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从天穹之上传来,雷云之中偶尔隅划过,整个函馆都陷入了恐慌,台风倒是没了,可这来了个看起来比台风更加恐怖的存在!
文在否惆怅的望着天上:“鱼措手不及啊!”
他转身挥舞手臂划开虚空,这热闹不能再看下去了,他倒是不怕雷劫,可他不想让吕树知道他也在这里。
文在否离开了,不是他不担心吕树,而是他知道大势已定。
吕树躺在山体废墟之中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星图流转,第五层星图,终于要圆满了。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是七层星图代表着的七魄之意义。
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这一次,第五层星图的主星之上将形成的新剑,应该是非毒!
不过吕树之前在想,非毒会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呢?
尸狗力沉,伏矢速快,雀阴数量极多,吞贼近身,按道理说该幽剑都已经有了!
就在下一刻,第五层星云正式转动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星系,而第七颗主星之上竟只凝聚出一个虚影!
然而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山河有有东西在疯狂的冲撞着,他打开山河印,那枚被他嫌弃了很久的葫芦忽然飞到了第五层星云之上!
葫芦一口将星图之上的虚影吞了进去,葫芦中原本的那柄飞刀表面迅速溶解,那柄狭长而优美的飞刀熠熠生辉起来,闪烁着星辰!
原本紫金色的葫芦在此时彻底蜕变,一团星辰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将葫芦本身的紫色烧成了白玉一般!
吕树这次真的不解了,为什么是这葫芦飞了进来,还仿佛原本就应该在那里似的。
之前葫芦一直在吸纳他的星辰之力供养自己时,吕树还只当它是需要能量。
吕树也曾想过葫芦为什么不吸纳灵气呢,后来觉得应该是星辰之潦量更高的缘故吧,现在再想想,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啊。
而葫芦里原本的那柄飞刀是吕树从黑市里得来的,那时候吕树还以为这飞刀就是和葫芦一体的,可是问题来了,这尿性葫芦得到飞刀以后不光是连扭头这功能都不能用了,而且更加的不听话,每天就忙着蕴养那柄刀。
以前吕树还期待着说你慢慢蕴养吧,也许哪天就会派上大用场,结果这蕴养了半天,还是只能用来顶雷!
吕树下意识的说道:“薛圣佑!”
只见天空之上的薛圣佑忽然像是受到了不可抗力似的低头朝吕树看来,吕树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尿性葫芦,终于回归了!
吕树不仅仅是欣喜于扭头葫芦重现人间,更是欣喜于他如今仅仅一只脚踏入宗师境,连雷劫都还没渡,薛圣佑却已经无法抵抗他的扭头葫芦了!
不管是承影还是吞贼,虽然吕树喜欢近身战,可扭头葫芦确实更加符合他的心意,因为这玩意能出其不意!
吕树从山体废墟之中冲天而起,坠落的雀阴灰线犹如龙卷般重新飞了起来,追随在他的左右。
薛圣佑忽然感觉手臂一疼,他之前拢在袖子里的尸狗和伏矢已经再也不被他拘禁,而是飞回了吕树的身边。
那群剑环绕帜吕树,就仿佛一位刚刚降临的神祗。
赢弥生子站在光幕里痴痴的看着天空之上的吕树,这大概就是她喜欢的人吧,赢弥生子从来不避讳她崇拜吕树的强大,那都是吕树的一部分,不是吗。
赢弥生子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吕树并不需要她用生命来维护。
她喜欢被保护的感觉,而不是身为神集之主保护别人,如果能天天在家做饭等待归人那就最好了,那个人忙碌了一天从外面回来,然后对她说‘我回来啦’,想想都会觉得幸福
等等,这种时候不该想这些啊,赢弥生子脸都红了。
吕树站立在虚空之中抬头看了一眼雷劫,他对薛圣佑笑道:“赶紧打完这一架吧,我还得去渡劫。”
渡劫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在城市里面,这次的天劫是吕树从没见过的规模,当初聂廷两次渡劫,都没他声势更加浩大。
若是这雷劫在城市里爆发开来,恐怕整个函馆的31万百姓全都要死于今天了。
而且吕树对这天劫雷霆非常感兴趣,要知道他现在气海雪山里面的剑胎已经有一万两千多枚了,若是自己有一万两千多枚雷霆剑气,恐怕寻常大宗师都得绕着自己走!
谁敢惹自带天劫的阎?!
薛圣佑冷笑道:“你真以为我只有咳!”
薛圣佑忽然一口血咳了出来,他诧异的看向胸前的黑色刀尖!
吕树也愣住了,他看的是骤然出现在薛圣佑背后的聂廷!
笼罩在黑色大氅里的聂廷几乎是雷霆乍现,然后趁着薛圣佑全力防备吕树又分心说话的千钧一发之机,一刀稳准狠的贯穿了薛圣佑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聂廷出现都让吕树觉得就连大宗师都如此脆弱!
聂廷平静把薛圣佑推开说道:“废话太多了。”
薛圣佑的尸体就像是一个破布麻袋一般朝下面坠落,吕树愣了半晌看到石学晋也从虚空中走出,他好奇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奥,”石学晋笑着说道:“幽明羽给我们说你有危险,那时候我们正在开会商量事情,立马就赶紧过来了。”
“商量正事?商量正事你手上为什么会拿着大葱?”吕树震惊道。
石学晋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和聂廷忙着赶路,大葱都忘了放下
而吕树忽然意识到,这两位大概是正在吃饭呢忽然听幽明羽说自己有危险,而且敌人是大宗师,便连葱都来不及放下就着急跑了过来。
然后聂廷还抢了他一个人头吕树竟然连薛圣佑最后的负面情绪值都没收到
当然吕树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人家这么上心来救自己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