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秦书淮就立即服下了“精进丸”。
系统随即问道,“请问宿主,要提升哪门神功?”
“踏雪无痕!”他毫不犹豫地道。
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全身经脉忽然一震。
随之,浑身一轻,极为舒爽。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这,就是踏雪无痕的满级之兆?
只听系统又道,“恭喜宿主,由于‘精进丸’的功效,您的踏雪无痕已经练至圆满,比您正常修炼,缩短了约六十七年的修炼时间。”
秦书淮听完苦笑,以自己的资质和资源,原来如果正常修炼,还得六十七年才能将它练到满级。
这踏雪无痕,果然不愧为几百年来都没人练得圆满的高难度神功啊。
这么想想,这颗“精进丸”倒是物有所值。
有了满级的踏雪无痕,回头魔教要是真想杀自己,是不是就能保住命了呢?
希望如此吧……
马车继续前行,不紧不慢。
四日后,到达陕西与甘肃的交界处。
再往前就是魔教的地盘了,为了避免轿夫遭受无妄之灾,秦书淮就让他回去了。
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算是车钱。
马夫却什么都不肯收,逃也似的跳上马车就走。
留下一句话:能为国公爷赶趟车够咱回去吹下半辈子的,还要啥银子?
五十两银子可不是钱,这厮居然不要就不要了。
这个时代的人,很多都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这种情怀不分出身,有些达官贵人未必有,反而那些贩夫走卒有。
不过秦书淮还是把银票掷进了车厢。
没了马,他就步行。
正好试验下踏雪无痕。
提气纵身,他忽地一跃,感觉身体轻盈如燕,根本无需用力,就轻松越过了三十多丈!
也就是,一跃之力,可达百米!
根本就是在空中滑翔!
以前他越过百米远的距离,至少脚尖要在半途点下什么东西借个力,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他没有表,不知道这百米远的距离自己用了几秒。
但凭感觉,觉得至少比以往要快出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听上去好像不多,但是你要看原先的基数——要知道秦书淮原先的速度,就已经足以让智仁等一大批高手吃惊了。
所以再快三分之一,这是什么概念?
用满级的踏雪无痕奔跑,很刺激。
冷风呼呼地迎面吹来,由于速度快,感觉脸部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
秦书淮跑得像撒欢的野狗。
谁让他真气雄厚呢?
没过多久,来到了三岔镇。
这已经是魔教的地盘了。
由于此地位于陕西、甘肃的交界,而且处在战略重镇水和宝鸡的中间位置,所以魔教在此地驻了一些兵马,应该是作为前哨之用。
尽管有魔教驻军,但三岔镇秩序井然。
道上往来的百姓都很轻松,赶车的商贾也并没有提心吊胆的样子,反而高声笑谈,红光满面。
据,魔教在甘肃只花了一个月就肃清了所有山匪、流寇、马贼,如今在甘肃,尤其是几个大城镇里,半夜里一个人出门都不必担心。
难怪甘肃百姓对魔教多有称颂,并且心甘情愿地向他们纳粮,甚至加入魔教。
秦书淮走到三岔镇东,在镇门口有一队检查盘查出入人员的魔教兵。
这队兵约十五六人,为首一人骑着棕色大马。
那马的毛色油光发亮,肌肉健壮有力,一看就是好马。
秦书淮看上那匹马了,毕竟离兰州城还很远,就这么跑着去也不是个事。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魔教兵拦住了他,问道。
秦书淮道,“进镇子投宿的。”
“从哪儿来的,要往哪去?可有身份文牒?”那人又问。
秦书淮笑呵呵地道,“文牒倒是没有,不过你看这玩意儿可以不?”
着,从怀里掏出一方印。
正是“安国公”印。
崇祯封他为安国公时,给的可不止一个印章,而是一套,从大到都有。秦书淮外出办事,为图方便当然带印了。(事实上,皇帝的玉玺印也不止一个,而是有一套。)
却不想那大头兵接过印章,看了半都没有反应。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字。
“这是什么?”他还问秦书淮。
“这个是印信,不是可以证明在下的身份吗?”
“印信?”那个兵皱了皱眉,道,“你等着,我找人看看。”
倒是耐心的很!
凭良心,这些魔教兵的态度,比官军不知道好多少倍。
秦书淮甚至怀疑,魔教到底哪里魔了?这群人又悍勇又爱护百姓,完全是军人之楷模好么?
这是一群志在下的人哪!
那个兵把秦书淮的印信交给了骑马的那个魔教头目。
那个头目细细一看,只见上头写着“安国公印”四个大字!
顿时脸色大变。
“噌!”
本能地拔出了腰刀,随后立即下马,带着手下弟兄将秦书淮团团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魔教兵立即放了烟火,这肯定是某种信号。
“你就是秦书淮?!”那头目红着眼,近乎嘶哑地吼道。
秦书淮笑呵呵地道,“在你们的地盘上,胆子再大也没人敢冒充秦某人的吧?”
“好!得甚好!”那头目龇牙裂目道,“秦书淮,你这朝廷的走狗,没想到竟敢在光化日之下一人来甘肃!你是真当咱们日月神教无人了是么?”
“秦书淮!今日你有胆来,就别想再走了!你的人头,正好拿来祭典我教数万战死的弟兄!”
这几人着,越逼越紧,眼看就要动手。
秦书淮却是风淡云轻地道,“几位,秦某来甘肃,可是受了贵教教主之邀的。现在才刚踏进甘肃,你们就要秦某的命,这也太不过去了吧?”
“哼,死到临头你还嘴硬!”那头目怒道,“既是我教教主邀请,那可有凭证?”
秦书淮皱了皱眉,“你教那个梅印之也没给我什么凭证啊!不光不给凭证,他还顺了我的东西回去。我跟你们,你们梅长老的手脚不干净,要是遇见他一定要心保管好身边财物。”
那头目更是大怒,“直娘贼,还敢污蔑我教长老!看老子不剁了你!”
却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住手!”
不远处,有数骑快奔而来。
为首一人面色黝黑,勒马停住后,问道,“何事鸣信?”
鸣信,就是指放烟火信号。
那头目道,“坛主,他是秦书淮!”
黑面人一惊,细细打量了下秦书淮。
又问,“可有凭证?”
头目便把印递了上去。
黑面人看完,下马。
把印递还给秦书淮,道,“秦盟主,得罪了。在下也是上午才得到教令,秦盟主入甘肃,任何人不得阻拦,由于事务繁忙未能通知所有弟兄,还望海涵。”
话虽得客气,但语气冰冷,一点没有道歉的意思。
不过秦书淮也不介意,呵呵一笑,收起了国公印。
然后指着那头目的马道,“无妨。不过本公走累了,那匹马就先借本公一用吧。”
黑面人想了下,道,“可以,且用。”
秦书淮上了马,冲那头目笑道,“兄弟,这马回头我是给你骑回来呢,还是留在兰州你自己去领啊?”
头目气得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恨恨道,“还是我去兰州取吧,你可未必能回来!”
秦书淮哈哈一笑,纵马而去。
黑面人阴沉地看着秦书淮远去,随后对身边一人轻声低语了几句。
那人面部微微一抽,然后点了点头
随即,策马朝某处疾驰而去。
秦书淮入甘了!
一场暗地的角斗,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