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尾巴”!
凌尉这番话,令郭传宗与管平两人突然动容,面色大变时,双目已往四下里连扫。
然而,除了风,除了树,别无他物,更别凌尉口中跟了一路的人。
“喂!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这四下寂静,哪里有人?”
郭传宗第一个不服气,他的修为比之凌尉还要略高少许,这一路上他并没有现有人跟在后面,而凌尉又怎么可能得如此肯定。
管平并没有附和,他如今早已养成以剑晨马是瞻的好习惯,在并没有现周围有人之后,他没有和郭传宗一样对凌尉质疑,而是先往剑晨脸上瞧了一眼。
于是,他惊讶地现,剑晨的面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凌尉的话,而有什么改变。
然后,剑晨向凌尉一点头,平静地道:“本来是想着进了密林,地形复杂的时候再动手,那样他逃跳起来也要困难一些。”
“不过你既然这么了,现在解决也没什么。”
郭传宗嘲讽凌尉的话,突然哽在了喉咙里,他差点就想伸手掏掏耳朵,以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连大哥也知道,他们身后跟了人?
好在郭传宗的面皮向来很厚,有关于接二连三被凌尉打脸这回事,在他心里连一丝波澜也没有兴起,反而立即便切入了正题。
“他妈的!鬼鬼祟祟跟着咱们做什么,还不快滚出来受死!”
一言既出,恶龙当空咆哮,金光一闪,前方密林中绿树爆裂三棵,惊起飞鸟两行。
除此之外,鬼影子也没见着一个。
“你往哪打?”
凌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肩膀一抖,长剑已然落入手中。
他的身法极快,郭传宗还未搭言,就见立于原地的身影已然虚幻起来,这才惊觉,原来在与他话时,凌尉已有了动作。
刷刷刷!
凌尉一剑三分,乃是青城派剑法中暗含无尽后招一式起手剑式,唤作流星赶月。
三点寒芒分了前中后,在郭传宗惊讶地注视下,竟一连三剑点在四人身后不远处的黑土道上。
瞧他三剑点得极坚决,郭传宗心中陡然升起疑问,难道这暗中跟踪的人,是藏在地里的不成?
噗噗噗!
刹那间,凌尉的三剑已深深刺入松软的黑泥地里,长剑乍现即收,待他身形落定时,已在地面上留下三个黑乎乎的孔洞。
意想中有人自地底破土而出的场景并未出现,凌尉这一刺,似乎就真的只是往地里刺了三剑而已,顿时惹得郭传宗狂翻白眼。
正要取笑于他,陡听剑晨淡漠的声音响起:
“跑了,在这边。”
跑了?
郭传宗连同管平都是一愣,从凌尉出剑再到他落定身形,这地面上除了多了三个剑洞之外,哪里还有半分动静,跑,怎么跑?
还不待郭传宗想清楚,耳边已有雷鸣炸响。
咔嚓!
平地旱雷冲而起,郭传宗的眼角余光里,但见青幽电弧猛然弥漫。
砰!
许久未曾用过的雷动九再度自飞火流星锤上狂猛炸裂,在剑晨身侧三丈处,只见电光萦绕,已然被流星锤砸出个大坑。
这一次,没有再叫郭传宗失望,便在雷电肆虐时,一道漆黑人影,在电光石火间,自坑中飞窜而起。
这人影从坑里一出,身形尚在半空,陡然喷出一抹鲜血,还不待落地,只见他左右脚连番互踏,竟然生生自空中改变了方向,往密林里暴射而去。
“哪里逃!”
郭传宗立时反应过来,双掌一凝,就要合身扑上。
脚步刚一动,突然一阵令他心悸的感觉自旁边传来,不由扭头一望,顿时身形急停。
不是他不想追,而是,已不用再追!
剑晨身躯后仰到极致,左手持着千锋,已微微有着弯曲,而极力拉伸的右手中,一道漆黑如墨的箭矢,正震颤不已。
吱吱吱!
令人牙酸的声响不停自箭矢上传来,肉眼可见的,漆黑箭矢的周围,就连空气也有着被撕裂的迹象,无数细的黑色裂缝不断在箭矢周围出现,泯灭,周而复始。
“你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我一箭射你个通透!”
剑晨冷着声音,面色古井无波,平静地冲就将冲进密林里的黑色身影威胁道。
咔!
这个威胁声音不大,却极为有效,黑影只差一步便能没入林中,突然被来自身后的无尽威压笼罩,陡然出了一身大汗,果然即刻定住了身形,脚步一顿,踩裂了一根干枯树枝。
“转过来!”
剑晨保持着拉弓射箭的姿势,突然命令道。
黑影一颤,陡觉背后的威压又强了几分,无奈之下,只有听剑晨的命令,缓缓侧过了身躯。
他虽然穿了一身黑衣,但却并未蒙面,于是在转过来的刹那,面容已清晰可见。
对于看到这黑衣人的面容,郭传宗等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而剑晨却微微一怔,这人,他认识。
“蛇五?”
归心似箭仍然蓄势待,甚至,在见到此人的真面目时,剑晨不由自主地,又将内力极力猛催,顿时,那混沌内力所凝的漆黑箭矢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
这个人的身法诡异,就连问傲也得施计限制住他的身形,方才出其不意以快剑击败此人,剑晨怕他突然逃走,已然将全副心力锁定在他身上,只要稍有异动,归心一箭,立时便。
蛇五,确切的,是曾经的蛇五。
因为,他的令牌,早在一个月前,便被问傲抢了去,如今的他,虽然仍是蛇牙的人,但却并没有明确的排名可言。
“喂喂,你在嘲笑我吗?”
转过身面对剑晨之后,这位曾经的蛇五反倒没了被归心似箭锁定的惊惧,听到剑晨叫他时,顿时满脸的不高兴。
“哼!”
剑晨冷哼一声,道:“我可没那个心情,吧,你一路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蛇五撇了撇嘴,不答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现我的?”
这个问题,倒由凌尉走上前来接口道:“你很难现么?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你自木屋外,就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这里,已经跟了整整一个月了。”
郭传宗腮帮子一鼓,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钢牙。
你骂谁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