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站在镜子前的一个回声
文/小庄
夜不会停留,它闻到危险便离开。因为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浮动,因为是那样无从把握。
我不确定,一种叫做虚弱的声音,是不是来到了这里?
很多年前,理查德·布劳提根的《在西瓜糖里》打动过我。他这样写:如果你久久站在镜子塑像面前,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排空,只剩下镜子,一切便会呈现在镜子塑像中,但你千万小心,不要想从镜子中得到什么。这种极度的孤寂感,在《TheTroubledSleepofPianoMagic》第一曲响起之时,再次降临到了我的房间。
让人极度清醒和疏离的音乐,作为一个回声,解构的,也是镜像的。
帕斯卡·吉尼亚尔提到过,印度《吠陀经》里有句诗:我是站在镜子前的一个回声。
需要记起在过往和未来,都有种柔弱
当时间进入世纪初的某一天,突然多了无数IndieRodieEleic之类可听之时,寂寞就在那些照着镜子仍然一无所获的灵魂里找到了出路,譬如我,开始习惯于长长常常地和PianoMagic、AzureRay、Low又或是ElPerroDelMar相伴,她们一般有着飘逸的女声、轻淡的吉他、柔怯的鼓点和消失了的贝斯线,仿佛来自一本写满塞壬传说的古籍。这些和乐器已经混淆不清的女人,让生命、年轻、情感、死亡,一遍遍往唱机里流淌,漫过了晨曦中的眺望和夕照中的闭眼。海正蓝。
女人是水做的,世上只有一个男人说过这样的话,在非常非常年轻的那些岁月里,我曾经一遍遍啃那些华贵文字。及至长大后清楚地知道,一种唯美的体验此生不会再有。而那个男人,他的脑子向着海岸生长,被涨潮淹没,他的花园悬于空中,谁也未在其中长住,他的理想是成为柔荑上的灰烬,被一阵风带走。空前绝后。
零点,零点一刻,或者零点三刻
此刻,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就在不断消散的雾霭中,头发干枯得将要失重。
为什么有人唱"AThousandYear"?
Andsummerhasgone,collapsedlikeachair.Liketheheartofabird,abellontheair.
为什么有人唱"ets"?
Youshouldalwaystellthemyoulovethem,Ihem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