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黑泽银的脑门明显地蹦出了几根青筋。
对于年龄和相貌成反比的黑泽银来,这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硬伤。
但是再怎么叫他鬼也太过分了一点儿吧?
“我今年和你同岁,岁。”黑泽银郑重其事地强调自己的年龄。
“我看你顶了也十八岁。”爱尔兰面无表情地否决了黑泽银的话,“一个高中生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你在组织里的资也算是一流了,可惜或许是恃材凌傲得罪了琴酒,否则你现在应该也是成为了a级成员,而不是在这里受罚。”
高中生?听到这个词语的组织成员,都是脸色微变,愕然地将视线投到黑泽银的身上。
那还不是未成年吗?未成年就有那种身手和隐忍度,未来的成就至少能够排到s级水平吧。
不过,应该不可能吧……要真是的话,他们这群二三十岁也无所作为的人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你看到我的脸了?”黑泽银却是微微皱眉将视线投到了爱尔兰的身上,更多的注意力是在这种地方。
除了容貌异常的年轻,他的其他地方,根本是看不出他一点儿未成年的迹象。
可如果看到他的脸了,爱尔兰能这么淡定吗?
“有墨镜遮住看不见你的眼睛,但大抵是能够看出来的。”爱尔兰冷静地回答,眼神却是不出意料有点疑惑,“可我总觉得你有点像我认识的谁,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你想起来的时候不定巴不得自己想不起来呢。
黑泽银瀑布汗:“所以你停下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不,我可没有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去中断比拼的习惯。”爱尔兰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实力没有真正挥略微有点可惜罢了,把你的墨镜摘掉,那对我们两个都不公平。”
“哎?”黑泽银瞬间变成豆豆眼。
“黑色的墨镜会影响你的视力,降低你大脑接受信息的反应度,你的度刚才分明可以躲过我的攻击,但是你的反应却慢了一拍,被我直接踹中腹侧。”爱尔兰到这里顿了顿,“在训练场的灯光折射下,墨镜也会反光干扰我。”
呵呵呵。
黑泽银的肌肉有点痉挛。
墨镜不会影响他的度,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眼睛长时间的黑暗,刚才的反应慢了一拍,但他的位置也稍稍地移动了一点儿,避开了要害,忍受一点皮肉之苦就如何,反正他趁机捕捉到了爱尔兰的一点信息。
对手不知道这点,他也就不多什么了。
但是,那个墨镜反光是什么鬼?他觉得这家伙更想要看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吧!
毕竟他在这家伙的眼里可是一个高中生潜力股,不善加利用一番,也枉费皮斯克的精心栽培。
“我们两个都会被墨镜干扰,这不是很公平吗?所以无论摘不摘得掉墨镜,结果都是一样的,你若真想要看我的真实容颜与我结交,我保证你会后悔,除非你能自己来揭下我的墨……喂,你出手前先打个招呼好不好!”
黑泽银话音未落,就见到一双大手握爪往自己的脑袋上抓来,脸色微变,却是仍旧从容淡定地调侃了一句,身形歪侧就往右侧闪驰,就要就此急流勇退。
然而爱尔兰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下一步举动,抬腿又是一脚如大刀般凌厉劈砍而去,干脆利落地攻向黑泽银的右腰,横冲直撞,哪怕黑泽银本能地抬起手臂抵挡,却还是不由得闷哼一声,被踢飞在地。
果然跟这些牛人硬对硬的话,失败的肯定是他。
黑泽银的手略微有些麻,眼神也不自然地透露出一股无奈,一闪即逝,紧接着手指就按住地面,对准才刚刚收腿的爱尔兰脚下就是一个圆滑,利落地将其绊倒在地,但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往后倒退三步才立定下来。
不远处爱尔兰的踢腿落了一个空,却是借势翻身又站了起来,往前冲过去,加的拳打脚踢。
黑泽银灵活地左躲右闪,空旷的地带让他有了很多闪避的空间,他的身形又偏向瘦弱,甚至面对面的时候,可以在第一时间通过爱尔兰肩膀或腿部的肌肉判断出他接下来的动作,所以轻松惬意,倒不像是在打架,而像是在散步后花园。
爱尔兰打着打着已经有了三分火气。
“出手!”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一直躲算什么!要么还手,要么站在那里别动!”
你当他傻?还手?这样穷追猛打怎么还手?别动?让你揍啊?他虽然想要收集资料,但是你的拳脚已经带上了一点轻微的破空声,估计正面轰上直接死翘翘都有可能好不好!
还不如趁现在看你挥舞空气的时候的身体所表现出来的状况,虽然浪费的时间长点,不过总比死人好……
“咦?”黑泽银的动作忽然一顿,表情有些疑惑地望向爱尔兰的身后,“琴酒?”
“你当我傻吗?会中你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把戏?你撒谎的时候请装得像一点!”爱尔兰却是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抓住黑泽银懈怠的一刹那,一手抓向他的脑袋,同时腰侧用力,腿部蓄势待。
下一秒,如果吉普生没躲过,那么他的喉咙就会被捏紧,胜负已分,如果他躲过了,那么他就会接二连三接到侧旋踢或是改换方向的拳击,四面八方,看他怎么躲过去。
要怪就怪吉普生自作自受,没事装神弄鬼,要装就算了,竟然装得那么像,身体还特意地停顿了一下,要不是看到他瞳孔闪烁的精光,爱尔兰觉得自己还真会被隐瞒过去。
不过,怎么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爱尔兰侧头,却见到黑泽银的唇角倏然勾起角度,顿时瞳孔一缩,就要收势,却是来不及。
糟糕,中计了!
“聪明人反被聪明误。”黑泽银微笑地吐出一句话,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放过?
就如同灵蛇一般,他的手臂迅地缠绕上爱尔兰的手臂,顷刻就露出狰狞的獠牙,狠狠地向爱尔兰的臂弯咬去,同时身体一个借力旋转,反身撞到爱尔兰胸前,绊住他的脚跟,手肘力刁钻狠辣地冲撞向肋骨的薄弱点。
爱尔兰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痛蔓延到四肢脑海,让他本能地踉跄后退,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他很想要起来,但是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手足冰凉,根本无法动弹。
尤其是手臂,疼得几乎让爱尔兰以为直接废掉了,侧过看去,果真见到手肘的部位突出,森冷的白骨在日光下反射出冰冷的白色弧光,看上去异常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