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长点眼睛。”
林善望着他狂妄自大的背影,气不顺低骂一句:“神经病!”
说完也不顾他有没有听见,小跑离开。
他们之间其实并没什么变化,若要说有,也只是两条线在中途有了靠近,突然发现不合拍,连相交都没实现,就再次回到初始,渐行渐远。
林善觉得,自己是那条可以保持平行的线条,对一切持以漠视不逾矩。奈何他却走起S线,忽远忽近地扰人,还会从左边穿插至右边,一次次在眼前晃过,让你没法心如止水。
即便他并没有张扬地当面找上她,但林善心里明白,之前的那次靠近,已经留下了印迹,从他阴阳怪气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后遗症很重。
并且他并不是受挫就避的性格,完全可以卷土重来。
对此,林善时刻做着l*q防沙尘的措施。
只是她没想到,人在家中坐,沙从天上来。
那天是周日,十一月,初冬渐寒。
林善上午睡了个懒觉,起来时已经十点,索性将半天荒废掉,去街上打包了碗面,回家边吃边看剧。
消遣过后,下午就是复习时间。
她塞着耳机边听歌边背书,正晃着椅子沉浸在历史战事中,眼前晃过一个白色的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
林善顿时惊了。
她拉下耳塞,弯身去瞧,那是一颗羽毛球。
她家里从没有这玩意,应该是从外面飞进来的。
捡起球,林善走到通风的窗边,正想瞧瞧是哪些野小孩捣鬼,伸头一探,看见窗台下站着三个男生,正齐齐仰着头。
校园三剑客。
林善差点想当场缩头拉窗帘,但她已经露面,也就没退路了。
她并不想深究他们为何在这,拎着手中的羽毛球,专门避开某道目光,去问陈贺轩:“这是你们的?”
陈贺轩朝韩津瞥去一眼,点了点头。
韩津则瞪视着二楼的人,拉长着脸。
林善全然无视,将手一松,球垂落了下去。
她什么也没再说,顺手关上窗户,阻隔一切不明物体的再次闯入。
然后回到桌前,再次拿起知识本,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脑中却一片空白,她完全忘了之前背的内容了。
林善懊恼地抓抓脑袋,手指点在本子上,一字一句重新熟记,每个字她是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她的脑子放空了。
扔掉书本,林善呆坐了会,想着明明也没有看见他,脑中却仿佛能映现他当时的表情。
如果还要给这个表情加上形容词,那就是十分不爽。
长叹一声,书是看不进去了,毕竟紧闭着的窗,时而还会传来几人打球的呼声。
他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她喜欢宅在家里,选了这么个宝贵的时间点,拉人来楼前打球。
更何况这样的大风天,逆风完全飞不出球,窄路来回也跑不开,有这个雅兴是见鬼了。
林善在房间内郁闷了二十分钟,最终忍不下去。
不是忍不了声音,而是忍不了受人算计,仿佛他就在外面监视她似的。
她偏不让人如愿。
林善背了只出行包,下楼开门。
然而当她走到车棚边,才明白这趟下来,是如了他的愿。
韩津正坐在她的车后座,双腿分叉两边,屁股底晃动使力,带得她的车头来回摆动。
她感觉自己如同小白,连带着被他蹂.躏了。
第20章
林善决心要出门, 就是想离韩津远一点。
这下, 她都不知该不该走过去。
韩津虽背对着她,但铁门开合的声音很大, 吸引他回了下头。
林善立刻将头撇开, 拽紧手中包袋。
韩津扫视她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 然后将头扭回去, 继续晃着车。
林善的车上了锁,车头跟棚柱连在一起,晃动时发出“咣当”的撞击声,十分惹耳。
但她心里无所谓, 只要不被偷走, 随便他怎么坐, 哪怕他在上面睡觉。
想通了这点,她决定步行出门, 逛逛街也挺好的。
于是一声招呼也不打,她就这样走远了。
待林善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这边卖力打球做背景的俩人立刻默契停下,朝车棚内围了过去。
“我说……”罗慎气都喘不匀,扶着自行车, “人都走了, 你还留在这做什么?”
陈贺轩拿起瓶子喝水,也是累到无语:“难得的机会,别浪费了。”
韩津本就绷着的脸, 此刻并没有缓解。
他想起刚才那瞬,她连正脸都不赏给他,更别说笑,他才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
冷哼一声,他头也没抬,继续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罗慎见状,扔下拍子:“那我们就跟着你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