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里直勾勾的看着吕树回忆了半自己到底要什么,他是实在有点想不通这个道元班学生,到底是怎么做到别人正话呢他竟然跑去给一条毒蛇拔两颗牙然后再回来继续这种举动的,而且刚才对方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特么跟看见了阵眼一样。
“咳咳,”吕树被看的有点尴尬:“您继续。”
陈百里终于想起自己要的话了:“你帮我护法,我必须调理一下经脉,敢在对方伤势愈合前恢复伤势,你也不用太担心,对方身受重伤现在实力境界估计下降的厉害,未必敢再轻易回来,你莫让野兽靠近我就好。”
“没问题,”吕树心想对付动物这事我熟啊。
然而就在这时,吕树忽然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在动,他低头看去,竟是他和陈百里所在的区域里所有泥土正在滚动。
原本块状的土壤轻易的便化成了细碎的土粉,像是大漠里的细沙。
吕树感受着来自地下的巨大能量波动,他觉得陈百里可能嘴硬了,对方如果真受伤被陈百里重的话,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余力?
事实上陈百里是在这里被伏击了,对方也并不是什么无名辈,事实上能以觉醒达到B级的怎么可能是无名卒?
此人在灵气复苏前便是一名顶尖的无国籍雇佣兵,灵气复苏之后经历生死战斗觉醒,而后便展现出了自己强大的资质连续不断觉醒。
此次他潜入的手段也很极端,竟是从国境线之外直接以传中土遁的方式一路横穿,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如此极端的潜入方式,就算罗地网再神通广大也不行。
虽然陈百里被伏击了一个措手不及,但确实是陈百里占了上风,要知道他一身修为即便在B级里也属于佼佼者。
只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便是,陈百里在灵气枯竭时代与李弦一一样因强行夺地造化伤了根基,所以根基破败之下战力难以发挥十成。
现在,更是要急需稳固他再次动摇的根基。
可对方似乎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所以也很清楚这一点,于是立刻卷土重来。
整个足球场大的空地上,土壤都已经化为细碎而干燥的流沙,宛如一条条毒蛇逡巡在两人身侧随时择人而食。
陈百里冷笑起来,兀自坐定不动,吕树忽然感觉老道士身上一圈透明的波纹扩散开来,竟是直接将他们身旁方圆三米的范围内,所有流沙的凝固了再也动弹不得。
可大佬们的手段绝不止这些,吕树眼睁睁的看到他们身外地面的流沙开始向外扩散,竟宛如退潮般流走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好像地间的这些事物都在他们操控之中一般,吕树忽然想起基金会对于B级的定义:沟通地,借用地法则。
而A级更是可以与地共鸣。
“这是要干啥?”吕树纳闷了,你这走就走了,还把这沙也带走?
实话以吕树现在的境界其实有点看不明白B级大佬之间的战斗,然而他发现陈百里的面色忽然凝重起来。
夜色宁谧,却有流沙不断向外流淌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气氛诡异。
然而在外围,沙土忽然攀沿上升,就像是荒漠中高筑的沙土城墙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
这囚笼挡住了周边怪树所散发出来的光亮,世界骤然灰暗了下来,空气也仿佛静止。
就在下一刻,那些沙土城墙竟犹如海啸中的浪潮般重新拍了回来……是啊,既然有退潮,那就该有涨潮。
沙土潮汐!
吕树心中惊了一下,在这种借用了地的伟力之下,他忽然感觉级与B级之间相差大概是鸿沟一般的深渊,若没有五六人以上伏击真的是无法抗衡的存在。
沙土潮汐以极快的速度围剿而来,四面八方无一处可躲,正当吕树准备取出山河印内长矛去击碎一面潮汐时陈百里的道袍鼓动了起来,他袖中飞出一柄青色的剑,通体如玉。
剑嗡鸣着飞向潮汐,只是潮汐太大了,竟如一枚细针落入海里,转眼间便已经消失不见。潮汐中传来细密的撞击声,就像是石头撞击在金器上。
吕树眼睁睁的看到当飞剑与潮汐相撞的刹那间陈百里的气息以可感知的速度衰弱下去,然后便听即将拍落的潮汐之外一人闷哼了一声。
潮汐上的沙土骤然瓦解!
之前陈百里一直都没动,在危机来临前甚至闭上眼睛,吕树差点以为这罗都放弃抵抗直接打出GG了,结果陈百里竟是选择了最粗暴的手段,直接以飞剑去寻那操纵沙土潮汐之人!
原来那屏气凝神的前一刻,是在用神识去搜索对方的踪迹!
陈百里已经萎顿下来,立马盘坐调息,可以看得出来,刚才对方也费了极大心神。
沙土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踪影,然而吕树却动了。
此时对方必然也是遭受重创,不然为何陈百里开始安心调息,不然为何对方就此收手?吕树觉得此时便是自己动手的最佳时机了,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与B级大能交手吧,虽然对方现在身受重伤,可也总归要比寻常的级高手强了太多,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道理。
吕树向树林冲去,他依稀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能量波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吕树甚至掏出了兜里的罗盘用来指路。
级力量系强者,单论速度来讲已经未必比一些B级大能差到哪里去了,因为它本身就代表着人类力量的极端!
实话吕树自己也不想就这么放跑一个B级强者容对方慢慢恢复然后再次卷土重来,眼瞅着老道士刚才已经强行动用力量动荡了根基,若是对方恢复比老道士快,到时候对方大开杀戒了怎么办?
到底,吕树还是因为心中燃烧着如深夜火炬般的信心,他此时自认为,自己未必打不过已经深受重伤的对方!
而且,既然了要帮忙打架,那就一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