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岩这么,几个日本官员也是同时脸露怒意。≧ 安晴织子低声:“许桑,现在虽然不是正式的外交场合,但您也是代表着华夏官方的人,请您自重,不要这种有害两国关系的话。”
许岩淡淡一笑:“我话从来都是有根据的——你们日本人习惯忘恩负义,这是已经被事实证明的真理,我不怕,你们也别想耍赖
你们日本的文字是从中国学习来的,你们从中国学到了佛教、医学、建筑、文化、雕塑,你们从中国得到了各种农作物的种子,养活了你们的人口——但你们是怎么回报我们中国的?明朝的壬辰倭乱战争、清朝的甲午战争、八国联军,还有民国的抗日战争入侵,旅顺大屠杀,济南大屠杀,南京大屠杀,71部队——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而你们呢?你们日本就是这样回报一个传授给你们文明的老师吗?就是拿起刀剑,屠杀中国人来回报的吗?你们日本人习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有什么错吗?”
许岩一口气完这通话,只觉畅快淋漓,却是冷笑着望着眼前的这帮日本人——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日本人的这笔钱他不打算要,闹翻的话,自己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好了,也省得被这帮日本人老是追问朱佑香的下落。
安晴织子声地翻译给同伴听,几个日本人都脸色难看起来:许岩几乎等于指着他们鼻子骂娘了,他们当然不爽。但问题是,在场的日本人也是熟悉历史的,他们也知道,许岩的这些事也都是历史上生的真事——日本文明的成长,是吸收了明的菁华,然后再反过来杀害自己的老师,这种事,用忘恩负义来形容,那也是一点没错的。
当然了,虽然这是历史的真事,但日本人真要耍赖,他们也可以不要脸的。但问题是,现在许岩很重要,日方有求于许岩,他们也不敢激怒了许岩——到时候,导致谈判破裂会晤失败的责任,他们背不起,国内不会放过他们的。
桥本一郎叽叽呱呱地了几句,安晴织子翻译过来:“许桑,桥本课长,您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都是过往的历史了。在那漫长的历史时期里,在国际关系上,毗邻的近国,彼此开战,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历史上,贵国不也跟周边的很多国家都有过战争和冲突吗?比如朝鲜、越南、蒙古、俄国,在历史上,他们与贵国不是也有过战争,甚至同样入侵过贵国吗?同样,贵国也有过入侵他们的历史呢,现在,大家不都是和睦友好了吗?所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都是历史上的事情了,历史是无法改变的,许桑,您的心胸应该更宽广些。
我们中日两国,现在是友好的领邦了。中日两国,要构建和谐稳定的合作关系,大家该以大局为重,对历史上的恩怨应该淡化了,现在是一切往前看了,大家应该吸取教训,不让悲剧重演。。。”
听着对方扯着这些废话,许岩怒上心头,他突然起身蹿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狠狠地扇了桥本一郎一个耳光,打得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从座位上跌了下去。
“纳呢?!”
许岩的这个动作太过突兀,一瞬间,在场众人都反应不过来,待他们反应过来,齐楠和黄夕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几个日本人则是愤怒地嚷了起来:“八嘎!”
在两国会晤上,中国官员居然把日本官员给殴打了,这种事不要有前例了,大家就是连做梦都没想到过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几个日本人愤怒地嚷嚷起来,有人用大骂,有人则用日文在叽叽呱呱地着什么。
“许桑,”因为愤怒和震惊,安晴织子的声音也带了微微的颤音:“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桥本课长?外交人员身份是不可侵犯的,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吗?请你务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的话,很抱歉,我们只能向贵国的外交部提出严正抗议了,怎么样也得找回一个公道来!”
“咦?”许岩很无所谓地:“我是军人嘛。。。军人,就是武夫,粗暴点,打人嘛,那也是正常的事。这点事,大家还是不要计较啦,不妨忘了吧,就当是没生过就是。”
“许桑,你无端殴打我们的桥本先生,这不是普通的打架事件,性质十分严重的,怎么可能当是没生的事呢?”
“咦?”许岩惊讶地:“这一巴掌,已经是一分钟之前的过去事情了,已经是生过的历史了。现在,已经是一切往前看了,中日两国,要构建和谐稳定的合作关系,大家应该以大局为重,对我们历史上的一些恩怨,应该淡化了,大家应该以和为重了。。。这不是桥本先生刚刚教导我的吗?他既然要教导我心胸宽广,怎么他自己的心胸却是如此狭窄,斤斤计较?”
许岩压低声量,他缓慢、甚至是咬牙切齿地道:“桥本先生,你连挨了我一巴掌都不肯忘记、不肯宽恕,你却想要我们忘记那场死伤仟万人民、损失亿万财富、毁灭了我们大半个中国的可怕战争?”
听了许岩的话,愤怒的日本人愣了一下,像是被一盆冷水猛然浇到了头上,几个日本人都安静了下来,呆若木鸡。
几个日本人面面相觑,心里都转着一个念头:历史上的那场战争,对中国人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虽然七十年都过去了,但那场战争的记忆仍然深深铭刻在华夏人的记忆里,仇恨依然深深地藏在他们的心中里。
安晴织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许岩的问题,她实在没法回答,只能俯身下去扶起了桥本一郎:“桥本先生,您没事吧?”
桥本一郎痛苦地捂着脸,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迅地肿了起来,赤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他被扶了起来,坐在座位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心情激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他突然站了起身,对许岩深深地一个九十度鞠躬,唧唧呱呱地了一通。
安晴织子面带惊讶,但她还是立即翻译了过来:“许桑,桥本先生在对您表达歉意——他因为言不当,惹得您生气了,对您郑重地道歉。桥本先生,在过去的历史上,日本确实对中国人民犯下了很多罪行,您对此抱有怨恨,这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的日本政府和国民对那些历史上的罪行认错态度不够深刻和尊重,这是非常错误的——他再次向许桑您表示道歉。”
在出手扇桥本一郎耳光的时候,许岩已经做好了会晤彻底破裂的准备了。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扇了耳光的桥本一郎反而却是主动向自己道歉!
跟在桥本一郎的后面,几个日本人都起身,纷纷鞠躬道歉不停。
许岩不是暴戾的人,看到这被自己扇了一个大耳光的男人还在可怜巴巴地朝自己连连鞠躬,他倒是过意不去了——自己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吧?
许岩摆摆手:“算啦算了,刚刚我也是太急躁了,火气一上来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桥本先生,这件事大家都有错,就这样过去了吧!”
许岩这样毫无诚意地道歉了,齐楠和黄夕也出来帮腔了几句场面话表示一时冲动不要紧啦,大家才重新坐回座位上。
来也奇怪,大概真有所谓不打不相识吧,经过这样一番折腾,许岩心下微微有愧,日本人刻意委屈奉承,双方之间的对立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大家还真的感觉亲切不少。
所以,当许岩再次问起老问题:“你们到底要找朱佑香干什么?”的时候,日本人也是显得有诚意多了,安晴织子诚恳地告诉许岩:“许桑,我们寻找朱姐,除了要向她道谢以外,我们还希望能从她那边得到帮助——上次的银座怪兽事件里,朱姐消灭了怪物,挽救了我们。现在,我们国家再次面临了危机,很希望能得到朱姐的帮助和救援。”
许岩心下嘀咕,早知道你们这帮日本人不会有什么好心的,倘若不是你们又有麻烦了,估计你们也不会这么热心又是道歉又是赔罪了。
这时候,齐楠插嘴问道:“上次的东京怪物事件,不是处理完了?现在,你们又碰到什么麻烦了?”
“这个。。。”安晴织子迟疑了下,她苦笑着摇摇头:“敝国遇到的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许岩和齐楠对视一眼,都是明白,日本人还是存心想保守自己的秘密。
许岩:“朱姐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而已,怎么样也没办法跟一个国家的力量相比吧?就算再遇到像上次怪兽事件,你们有军队,有警察,还有各种各样的先进武器——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许桑,您得很对,我们是一国政府,力量自然要比普通人大得多的。但问题是,在对付那些怪物时候,我们的军队和那些先进的武器好像并不奏效——上次东京银座事件里,我们6航自卫队的一个团,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怪兽给击败,伤亡惨重。最后,倘若不是朱姐出手,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事件要如何收场才好。
当然,我们要寻求朱姐的帮助,不一定要她像上次那样亲自上阵与怪兽交战,如果朱姐能在其他方面协助我们——比如她掌握的情报和资讯,比如这些怪物的弱点和克制这些怪物的办法,如果朱姐能把这些传授给我们,那也是对我们的莫大帮助。
许桑,请您务必把我们的这番心意转达给朱姐,我们很希望能与她亲自见面——为了感谢朱姐对我国的帮助,我们也有一份心意要奉献上的,麻烦许桑您转交给朱姐。”
安晴织子着,从皮包里又摸出了一个信封来,她很恭敬地双手将信封递到了许岩的面前。看着这薄薄的信封,许岩估计,那多半是张支票或者存折之类的东西,他并没有伸手接过来,而是淡淡地:“桥本先生,安晴姐,这个信封,我不能收的。”
“啊,许桑,这是为什么呢?这里没有别的,只是我们给朱姐的一番心意。
许桑,我们已经做过调查了,朱姐在国内的情况很是奇特,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别的朋友,我们也找不到跟她有关系的人,跟她有联系的人,只有你了,所以,这笔心意,我们只能请您转交了——拜托了!”
许岩淡淡道:“第一,虽然你们有误会,但我还是认为,那晚与怪兽对峙并搏斗的女子并不是朱佑香——朱姐并没有拯救或者帮助过你们的国家。所以,无功不受禄,这笔报酬,她是不该拿的。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关键的原因——”
到这里的时候,许岩摇摇头:“和你们一样,我也找不到朱佑香——在日本的时候,我就与她失散了。从此,她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今下落不明。”
“啊?!”安晴织子显得惊讶又关心,她急切地问道:“啊,难道这么长的时间,朱姐都一直不露面吗?不知朱姐是在我国哪里失踪的呢?这个,许桑您能否提供关于朱姐失踪一事的细节,好让我国政府也能略尽绵薄之力,也好报答朱姐恩情。”
许岩撇撇嘴,他淡淡笑道:“贵国的心意和诚意,我已经知晓了,十分感动。。。朱姐是在贵国的箱根丸岳山一带失踪的。倘若贵国能向那里派出搜寻救护队帮助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听到许岩出“箱根丸岳山”的这个地名,几个日本人都是面无表情。但许岩感觉得到,听到这名字时候,他们几个人都是微微一震。
安晴织子看了许岩一眼,她什么也没,而是转头向桥本一郎叽叽呱呱地翻译起许岩的话来——从这个细节里,许岩已看出来了:包括桥本一郎在内,在场的所有日本人,虽然他们一直伪装不懂,但其实都是懂的。
几个日本人交头接耳地低声商议了一阵,看他们的神情,好像显得很失望的样子。然后,安晴织子代表他们回答:“许桑,明白了!我们会通知国内,尽快安排搜救队前去箱根救援朱姐的。”
许岩紧紧盯着安晴织子的眼睛:“尽快吗?会有多快呢?”
安晴织子低下了头,不与许岩的目光接触:“许桑,您是我国的重要贵宾,对您的要求,我国政府肯定是按最要紧的头等大事来处理的,所以,请您不必担心搜救队的事——这件事,肯定会很快的。”
“很快?那到底是多久呢?一?三?一个星期?一个月?桥本先生,安晴姐,你们能给我承诺一个具体时限吗?”
安晴织子低头不语,桥本一郎面寒似水,他们都不话。
齐楠和黄夕虽然不明白双方到底在谈什么,但看到许岩和日方都是神情严肃,她们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候了,更是不敢出声干扰许岩的节奏。
一时间,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气氛紧张。
许岩平静地望着对方,一个接一个地望过日方人员。在他的注视下,几个日本使者都是纷纷移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
看到几个日本人的表情,许岩心中便隐隐有数了:如果箱根那边还是正常状态的话,日本政府往那里派出一支搜寻队,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面前的几个日本人也不必显得这么为难,大可一口答应下来。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日方都不敢轻易承诺,这就明显不正常了。
许岩猜测:箱根地区应该是已经生灾了,但日本政府还是企图在国际上隐瞒这个消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安晴织子所谓的“派出搜救队去救援朱佑香”,这本身就是一句敷衍而已,他们当然不敢承诺期限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桥本一郎才慢慢地开口话,安晴织子帮他翻译:“许桑,请您相信,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就会立即派人前去搜寻朱姐。但现在,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还存在一些障碍,我们正在全力地排除这些障碍。
许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还想要拜托您的。”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几个日本对视一眼,他们纷纷挺直了身子,神情严肃,仿佛接下来要的话对他们也是十分重要的。安晴织子昂起头,她抑扬顿挫地道:“许桑,受我国政府和相阁下的委托,我们抱有十万分的诚意地向您提出请求,希望能聘请您为我国紧急事务对策本部的特别顾问,对我国防御和应对自然的事件进行指导——这是我国相****阁下给您的亲笔拜托书,请您务必答应我们的请求!拜托了!”(未完待续。)8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