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对锁魂灯的持有者说谎。
于是,只能闭嘴不言。
若按照之前数次的经验,我不答,他也便不再问了,终归而言,我于他只是一件器物,而器物的想法,并不如何重要。可这次,男人却并未轻易放过我,他的手覆上我的双眼,垂落的发丝蹭到我的颈部,微痒。
“告诉我,为何?”
视野里没有光,只有一片纯然的黑暗。
隔着布条的手骨节修长,覆盖着柔软的眼皮,传来些许温热,我的睫毛挣动了一下,别过脸,淡淡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真人的模样。”
不想看到那双寂静无波、冷冽无情的眼。
也不想看到那双眼中,淫荡迷乱、面色潮红的自己。
男人沉默下来,半晌,耳边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
他的气息靠得很近,而我身上的衣物则被一件件剥下来,像细嫩的笋被层层剥开,露出洁白的笋肉。
然后,我被推倒在白玉所制的砧板之上。
在他面前,我总是如此光裸不堪,而他却向来衣冠整洁,从容不迫。他用这样的方式,要我时刻记住自己炉鼎的身份,还有这具身体的归属。
而人总是下意识想要规避屈辱与痛苦。
这也是我为何将双眼蒙上的缘故。
“自己将腿扳开。”
不是陈述,而是命令。
我轻微瑟缩了一下,在锁魂灯的挟制下,双手却已违背自身意愿,颤抖着抓住腿根,然后提起,拉开。
后方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羞怯地、战栗地开阖起来,在对方的视线下沁出透明的汁液。
男人并未动作,时间还没有到。
所以他在等。
等采撷之期彻底到来,等我像动物一样发情,然后讨好着、痴缠着、乞求着他的侵占。
淫液越淌越多。
鼎香渐渐馥郁,甜蜜、淫靡地缠绕着这处洞府。
我沉在黑暗里,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地狱升上来的业火,肆意舔舐与折磨。
我想到两月之前。
那是我被开鼎之后,所经历的首个采撷之期。
尽管已应承了青霄真人,然而对于炉鼎之事,我仍发自内心地抗拒,那日,我并未按时履约。
山路之上,我踌躇了许久、许久。
而采撷之期却不可避免的到来。
我侥幸地以为自己还能撑上片刻,然而待那铺天盖地的火烧及身体,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如何天真。
山野无人,我像被抽去一身骨头,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狼狈呻吟着,虚弱地求救:“真人……”
我知道他能听到,然而却没有回应。
——他是在惩罚我,作为不遵约定的代价。
理智寸寸崩裂,碾碎最后一丝尊严,我低泣起来,“对不起……是我错了……救我……真人……救我……”
神魂里终于传来那人冷漠的声音:“爬过来。”
我所处的地方,离他的洞府,已不足百丈。
却遥远得令人眩晕。
淫液顺着股间滑落,我才挪了几丈,便已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双臂再如何使力也再爬不起来。
身体突然凌空,被男人携在怀里。
他说:“下不为例。”
我看着他冰冷眼神,还有他眼中我的狼狈模样,突然想把眼睛蒙起来,不再看,也不再想。
把自己当成一件无知无觉的人偶,这噩梦般的一切,或许能结束得更快一些。
那次之后,我再未失约。
……
火星蔓延开来。
细嫩的腿根在手中微微战栗着,流淌到身下的淫液已将背脊沾湿,浓郁的鼎香透过肌肤往外散发着,几乎令人置身于繁密的花海之中。
我的眼被蒙在黑暗里,张口急促喘息着,侧了侧头,朝着男人的方向断断续续道:“可、可以了……真人……”
湿热的肉洞被两根手指插入进来。
几乎同时,我仰头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
无法自持地含吮住两根修长的手指,仅仅是被稍微刮过肠壁的嫩肉,已让我爽得沁出了泪。
处于采撷之期的身体,敏感柔软得不可思议,随着那手指几下搅弄,便把我推到了高潮的边缘。
孽根鼓胀着跳动,想要喷薄而出,却被男人握在手里,堵住了出口。
我听到衣帛破裂的声音。
要害被布条紧紧绑住,强行维持在将欲勃发的状态。
紧接着,炙热坚挺的肉刃便冲了进来,狠狠地撞入,又抽出,取代两根手指,更深地开拓起我的身体,为之后的全然侵占做着准备。
身体在一阵阵的快感中抽搐着,被束缚的前端无法发泄,在空气中无助的摇晃。
我的手已握不住腿根,整个人虾米似地躬了起来,颤抖着想要去把束缚解开,却被男人狠狠抓住,按在床头。
他骑着我纵情驰骋,不过几下便把我鞭笞得崩溃。
“求……求你……帮我解开……啊……”
“我受不了……呜……”
“夜还很长。”他说,“泄精太多,有伤元气。”
“不……不要这样……让我射……”
青霄真人却不再言语,只禁锢着我的双手,在我的身体里一意孤行。肉穴很快便被肏成一个合不拢的洞,烂熟的媚肉肿胀着往外翻卷,裹缠着粗长的阳物,随着男人的冲撞发出粘稠的水声。
蒙着双眼的布条已被泪液打湿,双腿无力地挂在男人双臂上,腰身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
终于,肉刃停在那片最为柔嫩的软肉上。
“之前那次,我已教过你,如何将鼎口打开。”
青霄真人气息已有些不稳,热汗滴在我的锁骨上,伴着粗重深沉的喘息,“现在,打开它。”
我已被肏出了满身黏腻汗渍,浑身在快感中痉挛。
青霄真人放开了压制我的手,转而覆在我两瓣臀肉上,缓缓揉捏抚摸着。
——放松下来。
——接纳……他。
柔韧的鼎壁先是缓慢地震颤起来,封住鼎口的两扇门扉在震动中往两边移动,渐渐裂开一道小口。
我难耐地蹙着眉,攥着青霄真人的衣裳,满面湿痕。
不能、不能再打开了……
“做得不错。”
腿被架了起来,两瓣臀肉被往外拉开,他俯身一冲,对着敞开一半的门扉发起撞击。
“啊……啊……呜……”
我艰难地环住他的颈,溢出痛苦的呜咽。
门被推开了。
身体被毫无保留地侵占,连同意识,连同神魂。
鼎气源源不断地从穴窍交汇处流淌出去,绑在下腹的布条终于被解开,却因束缚太久而麻木不堪。
肉刃前端陷在湿热的鼎腔之中,被不断淌出的淫液冲刷着,再度膨胀几分,开始小幅度地碾磨着鼎口。
我被快感冲击得已然失声,只能仰头发出“啊……啊……”的气音,孽根重新寻回几分知觉,开始小股小股地往外流淌着浊液,比失禁更为不堪。
待浊液流尽,青霄真人便又握着那团萎靡的软肉,将湿透的布条一圈圈缠上。
我已丧失了所有挣扎反抗之能,只能任由他随意摆弄,瘦削的肩头被他的手臂圈住,摁入怀中,他含住了我的唇肉,在我唇齿间扫荡掠夺,涎液淌落下来,又被他贪婪吮去,宽阔炙热的胸膛紧贴着我,剧烈震颤的心跳声传入我耳中,既凶猛,又霸道。
这个男人,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兽。
热度还在不断往身体里涌,我仿佛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炉鼎,被灼烧的烈火侵占周身。
因被束缚住的缘故,高潮一次比一次绵长,且剧烈,而更可怕的是,男人的抽插似乎永不停止。
他仿佛要把我撕坏、扯碎、彻底拆吃入腹。
身下的束缚再度被男人解开,肉根前端的小口却被他堵住,他另一手握着我的肩,低头咬住缠着我双眼的布条,往外一扯而散——
“周离,”是充满欲望的、沙哑的声音,“看着我。”
迷蒙的双眼睁开,撞上他冰与火交织的双眸。
像是寒冰,又似猛兽,看似全无欲望,却又贪婪成性。
震慑当世的青霄真人,其实生着一张极为清俊的脸,只是平日因气势过于冷冽,甚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我意识已经散乱,只茫然地注视着这张熟悉面容。
下意识地喃喃:“师尊……”
青霄真人动作一顿,旋即,他移开了堵住我前端的手,俯身堵住我的唇,同时深深撞入鼎腔之中,将所有欲望倾注于我体内,将我冲击得溃不成军,只能缩在他怀里颤抖低吟。
……
极致的欲望之花盛开又凋零。
我坠落在铺满花瓣的潮湿土地上,依稀见到有个男人从伏尸满地的战场中向我走来,却又用手中利剑,将我钉死在地。
血染红了花瓣,又与尸体一同腐烂。
腐烂在馥郁甜蜜、诱人堕落的花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