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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瑜曼听到敲门声,心里突地一下,伸手把温鱼揽进怀里,依偎在陆敬业身边。
她怕又是杨梅带人过来。
“别怕。”陆敬业拍拍她的肩,扬声喊:“谁啊?”
“我,容冶。”
一听是他,夫妻俩立马松了一口气,急忙开了门:“容队长,你怎么来了?”
青年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
这个时候过来,可能是因为案子的事找他们。
可是……
陆敬业看了看狭窄简陋的出租屋,想到人家开着二十几万的车子,料不准他会不会嫌弃。
男人黝黑的脸上有些局促,不安。
容冶往屋里望了一眼。
十几平方的出租屋,锈迹斑驳的铁杆窗上,用洋钉子钉着白底小碎花窗帘,一张双人床、两张桌子,角落里是陈旧的衣柜。
青年淡淡收回目光,轻咳了声:“另一件案子的嫌疑人也是郑向阳,现在有了新进展,我们进去谈。”
“哦,哦好,快,快请进!”
陆敬业一拍脑门,尴尬傻笑着搬来一把高椅子,用蓝色衬衫袖子使劲擦了擦:“对不住,家里地方太小,你别嫌弃。”
“不会。”容冶见温鱼一直盯着桌上的鱼咽口水,唇角勾了勾,往饭桌上扫了一眼。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夫妻俩,连忙招呼道:“不嫌弃的话,一起吃个饭吧,刚做好,还热乎哩。”
说完,神色更为局促,生怕他嫌弃。
“那我就不客气了,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吃饭。”
容冶这么一说,夫妻俩又感激又感动,连忙给他盛汤,盛大米饭。
陆敬业把新筷子用热水烫了好几遍,才递给容冶。
两口子吃的很拘谨,慢慢嚼,慢慢咽,专捡素菜吃,肉碰也不碰。
容冶正想说什么,温鱼夹了几块排骨给夫妻俩。
他动作一顿,轻咳了一声。
夫妻俩赶紧去给他夹菜,温鱼则低头去喝鱼汤。
不说是他小媳妇吗?
怎么不给他夹菜?
小骗子。
温鱼喝完鱼汤,对上一双幽怨漆黑的眼,愣了愣,这才夹起一块鱼肉。
手刚伸出去,容冶就拿碗去接,喜滋滋地吃鱼:“谢谢,我很喜欢吃鱼。”
“那多吃点,别客气。”夫妻俩把刚夹起的排骨给吃了。
容冶笑道:“陆叔叔,骆阿姨,你们别太拘谨,也别把我当外人,咱们吃完,我把案子跟你们说说。”
“诶,好,吃,都吃。”
这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吃完饭,温鱼乖乖去洗碗,骆瑜曼也去帮忙,留下陆敬业在屋里。
容冶把张岭的案子说了:“只要测序仪一到,郑向阳这罪就定下了。”
“那太好了!”陆敬业想到测序仪,挠着头问:“那东西很贵吧?”
陆敬业有种直觉,那测序仪会不会是他花钱买的?
容冶虽然很想让他们记他的情,却不想让他们有负担,于是笑着说:“放心,我向上级申请的,花的不是我的钱。”
陆敬业这才松一口气。
可紧接着,容冶的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杨梅和黑子交了罚款,放了,他们很可能还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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