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
这两个字一出,靳冲分明感觉到,在他身后的萧莫何身躯猛得一顿。WwW COM
果然是这样!
靳冲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回忆起师父手札上记录的内容,深切的怒火由心底狂涌上升,冷厉道:
“当年洛家家主洛寒洛兄喜得麟儿,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洛兄大喜之下,即为两子取名,哥哥叫洛晨,而弟弟,便是叫做洛曦,乃是取了晨曦之意。”
他与洛寒当年相逢恨晚,把酒相谈了半夜之后,已以兄弟相称,是以他虽然在辈份上是剑晨的师兄,但其实内心里一直将这位师弟当成了后辈子侄看待。
提及当年洛家之悲,他的神色自大为难看。
“然而在十三年前,洛家出事时,长子洛晨被其母藏于暗室之中,而弟弟洛曦却因年幼贪玩,没有与母亲待在一处,结果,你!”
他神色大厉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竟然连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也不放过,趁乱将洛曦掳走!”
萧莫何听到此处,却丝毫不介意靳冲的喝骂,反而在意起另一件事来,沉声问道:“你的这些,都是自你那死鬼师父的手札上所见?”
“不错!”
靳冲冷道:“你以为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当年你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师父的眼里,只不过因为当时他被霸剑山庄那孟逸凡老头所阻,同时也抱着万一的希望,想借着你掳走洛曦的机会,为洛家留下一星半点血脉而已。”
伍元道人当年的想法,现在回头想想,靳冲也能体会得到他的苦心。
萧莫何是掳走洛曦,而非如其他黑衣人一般见到洛家的人就杀,那么就是……不管这掳走洛曦的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至少,就那时的情况来,洛曦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保命,于当年的洛家来,那是多么不可得的一份幻想!
“你的意思是……早在十三年前,洛厉那老儿就知道是我掳走了萧萧?”
萧莫何声音干涩地问道,从他口中,仍然习惯性地将洛曦唤作萧萧。
“呸!好不要脸!”
靳冲怒而啐了一声,“萧萧?你当年掳走曦儿,乃是抱着如此残忍的念头,竟然还好意思把他当作你的孙子?”
旋即却又道:“当年师父他只是见到有人掳走了曦儿,但掳走他的人是谁,当时夜半三更,却并未看清,不然你以为,他会任由你对曦儿下此毒手?”
萧莫何沉默片刻,半晌才道:“可是你……”
“你在奇怪我会来万药谷?”
靳冲嘲弄道:“这便是冥冥中自有意。”
“你将曦儿隐于万药谷中十三年,却不想,因为他同胞大哥的缘故,终于还是让师父现了线索。”
“剑晨?”
萧莫何目中精光一闪,眉头却又皱起,他极力思索了半晌,从中却找不出头绪。
“当日晨儿第一次前来万药谷的事情,你忘了?”
靳冲冷笑道:“或许你怎么也想不到,当日不仅晨儿来了,隐在暗处的,还有邪手追魂!”
“邪手?不可能!”
萧莫何诧异道:“他有多少斤两我难道会不知?他若在暗处,不可能连我都感觉不到!”
“事实上……”
靳冲讥讽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当日晨儿来此,邪手追魂受了师父所托,便一直在暗中跟随,所以,当萧萧突然出现时,他立时现,这个孩子……”
看了一眼呼喝连连的萧萧,不,洛曦,靳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方道:“这个孩子,与当年被师父带上剑冢时的剑晨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邪手追魂是知道洛寒有两个儿子的事情的,所以在惊见萧萧的第一时间,他立即便赶回了剑冢,向师父报告了这件匪夷所思之事。”
听到这里,萧莫何神色间一阵了然,当日剑晨等人下到万药谷,他因为炼制一味药材的缘故,并未第一时间出现,结果反倒是贪玩的萧萧先一步与剑晨等人对上。
想来正是那时,自己将来未来之际,邪手追魂在现了不妥之后,便当机立断选择了退走,所以才令自己对此并无半点感应。
想不到在那时,自己隐藏了十三年的秘密便已泄露,当真如靳冲所,冥冥中自有意,剑晨在无意中不仅见了自己的亲生弟弟一面,还阴差阳错令萧莫何的计划暴露在了最不该暴露的人眼中。
“后来,在晨儿为了花家姑娘的事情多方奔走的时候,师父与邪手追魂一道,又数次潜入万药谷中查探,终于现了你萧莫何这么多年做下的丧心病狂之事!”
靳冲回忆着手札上的内容,沉声道:“唯一不知道的是,青鬼王与萧莫何乃是同一个人而已!”
萧莫何沉凝问道:“那他们既然现了萧萧的真正身份,又为何没有将他带走?”
靳冲道:“那是因为,师父在现了你对曦儿作下的事情后,觉根本无法将他从你身边带走,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他没有往下,萧莫何却接口道:“否则,萧萧就会死!”
“当年我无意中现洛家之人竟然全部被人下了沥血丸,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萧莫何沉声道:“洛家当年所中的沥血丸还很初级,所以并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粒沥血丸入口,便会被极致的血腥之气冲击成一具毒尸,可是,虽然在一方面来很不完美,但也令我从中看到了一抹契机。”
“不算完美的沥血丸,对人体的改造自然也不算完美,然而这只能算是改造了一半的身体,却竟然可以容纳更多的血腥之气!”
靳冲愤怒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趁洛家大乱时将曦儿掳走,带回万药谷中,以万药为基,封锁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十三年来都保持着孩童时的模样?”
“不错!”
萧莫何咧嘴冷然笑道:“当初掳走他时,他才不过三岁而已,幼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我的灵药,所以我又等了五年,当他八岁时,才正式封印了他的身体。”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