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园子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很简单呀。”黑泽银的唇角微微勾起,“你问鞍马博人炸弹装在哪里再走吧。”
“无论装在哪里我们现在逃跑的话都没有关系吧!”铃木园子更是一头雾水。
“除非他把炸弹安装在自己身上,我们带走他的话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过这不可能啦。”柯南一撇嘴。
然而他这句话出来,全场却不可避免忽然肃静了一下。
柯南的脸也直接僵住,机械地转动脖颈往鞍马博人和黑泽银看去:“不会……真是这样吧?”
“你呢?”黑泽银保持笑容不变。
柯南:“……”
在场的人:“……”
“在自己的身上装炸弹?”铃木园子一脸的懵逼,“黑泽大人,你是在逗我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灰原在旁边淡淡补充了一句。
铃木园子:“……”
黑泽银把众人的视线收入眼底,耸了耸肩,表情却是淡定而从容。
事实上他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猜测,心里也是愣神的紧。
鞍马博人把炸弹装在身上这点,他一开始就有了猜测。
因为在攻击他的时候,动作不协调,好像是在心翼翼护着什么东西。
可是黑泽银紧接着一手砍在鞍马博人受伤的时候……
他真的很想要一句这家伙不痛吗?
黑泽银依然是低估了鞍马博人。
任何一个杀人狂都不能以常理来对待。
被逼到绝境的杀人狂,更是需要分外心,因为他所作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就像是刚刚见到鞍马博人的时候,事实上,就连黑泽银也从未想过他的内心是如此的黑暗。
有时候,人心真的是很难预测的。
鞍马博人的性格,是懦弱,是对于未知带有特殊的恐惧,他在鬼屋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是根本不带任何假装的害怕,但是,在底线崩溃之际,他却是可以以那种更加残忍的手段,去肢解自己所恨的人。
他对其他人狠,对自己,也是同样的狠。
黑泽银最初看到那被钉在墙壁上的手的时候还在惊异双手的栩栩如生,如今可算是有了领教。
“怪不得你的力气,即使对我来,也是如同孩子过家家一般的软弱,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你绊倒,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黑泽银将鞍马博人的手腕拽住,向上翻起,诧异的神色显而易见流露于外。
“你曾经把自己的双手砍下来过么?而且,还在砍下来的时刻,仔细做过数据调查,最后再在里面装置了炸弹,把手缝上去么?”
黑泽银现在总算是知道,鞍马博人手腕上的勒痕是怎么产生的了。
那并不是橡皮筋所勒,而是是手术过的缝纫痕迹。
“呵呵。”鞍马博人的唇角往外扯了扯,“所以,现在,你准备怎么做?是把我这双手砍下,埋入地下,还是准备连同我的身体一起,被炸个粉碎?”
在场的人都是缄默不语下来。
该死的,这个选择……
救人?后果可能是一帆风水,但也有可能是一同葬送生命。
丢下鞍马博人不管?眼睁睁看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爆炸消散于空?
开什么玩笑?
这种选项,哪种他们都不想要好不好!
“要保全他的性命的话……也只能选择砍掉他的双手吧?”京极真捏起拳头,眼里精光闪烁。
“是的。”柯南一咬牙,“除非在这之前,有谁可以拆掉炸弹!”
“不可能的啊!”铃木园子抱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拆炸弹的话,我们都是普通人,谁有那个能力?”
她现在的态度已经近乎绝望。
兰也是大惊失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苍白着脸色不知所措。
“不,等等……”灰原却是眼眸微闪,将目光转移到黑泽银身上,“或许他可以。”
他?
柯南愣了一下,本能将目光转移到了黑泽银身上。
其他人也接二连三明白了黑泽银的意有所指,不自觉对其投去目光。
“黑泽大人,你还会……拆弹?”铃木园子那是一脸的懵逼。
“我可以试试。”黑泽银淡淡的回答。
至少在这方面他有自己绝对的信心。
可是他的话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有服力,鞍马博人却反而是被逗笑了。
“黑泽前辈,你只是一个记者,即使判断力厉害一点儿,也不过是一个记者,所以,拆弹这种技术你是做不到的,何况是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面。”
鞍马博人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而且,不提一个记者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拆弹技术的话,我如今可是把炸弹安装到了双手之中——隔空拆弹?在我的印象中,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技……喂!你别不听我话呀!”
看着黑泽银若无其事转过脸去,全然无视了他的存在,顿时就炸了。
可是黑泽银依然是把鞍马博人的话当做耳边风,反倒是认真扫了一眼其他人的脸庞。
“我有能力拆弹,却不是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你们最好先行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和鞍马博人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们带着哀先走就好了。”
没等其他人同意,他就撇过头朝身旁快呼一句:“哀,我们也赶紧——呃?”
话音未落,看到空无一人的原地的黑泽银,却是瞳孔微微收缩,愕然张大嘴巴。
人呢?
“哀?哀?”黑泽银一下子就有点儿急眼了,转过身就开始迅环视溶洞四周。
开什么玩笑,宫野明美嘱咐他好好照顾灰原哀,他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把人家给弄丢了是什么展剧情?
太坑爹了吧?
黑泽银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等在环视的半途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鞍马真央的遗体附近背对他打量她的灰原,却是先眼前一亮,而后就是略带郁闷快步往前冲了过去。
“喂,有柯南那家伙在的话,这些遗体肯定又会被带走当做案件采证!你别在这时候给我瞎跑!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看这些东西!只要还活着!”黑泽银的嘴上抱怨,脸上却满是紧张兮兮的着急之色。
“我当然知道。”灰原听到了黑泽银的话语,抬起头,视线淡漠的扫过他的脸庞,却是伸手向下一指,“不过事情过去了的话,恐怕这尸体连残渣都不剩下了吧,我自然是想要抓紧时间研究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傻话!”黑泽银二话不就伸手抄起灰原的身子倒扛在肩膀上,行为举止虽然算不上粗暴,但是更算不上温柔,“这种时候谈什么研究!你的性命重要,还是研究尸体重要?”
灰原出一声低低的惊呼,下意识伸手环住了黑泽银的脖颈,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对方,却是没有什么,只是往后看了一眼鞍马真央的尸体,声音喑哑:“谁告诉你我对尸体感兴趣?我可没有为了医学奉献自身的精神!”
“那你干什么?”黑泽银一边伸手想要去触摸鞍马真央的尸体,一边随口问道。
“她……”灰原垂下头,出细若闻声的呢喃,一阵风吹过,散开了他的话语,更是让其显得模糊不清。
“你那些事情啊……”
听得一清二楚的黑泽银的动作一僵,瞳孔轻微收缩,转而脸上却是挂起微笑,直起身子,手垂下,并没有去碰触鞍马真央的身体,而是转折过去,从怀里掏出麻袋,闭眼把井伊静香的零碎尸体塞进去,塞好绑好,却是淡笑。
“压根儿无所谓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过来。”
灰原还想要什么,可是黑泽银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而是轻松惬意地跑回大众所在的地方,随意把尸体扔给了在场中另一名可以信任的男性,把灰原哀拦腰抱起来,推去园子怀里。
“这里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请离开吧,出口在后面。”黑泽银耸了耸肩,“不过真是对不起呀,鞍马真央的尸体暂时不能先让你们带出去,鞍马先生可是并不希望那么快和她分离,所以在一切解决之前,他、她和我,都得留下。”
黑泽银完这句话,就吐出一口气,转身就往鞍马博人那边走去。
鞍马博人的唇角在这时候勾起理所当然的笑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黑泽前辈,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别借口自己会拆弹,你留下来,放他们走,是为了减少他们心理上的负担安全离开吧?”
黑泽银的嘴角往外一扯。
身后的五人身体微微一颤。
“这是真的吗?黑泽先生?”兰的声音颤抖,“不可以不懂装懂!这样你会葬送你自己的生命的!”
“黑泽大人……不不不,绝对不可以这样!”园子的脸上也是苍白一片,拼命地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