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健身的?太完美了!”
苏妙言每天跑跑颠颠还能有劲儿健身?
“你这颗泪痣也是你自己的?”阿荔记得妆容没说是泪痣妆,不过现在看看,绝配,“很棒!去拍摄间准备……”
“阿荔老师,谢先生来了。”
阿荔闻言一怔,快速和助理交待几句便出去见谢先生,看来这位谢先生是位贵客。
苏妙言没多想,过去拍摄。
谢淮深正为手底下的新戏头痛。
设计师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子找来的,审美直逼高粱队,简直令人发指!
“这么急?旗袍是慢工出细活儿,”阿荔说,“你这催命似的,我肯定还不如你高粱队的设计。要不……你进去看看?我新设计了几件,看有没有能入你眼的。”
谢淮深叹气,只能这样。
苏妙言现在穿的这件旗袍叫“春歌”。
设计理念要表达的是一种初春到来的那种复苏中带着慵懒的调调,眼神迷离也得带出魅惑和灵动,很挑战模特。
可这件衣服仿佛是为苏妙言而生,本色出演即可。
“漂亮!”摄影师赞叹连连,“来来来,坐在那里看窗外。一种、一种想去玩的,哎呀,你自由发挥就好。太漂亮了。”
谢淮深还是头一次听阿荔的摄影师这么夸人,好奇看了眼,当场震住。
“怎么?”阿荔问。
谢淮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妙言,“她是谁?”
阿荔了然,回答:“Monica介绍的临时模特,很棒是不是?听说是电影学院大四的学生,接不到戏,只能先靠着拍照挣点儿外快。”
“前途无量。”谢淮深轻笑,“你捡到宝了。”
阿荔挑眉,“我怎么看像你捡到宝?”
谢淮深笑而不语。
***
结束工作已经是下午五点。
拍摄地点离昨天的酒吧不远,苏妙言回去取车。
太阳挂在西边却没有下落的意思,闷热的桑拿天趁着日落前拼命发挥余热,功力一点儿不比下午两点正热时差。
苏妙言坐在车里缓了好久。
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没留意,发动车子。
晚高峰最考验耐心。
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在高架桥上排队,烫手的热气扭曲着前方的视线,一眼望去,找不到出路。
苏妙言肚子咕噜噜叫,可能是饿了,可又恶心得厉害。
她摇下些窗户想吹吹自然风,风一灌进来,念头作罢。
耗了将近二十分钟,大部队从高架桥上转战到市区里继续堵,车里的每个人战线统一——抱怨、按喇叭。
孟阮这时打来电话。
“忙呢?给你发微信不回。”她上来道。
苏妙言按着太阳穴,回答:“刚拍完一组照片,准备回家了。”
孟阮笑笑,又说:“你什么时候能歇歇?来夕江找我呗,这里真的挺好的。”
“我还用跑那么远思考人生吗?”她拉上手刹,脚总踩着太累,“生活每天都在鞭挞我的灵魂,我应接不暇。”
“瞧你这话说的,亏你还是半个艺术人。”孟阮叹气,“《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知道吗?美丽有罪。你这长相怎么不受磋磨?还是说,你听我的,去说相声。”
苏妙言被逗笑,心情好些,说:“你给我捧哏吗?”
“必然啊!”
两人闲聊起来,时间过得快。
“你先专心开车吧。”孟阮说,“你现在在澄海路是吧?那也快了,到家给我微信。”
苏妙言挂断电话巴头看车况,动起来了。
她放下手刹踩了一点点油门,视线一扫,对面商场的巨幅海报映入眼帘——琴动·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岑珊世界巡演,B市站。
这大概就是他回B市的原因吧。
苏妙言望着海报上女人的侧颜,她说过的话早记不清了,但是她阐明的距离感这么多年来却像是刻在苏妙言骨子里一样,让她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
咚!
不小的声响拉回苏妙言的思绪,她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怼了前面车子的车尾。
车上的年轻夫妻当即下车,满满火气全写在脸上,女方更是直接过来拍她的车窗,吼着:“你怎么开车的!见着还开上去?”
苏妙言眼前模糊一瞬,肩膀耷拉下来,开好双闪,熄火下车。
孟阮这时候又打来电话。
她一边接通,一边下车,说:“软软,我这边出了点儿事故,人没事。但我得先处理,过后给你打电话。”
“诶?什么事……”
电话挂断。
孟阮本来想说这段时间有事就找老狐狸,现下正好,让老狐狸名正言顺出动。
她拨通傅赢川电话,说:“哥,妙妙出车祸了,在澄海路。你过去……诶?怎么这个也挂我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一号上线
☆、三十三支许愿曲
苏妙言打电话叫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工作人员看了之后表示会理赔对方, 也说了大概金额。
这对年轻夫妻听到报价后十分不满,女人喊道:“你看看这漆掉的, 再看看这凹进去的一块, 这点儿钱能修好?我们可是要拿到4S店去修的, 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
“就是!”男人跟着附和, “而且这叫什么事儿啊?人在车里坐, 祸从天上来!好端端的你看不见前面有车是吗?幸亏我拉了手刹, 不然我的车顶到了前面的车, 谁负责?”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吵得苏妙言头疼。
可这事她理亏, 只能诚恳道歉把该赔的赔了。
“废话!就是你赔!可这个价钱不行, 太低了, 至少两千。”女人说。
保险公司的大哥看不过去, 说:“路上出事儿谁都不乐意对吗?该多少咱拿了就完, 这小姑娘也是一时大意了,您二位得饶人处且饶人。”
女人一个瞪眼,扯着嗓子喊:“怎么着?看她好看给撑腰是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大哥走到一旁抽烟,也不多嘴了, 等他们的协商结果。
“我跟你说, 两千都是找你要少了。”女人又道,“我和我老公这段时间没车得打车上班吧?这个路费难不成我们出吗?赶紧的,大热天把钱结了,咱们也别挡人家的道儿。”
苏妙言呼口气,眼前疾言厉色的女人模样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的,她每每要开口说几句, 都会被女人预先顶回来。
“责任是在我不假,我肯定也得赔偿,可您不能漫天要价吧?保险公司……”
“少拿保险公司说话!”
夫妻两人相当团结,连瞪眼的幅度都是一致的。
苏妙言也不懂这个车往好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