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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武城主府的建造很坚固,可当剑晨杀字一出时,整座主殿内从花板到地面,所有的东西都在出被挤压般的呻吟。
这气势并不是剑晨所,而是来自于……虎王!
剑晨一言落下,虎王的身躯陡然挺得笔直,那瘦弱单薄的身躯在气势的称托下,竟然在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明明他比之剑晨来还要矮上一个头,可当气势所凝,给人的感觉,竟仿佛是他在居高临下俯视着剑晨,那双巨大的虎目中透射出的,乃是一股择人而噬的猛虎霸道。
虎王没有开口,有安禄山在,还轮不到他来些什么,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成为安禄山手中的级兵器即可。
“这么,你是在威胁老夫?”
场中气氛一触及,可即使是这样,安禄山的声线也并不见起伏,甚至他那堆肉山话时,就连抖动一下也没有。
“或许是吧,也或许现在,是杀了你,救下苍生于水火的最好时机。”
剑晨没有看虎王,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就在安禄山的身上,逐风剑,已然又在缓缓地拔出,每拔出一寸,他身周的血腥气息便浓郁一分,主殿内不再有被挤压的声音传来,他的血腥气息,已然将虎王一直在凝聚着的猛虎压力消弥于无形。
“哈哈哈哈,救下苍生于水火?”
安禄山闻言,陡然放声长笑,仿佛听到了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那双桀骜粗犷的眼眸颇有玩味地看着剑晨,冷笑道:
“剑晨,时至今日,你竟能出这样一句话来,你以为,你有何资格救下于水火?下人,又是否会感激你的挺身而出?”
不待剑晨开口,他又继而笑道:“还是……你这么做,是为了想帮一把你那便宜舅舅?”
剑晨目光一凝,安禄山口中的舅舅,正是如今风雨飘摇的大唐子唐玄宗。
“哦,对了……”
安禄山眉头一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邪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能走到如今这般田地,有一多半的功劳其实应该归于你那舅舅之手?”
“你什么?”
此言一出,剑晨再难保持平静,身周血腥气息陡然一阵狂涌,显示出他内心极之震动。
今日这般田地,拜他舅舅所赐?
大唐皇帝唐玄宗……他乃是下间最有权势之人……或许……
剑晨不是真如安安口中的傻子,并不是安禄山什么,他便去信什么,可是,当唐玄宗三字陡然进入他脑中时,却竟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一直以来,他都感觉在自己的身上有一张迷雾一般的大网,这张网裹挟着他,令他身不由己地一路走向与下人为敌的另一面,甚至,就连安安也……
究竟这是为什么,这网的主人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来对付他,并且,他又真的有如此能量,可以将他操控于股掌之间,这世上能有如此强大能量的人,会是谁?
纵观下,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或势力总归不会太多,而与他剑晨有所交集的,只怕更少,那么,在一一排队之后,所余下的可疑者实在不多。
安禄山算一个,打从一开始,安伯就在安禄山的授意下刻意接近着他,甚至有一度,剑晨还曾怀疑过,安安是否也是安禄山布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
他在初下山时只是个单纯少年,玄冥诀也只习了其一,那时的他,对于安禄山来,有价值,但价值定然不会太大,所以,他在暗中布置着一切,让剑晨一步步地往他所希望的方向慢慢变强。
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如今的剑晨不仅玄冥诀到达了当世无人能及的地步,甚至手中还握有真正的那一柄沥血剑,这时的他,对于安禄山来,应该才真正具备可以夺取的价值。
原本剑晨就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当灵蛇寨突然难,想要用他来换回妹妮时,他以为,这是安禄山的图穷匕现,也正是如此,在来雄武城时,他才会表现得如此强势。
不仅要让安禄山知道,如今的他再不是当日那个任他摆布的棋子,也是要将自己的实力显露出来,好加重安禄山想要得到他的决心,只有他在安禄山心中的份量越重,被掳走的妹妮才会越安全。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当见到安禄山之后,他的这个想法却产生了动摇。
安禄山的野心在下,并且今时今日,他的狼牙军已然便及半个大唐江山,甚至力犹未尽,若保持住这股劲头,夺取大唐江山,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现在一切顺利,就连洛阳也落入他手,那么,他还要自己来做什么?
一个人的功力再高,总也不能与千军万马相抗衡,别看剑晨曾经也有一怒屠千人之举,可这千人若是放大到万人,十万人,那么力竭而败的人,就绝对是他!
如此看来,相较于安禄山,倒是另一方势力更加迫切地需要剑晨的力量相助。
那就是唐玄宗!
安禄山要的是江山,所以若只是单单将唐玄宗暗杀了,这是没有作用的,毕竟死了一个唐玄宗,大唐皇室还会推举出另一个唐玄宗,于江山根本来,是无法动摇到根基的。
而唐玄宗却不同。
安禄山如今已是乱臣贼子,更是这场声势浩大叛乱的头领,若唐玄宗能够派人将安禄山击杀,那么至少,对于如今下形势来,实在是个大大的好消息。
也正是于此,安禄山才会在如此关键时刻,不去前线督战,反而隐匿于大本营雄武城中的原因所在吧?
一方要谋夺下,一方只需要实施斩行动即可,两相一对比,剑晨现下到底是为谁的棋子,当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你知道些什么?”
一时间,剑晨心乱如麻,气息不稳之下,逐风剑到底也没有整柄拔出来,如剑般的利目直刺着安禄山,咬牙问道。
“老夫为什么要告诉你?”
安禄山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宽厚的肩膀,冷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