神应战!”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
然后全场就陆陆续续地响起这句话,最后整齐划一地喊声响彻场馆。
“清神!应战!”
“清神!应战!”
“清神!应战!”
叶威摊开双手,跟着大家的节奏一下下点脚,扬手让大家喊的声音再大些!
周简头皮发麻,他都想上去砍了这狗东西!
当天晚上,祁砚清曾经亲口说自己不会输的那个视频播放量都过亿了!
“清神沉寂够久了,这是真要当缩头乌龟了?”
“祁砚清十年老粉了,他不会避战!我信他会出来!”
“五个小时过去了,就真是装死呗,应不应战倒是出来说句话啊。”
“祁砚清,我对你失望了,不粉了。”
“比赛的时候去就行了啊,为什么一定要在网上给你们这些臭虫回复?你们脸多大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粉丝瞎他妈洗吧,国内就祁砚清一个不敢应战的哦。”
“他退圈了,别带节奏了烦死了!”
“说退就退?粉丝整天吹他是神,吹他是舞坛顶流,红利吃够了,需要他的时候不管了?”
“祁砚清你是个人就给老子应战!不怕输但是不能这么怂啊!”
祁爷爷家,周简都快把手机砸烂了!
谈妄看几人,“都是让祁砚清给惯的,赢太多次把你们几个胃口养大了,他能赢叶威,叶威也能赢他,粉丝跟着闹就算了,你们几个闹什么。”
周简抓狂地喊,“谈哥你不懂!太狂妄的人,输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谈妄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就是你这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别耽误我治病,你出院子里冷静冷静再进来。”
“你不懂!谈哥你就是个理智怪!你不懂我们感性的人有多在乎这个!清清更在乎!清清就是不能输……”
“刷新了。”祁楚星忽然出声,声音暗哑。
谈妄和周简都看向他。
祁楚星把手机转向两人。
两分钟前,黑池再次刷新舞者排行榜。
叶威:第一名。
祁砚清:第二名。
周简暴跳如雷,他忘了这点!
谈妄开口:“第二名又怎么了,别跟着粉丝瞎起哄。”
周简已经去找人压热搜了,这绝对要爆!
陆以朝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握着祁砚清的手腕,拇指摸着他手腕上的疤。
如果不是他,祁砚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现在应该站在舞台上跳舞,而不是被这些人谩骂指责。
谈妄不再搭理这几个人,回房间调药。
祁楚星跟着他进了房间,关了门。
谈妄看向他,有些意外,这几天祁楚星都在躲他,“有事?”
祁楚星点了点头,“谈妄,我想加长治疗时间,十分钟太短了,我可以坚持半小时。”
“不可能,副作用你撑不住。”
“我撑得住。”祁楚星激动的声音在抖,“我哥不能输,我哥就没输过!他要是好起来肯定接受不了。”
“不可能,我不同意。”谈妄眉眼不悦,语气严厉。
“慢慢就能好起来,现在已经在恢复阶段了,就因为别人几句起哄就被带着走?没事少上网……”
“可我哥就是不能输!”祁楚星猛地抬高声音,对上谈妄的目光就怂了,他用力抓着裤子,“……我哥要快点好起来。”
“我是医生你是医生?你腺体本来就有伤,让你救命,没让你把命搭上去。”
“可我现在不就是唯一能帮我哥的人吗。”祁楚星看着谈妄,“我真的可以,真的,我没问题。”
谈妄沉默了一会儿,“半小时不可能,最多二十分钟。”
“那就二十分钟!”祁楚星对着他扬起笑容,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谢谢你谈妄,我出去了。”
谈妄继续配药,默默在心里给祁楚星多加了一个标签。
祁楚星很爱哭。
祁楚星也很爱笑。
晚上,第一次尝试二十分钟的治疗时间。
祁楚星在快结束的时候,有种自己的腺体马上要耗尽的窒息感,心脏钝痛,艰难地搏动着。
他的所有感官都聚集到了腺体这一个地方,像是被一根铁丝穿过,拉扯着他的皮肉让他身体离地,不能动也不能呼吸,血液逆流。
祁砚清反应也不小,几次在昏睡中惊醒,治疗的感觉和发情相似,他下意识去抓腺体,被陆以朝紧紧抱住。
谈妄在一旁实时监察数据,“腺体激素靠近正常值,波动趋于平和,好现象。”
腺体是很重要的器官,连接着大脑和心脏,之所以祁砚清脑袋里的血块能吸收的这么快,跟腺体在恢复有极大的关系。
陆以朝释放安抚信息素,浓度极高,他抱着祁砚清,揉着他的后脑勺,“清清,疼就咬我别咬自己嘴唇,咬我的脖子,来。”
祁砚清闷哼一声,张嘴就咬在他侧颈,嘴里很快就有了血腥味,恨不得将这块皮肉撕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