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入蛇牙?”
二看了看白衣青年后面的剑晨,面容不禁有些古怪。pb
什么时候,专门执行危险任务的蛇牙,也这么抢手了?
白衣青年似乎极不喜话,面对二的问题,他只是微点了下头,连一个对字,也舍不得。
“这位爷,还不知您高姓大名?”
蛇牙规矩使然,这二只负责接待,白衣青年要抢令牌,这也是在规则范围内的,是以他并不会将之拒之门外。
白衣青年的嘴角抖了抖,神色间已有一丝不耐,从牙缝里挤了三个字出来:“问傲。”
“问傲?”
二似乎极力考虑了一番,疑惑地声低语道:“傲是谁……”
又冲站在白衣青年身后的剑晨问道:“这位蛇爷,您知道傲是谁吗?”
剑晨正在后面挠有意味地打量白衣青年,闻言耸了耸肩,笑道:“我也不知道。”
二有些无奈,对白衣青年道:“这位爷,您看的是问您的姓名,您叫的去问傲做什么,何况,傲是谁,的也不认识啊!”
白衣青年的额头冒起一条青筋,生硬的开口道:“我,姓问,名傲!”
………………
剑晨不喜欢喝酒,于是,他端了一杯茶。
一边口口地泯着,一边斜眼打量着坐他对面的白衣青年。
问傲也没有喝酒,不过,茶杯也未动,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似乎周遭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对他的心境造成任何影响。p
整个木屋里,只有他们这一张桌子,坐了两人,只是,却又与旁边只坐一人的桌子并无不同,一样的沉默无言。
不是剑晨不想一个人坐,而是,他屁股才落在板凳上,那叫问傲的白衣青年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
这整间屋子里,除了二之外,就只有他两人没有蛇牙令牌,起来,也算是有着些同共语言。
所以,剑晨原以为问傲坐到他对面,是准备与他攀谈攀谈,毕竟两个同属初来乍到的新人之间,总是会有些东西可以聊聊,用于打等待的无聊。
可是他错了,问傲这一坐,就真的只是坐,就仿佛坐他对面,或者是坐任何人对面,对于问傲来,并无什么区别,他只是随意地选了一个位置而已。
剑晨平常也不是多言之人,但是这种静默的气氛,也令他感到不适,两个人相对而坐,却又谁都不话,这不是很怪异的一件事吗?
于是,他准备开口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咳咳。”
剑晨右手捂口,咳了两下,用以引起问傲的注意,这才笑着道:“兄台的名讳……倒是特别。”
问这个姓,他确定也是次听到。
问傲木讷的眼珠动了动,看向剑晨。
良久,就在剑晨已经准备放弃这次交谈的时候,却不想他嘴角扯了扯,勉强吐出了一个字:“是。”
是……剑晨脑袋一垂,很有一种被打败了的感觉,是,是什么是……
心下突然有着好奇,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敢来蛇牙抢令牌的,想来武功定然不低,可是剑晨却又完全没听过江湖中有问傲这号人物。
问这个姓,若是听过一次,总归会有一点印象的。
而且不止是他,就连这木屋中众多蛇牙中人,也没有对这个名字表示出一点点的动容,那么就表示,这些常年杀戮于江湖的人,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却不知……问兄来自何门何派?”
既然问傲会回他的话,剑晨便按照一般日常的寒喧继续往下接问道。
“无门,无派。”
这一次,问傲回得倒是快,不过,也更让剑晨感觉无奈。
他不是一个擅长于聊的人,而问傲显然更加不擅长,一问一答间,两人的聊直接进入了冷场阶段,这一阵寒喧似乎就得到此为止了。
于是,剑晨准备放弃继续与问傲话,他端起茶壶,准备再倒一杯茶来缓解缓解自己的尴尬。
正在这时,一直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上一眨的问傲,突然主动开了口:“剑晨。”
剑晨倒茶的手,顿了一顿,目光从茶杯转移到问傲木讷的脸上,奇道:“你认识我?”
问傲点了点头,难得得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他背后的逐风剑,道:“真银剑,剑冢独有。”
剑晨顿时一脑袋的黑线,干笑了两声,继续去倒他的茶,“你见识倒是广博。”
一杯茶终究没有倒完,木屋外,陡然炸起一声大喝:
“兔崽子们,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兼且当中还运上了内力,不仅震得木屋内窗摇几晃,就连桌上的茶壶酒坛,竟也跳了几跳,直如经历了一场猛烈的地震。
剑晨目中闪出一丝讶色,这人,好强的内力,如此威势,竟有着少林绝学狮子吼的影子!
不光是他,就连一直木讷以对的问傲,神色间也带着一丝异色,两人对视一眼,正不明情由,陡然只听一阵桌椅凳响,木屋内除了他两人,其余默默喝酒的蛇牙中人全数站了起来。
“两位爷,还愣着干什么,蛇牙比武开始了!”
二从柜台内探出了头,冲剑晨与问傲两人新人乍呼道:“您两位跟着去便是!”
眼见着转瞬间,木屋便只剩下他与问傲两人,剑晨心下了然,原来这声如洪钟的,就是蛇牙的领不成?
今日的蛇牙比武,于他来极为重要,关系着郭传宗三人的安危,不容有失,是以,他也不再多想,连站起身,追着蛇牙众人的背影跟了出去。
才一脚踏出门口,便已见当先出来的那七八位蛇牙中人已默默地在屋外的院子中围成了个半圈。
半圈的中心,有着一道背负双手,傲然挺立于人前的虬须大汉。
这大汉与其余蛇牙中人并无不同,依然是一身黑衣打扮,腰间上,也挂着一枚玄青令牌。
往令牌瞧了一眼,剑晨的眉头立时跳了跳。
只见令牌上,蛇字之后,竟然只跟了一个字:一。
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