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她无法堵住别人的嘴,也无法向世界宣告他的好,不能一夜长大,更不能回到从前,可最起码的维护她要做到。
沈乔言转过身与她面对面道:“会影响到你和同学相处。”
他无所谓做个孤僻的怪类,却不能连累苗妙妙和他一样,为了他跟人起冲突,被叫家长,被责怪,被影响到的人,是妙妙。
如果非要出头,也该是他去,他的喵喵不能脏了半点分毫,更不能受伤。
“我不在乎他们,喵喵明白吗?”
却独独在乎她。
苗妙妙知道他是在为她好,她红着眼眶点了点头:“你给沈夷钱了是吗?”
有时候苗妙妙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好像不能帮他什么,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辛苦,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补救不了。
其实那些统统与她无关,并不是她的责任,是她太过于在乎沈乔言,总想着应该为他做些事情。
少年对这小哭包没办法,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嗯,他不会再去学校了,不要哭。”
当时他没给,才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思此沈乔言觉得自己在犯蠢,明明是件只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却试图反抗命运,对现实抱有不切实际的理想,用理智去与一个不要脸的无赖抗衡。
沈夷威胁他,今天可以是学校,明天就可以是苗妙妙。
他就是个流氓,不怕死的瘾君子,如果被逼到穷途末路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当没有更好的办法时,沈乔言只能选择更稳妥的办法。
也是沈夷又给他上了一课,面对恶人,只能比他更狠更恶。
他不会再犯蠢了。
苗妙妙抓住他轻抚她面庞的大掌,小脸蹭着,糯糯地道:“哥哥,你要相信,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喵喵会是那个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很多事情他们渺小到无能为力,在这个年龄尤为明显,但信任和陪伴是永恒的支撑。
沈乔言挑起唇,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一下,道:“我们回家吧。”
面对沈夷他疲惫且麻木,却未曾伤心过,他人生中仅有的唯一一次伤心,是她七岁那年说不要他。
至那以后,她亲吻他的伤疤,她带他回家。
回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便是事事安好。
初次:喵喵的鱼三
后来沈夷经常来找沈乔言要钱,苗妙妙却一次也没见过沈夷,沈乔言知道她怕,那些令她惶恐不安的,都被他隔绝在了门外。
他把她保护的很好,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内敛、沉默寡言,用坚硬的外壳,把所有的阴暗藏住不给她知晓。
苗妙妙会在他身边使劲儿黏着他,念叨他,做他的小尾巴,告诉他他是最好的,给他足够的信心。
她还有妈妈,可沈乔言除了她,什么亲人都没有,她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但只要有她在,她就不会让他的世界如死般孤寂。
沈乔言开始变得很忙,每天忙着赚钱、学习,和她生活在一起。
他心思深沉,有时像隔着一层雾,捉摸不透的,但苗妙妙知道,他对她的心没有变过,自始至终都那样爱着她,以他自己的方式,口头上一句话不说,是个不善言辞的大闷骚。
日子还在继续,每天上课下课,手牵手回家,躲到无人之地,偷偷的亲吻,炙热的缠绵。
苗妙妙清晰的记得自己和沈乔言的初次,是她十五岁生日的零时。
那天晚上他们在晏市赶夜集。
整条街上都挂满了引路的彩灯,老婆婆的篮子里装的是鲜花,上赶着去逛夜街的人吵吵嚷嚷着,一阵风刮过来,苗妙妙闻到了花香。
深夜夏风微凉,沈乔言给她披上外套道:“冷吧?”
他清清淡淡的嗓音在杂乱的人群里还是清晰地传到了苗妙妙的耳朵。
又或者,她耳朵里只专注听他的声音。
苗妙妙抬起头看他,温柔地笑道:“哥哥抱着不会冷的。”
等进到夜市中心,热火朝天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温度比外面高升了几度。
苗妙妙便把外套脱了,扯着他衣摆道:“哥哥,我们去买东西。”
本身性子就活泼,到了闹市区苗妙妙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拉不住,瞧着什么小玩意儿都觉好玩。
沈乔言在她背后默默跟着,他一贯对热闹的事物无甚兴趣,只是因为她喜欢。
“哥哥,你吃吧,太辣了我吃不了。”吃剩了半串鱿鱼,她吐着小舌头扇风,将剩的鱿鱼塞到沈乔言嘴里,道:“好吃吗哥哥?”
苗妙妙食量不大,喜欢吃的种类却很多,但凡吃不完的都塞给了沈乔言。
她被辣到小红唇让沈乔言食不知味:“一般。”
没有她做的好吃,更没有她好吃。
“那女孩挺漂亮……”
“你喜欢?那你去要个微信。”
“不好吧,看样子有男朋友了。”
隔壁摊位上飘来几声不太悦耳的男声,沈乔言看去,果然又有两个不长眼的在打量他的喵喵。
体型稍胖的男生道:“怕什么,不是叫哥哥吗,没准是兄妹。”
兄妹?沈乔言心里嗤笑,见过脱光衣服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兄妹?
苗妙妙也听见了,她回头看了眼,没太在意,对沈乔言吐舌含糊不清道:“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就是好辣好辣好辣。”
“去买饮料。”
他不会给任何男人接近她的机会。
指尖穿过她指缝,沈乔言牢牢地牵住苗妙妙的小手,十指扣紧,缠绵地握着她。
从饮品店出来,苗妙妙捧着超大杯草莓芝士。
沈乔言几乎是不喝饮料的,他嫌太腻味,苗妙妙偏要他喝,把吸管举到他嘴边,沈乔言才不得已喝了一口。
得逞的苗妙妙笑问:“哥哥,甜吗?”
喝了难喝的东西总得有点补偿,他飞快地在她唇上碰了下,薄唇撩过,才道:“甜。”
不像是说饮料甜,而是在说她甜。
苗妙妙羞得脸红,低下头看他俩依然紧牵着的手,再看他的黑沉沉泛酸气的脸,笑眯眯道:“哥哥刚刚吃醋了。”他太容易醋了。
是肯定句。
沈乔言不否认,他们都很了解彼此的占有欲有多强。
沈乔言在她小脸蛋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地牙印,眸光闪了闪,语气危险道:“签字盖章,喵喵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当然是你的人呀。”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