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那人咬牙切齿道,“好得很!这么我哥就是你杀的了?”
秦书淮冷哼一声,道,“我杀的人那么多,哪一个是你哥?”
“我哥就是……”
话没完,秦书淮便长剑一横,打断道,“我没有兴趣知道。 Ww WCOM不过,我可以送你去和你哥团聚!”
那三人都是玄通境武者,闻言都是大怒,刚刚话的那个更是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今爷爷就杀了你,替我哥报仇!”
罢举起手中的金环大刀猛地劈了过来,另外两个持剑的见状,也立即冲上来,一左一右地进行夹攻。
秦书淮不愿腹背受敌,脚尖一点轰然而起,跃至十余丈的高空。三人以为他要逃走,也立即跃起上冲,追杀过去。
秦书淮见三人跃起的度不一,其中一人最快,而另外两人稍稍落后一米有余,便立即在空中回身,冲最接近自己的那个递出一剑,那人早有准备,大刀轰然砍出,荡开了这一剑。秦书淮手腕骤然急转,长剑立时化作无数道剑影,仿佛一剑变万剑,万剑齐,乃是追魂夺命剑第四层中最为精妙的剑招“千绝万踪”剑。那人只觉眼前剑影重重,已分不清哪是剑哪是影,便狂舞金环大刀,掀起一阵刀影罩住自己的头顶。
刀剑相交,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两道身影开始下落,在与另外两名武者错身的瞬间,那两名武者也举剑杀来,秦书淮只好回剑横扫,逼开这两人。
秦书淮和持刀武者先落地,那名武者胳膊上已经被划了多处口子,流血不止,不过尚无性命之忧。
秦书淮抓住时机,用出一招“随风移位”,瞬间窜到了持刀武者身后,然后冲他后背心递出一剑,持刀武者反应也不满,当即回刀势大力沉地一扫,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刀剑撞击声,原来秦书淮剑至一半又缩了回来,待那名武者大刀扫过回刀不及之时,这才又将手中的剑电光火石般递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须臾之间在三人之中杀了一人,剩余两人脸上的惊骇之色再也无法掩饰,虽剑指秦书淮却迟迟不敢踏前半步!
两人一犹豫,就成了弩手的活靶。三名机灵的弩手立即冲这两人射出弩箭,强弩是三连的,不过弩手经验丰富,先齐射三枚,待这两人躲避之时,再齐射三枚。
强弩极快,虽对于这两名玄通境武者来,闪避不难,但也足以让他们阵脚大乱。
秦书淮岂肯放过这等好时机?
第三波弩箭呼啸而至,这两人又举剑格挡,秦书淮看准其中一个,身影暴闪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游龙剑森然抖出,伴随着一阵阴寒地霜气,一颗人头顿时飞了起来。
现在他的几处大穴都有真气储存,至少前两到三招的爆度远快于同等修为的高手,而且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较同等修为的高手实力足足高出一倍,因此面对一般的玄通境武者,基本都可在三招之内解决!
不过出完三招之后穴位之内的真气就会用尽,需等停止打斗调息几次方可再次填满。当然,以他目前的修为,即便不用穴位中的真气,度也足够骇人了。
剩下的一名玄通境武者一看,便再也顾不得别的,抓起身边的一个手下扔向秦书淮,然后噌地一下跑了。
秦书淮一剑结果了那名手下,然后脚尖一点追了上去。
这是个玄通境武者,所以绝不能放过。这世界能到达玄通境的,概率是十之一二,他不像筑基境那么泛滥,也不像成境、中成境乃至大成境那么稀少,所以注定是一个帮派或者军队的中坚力量,因此要击溃漕帮,先得杀光他们玄通境的武者。
以秦书淮的修为,追一个玄通境的武者自然没有任何难度。至于杀他,也毫无悬念。那人没跑出几百米便被秦书淮追上,然后一剑穿心。
回来之后,秦书淮大开杀戒,游龙剑犹如一条嗜血的毒龙,所过之处无不鲜血横飞,哀嚎遍地。漕帮最后剩余的一个玄通境武者,原本与赖三儿打得势均力敌,见秦书淮杀来,登时跃至一边,冲秦书淮道,“秦……秦香主,可否饶在下一命。在下上有老下有,加入漕帮也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只要你高抬贵手,在下从此退出漕帮可否?”
秦书淮指了指地上青龙堂弟兄的尸体道,“他们也上有老下有,你可曾饶过他们一命?”
罢骤然而起,寒光伴着残影闪过,那人竟无半点抵抗,呆呆地捂着脖子,缓缓倒下。
漕帮没了玄通境的武者,人数上又处于劣势,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溃逃又一次开始了。
青龙堂众人又岂肯善罢甘休,带着无尽的怒火纷纷涌上去拼命追杀。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尸体,有青龙堂的,也有漕帮的,但漕帮的更多。
此役,漕帮四百五十余人,仅有一百不到退回了河子湾码头,加上桥头损失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四五百人!
如果按照河子湾码头六七百人的守备兵力来算,应该只剩下了一两百人了。不过秦书淮认为,漕帮人数可能比自己预料的要多,所以才敢在这码头外围调集这么多兵力。
不过,漕帮又从哪调来的这些兵力呢?难不成他们已经提前知道自己的行动了?
为了防止漕帮的再次偷袭,秦书淮命令甲、乙、丙三番立即收拢队伍。
清点了下人数,目前青龙堂阵亡一百零七名弟兄,重伤三十五名,损失不可谓不大。
现在还能战斗的大概还剩下三百五十人左右,其中二十名还得留下照看重伤的弟兄。
原地修整了半个时辰之后,大队再度开拔,直接来到了河子湾码头的外围。
河子湾码头占地三十余亩,西边是码头,东边是堆场,分别有两条路通往那里。从高处看,现在无论是堆场还是码头都是静悄悄的,连几个瞭望台上都没有人,安静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