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端木蓉对自己恶感满满,怎么可能传自己医术。杨东心里叹了口气。
“发什么愣,她要醒了。”
端木蓉冷冰冰的声音打破杨东思绪,杨东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在千晓婷身上,其实刚才也没神游,自从有了左右互搏技能后,一心二用就是杨东的强项。
端木蓉将压承棉塞进千晓婷嘴内,“准备好。”游走在千晓婷体内那股内气开始冲击百会穴,百会乃百穴之纲,随着端木蓉的内气洗去千晓婷百会穴毒性,所有穴位顷刻打通。
杨东用肉眼都能看到千晓婷嫩白的肌肤里面,血管和经脉膨胀,手臂,脖子,胸口,大腿,各个部位的黑色突然间变成青红一片,千晓婷猛地睁开双眼。
“啊~~”
千晓婷痛苦的惨叫一声,压承棉一下子从千晓婷嘴里飞了出去。
“该死。”
端木蓉脸色大变,想去捡压承棉,可是手上还在为千晓婷输送内力,正是关键时刻,哪里能腾出手。
就在这时,只见杨东一只脚压住千晓婷半边身体,腾出一只手臂伸到千晓婷嘴里。
“不要,你的手会断的。”
端木蓉大喊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千晓婷的牙齿狠狠咬合下来,力道远超杨东想象,眉头顷刻皱紧,咬着牙,双手握拳,一丝丝冷气吸进喉咙。
端木蓉愣愣地看着杨东,只有她知道这咬合的力有多强,就算是修为极高的人,也会受不了,可是杨东却没有半将手臂拿出来的意思,就那样让这个女孩咬着。
无论他是不是阴阳家的人。对这个女孩都是出自真心。
洗毒完毕,千晓婷又晕了过去,端木蓉立刻拿来药水纱布,给杨东手臂上药。
“不必紧张,我炼过体,皮糙肉厚。还经得起咬。”杨东看端木蓉蹙着眉头为自己包扎,这次这个漂亮女医仙应该是真心想救治自己。
“要不是炼过体,你这一块肉都得被撕下来,牙齿咬合本就是最强的力量☆☆☆☆,↑※,何况激发了身体潜力,就算炼过体,也是很痛的吧?”端木蓉一边包扎一边道。
“那又怎样?”包扎完毕,杨东伸展了一下手臂,也不知道端木蓉的什么药。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这医术真不是吹的。
“她是你妻子?”端木蓉给千晓婷盖上被子,随口问道。
“不是。”
“情人?”
“就是很普通的朋友,算下来,认识不到半个月吧。”
端木蓉回头看向杨东,凝眉问道:“你真的不是阴阳家的人?”
“你烦不烦啊。”杨东快被这女人逼疯了。
“可是你会阴阳家的水系阴阳术,还有一个会木系阴阳术的同伴,如果你们不是阴阳家的。又是出自哪?”端木蓉皱眉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蜀山的。”杨东撒了一个“不是谎言”的慌。到“蜀山”两个字,头又隐隐作痛,杨东努力抛开脑中那些画面,如果可以,杨东真希望世上有洗掉记忆的药,把七岁以前的记忆全部洗去。
“对不起。”端木蓉突然道。
“恩?你什么?”杨东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女人还会这三个字?
“对不起。”端木蓉再次认真地对杨东道,“医家本以救人为职,我却以为你们是阴阳家的人,故意刁难你。
现在想起来,你和明盖聂素不相识。却愿意出手搭救,面对比你厉害的流沙赤练,还能为他们引开追兵,就算你是阴阳家的人,我也不该见死不救。
你为你朋友,不顾一切找我求医,你是个好人,而我,却是个坏人。”
端木蓉脸上写满了自责,她脾气很怪,但原则也很强,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心中全是懊悔。
“如果我没能证明我不是阴阳家的人,你一样会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不是吗?”
杨东对端木蓉笑笑,叹了口气:“对与错,哪里是那么容易分清,就像你牌子上写的第一条,秦国人不救,难道秦国人都是坏人吗?
但你的朋友,你的大哥,死在秦国人手上,你不愿救治秦国人,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们都不是圣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所以不用区分什么好与坏,认清自己内心的意愿就好,我就是这样做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我有时候做,有时候不做,全看心情。”
“你知道我的事?”端木蓉疑惑地看着杨东,知道她和荆轲,太子丹关系的人,应该不多吧?
“如果你真的自责,就教我医术吧,我资很好的。”杨东道,无论如何,杨东也想争取一下。
“教你医术?”端木蓉皱了皱眉,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缓缓摇头:“不行,虽然我未必只收一个徒弟,也相信你不是坏人,但我们毕竟才认识一,师门医术的传承不能这么草率,还请见谅。”
“怎么搞得传授医术跟谈恋爱似的?”杨东撇撇嘴道。
“你什么?”端木蓉柳眉倒竖,怒视杨东。那冷美人的脾气又上来了,真是原形毕露。
“算了,今我心情好,就算你不传我医术,我也打算帮你一个忙,谁叫我是你嘴里的好人呢。”
杨东伸个拦腰站起来,走到盖聂的床头,给盖聂把脉,过了一会,突然眉头紧皱:“遭了,我似乎来晚了。”
端木蓉不解地看着杨东:“有问题吗?盖聂的伤应该明就会好。”
“明就会好?我看他明就要见阎王了。”杨东冷冷一声,自己来晚了,盖聂已经中了西施毒,也就是,月儿现在正被赤练的火魅术控制。
如果预计不错,最迟明流沙的人就会出现。
……
大川之上,悬崖之巅,一男一女静静站着,眼中是一眼千里的秀美山色。
“你上次救走盖聂和那个孩的,是阴阳家的人?”
话的是那名男子,披着厚重的黑色大衣,玄黄色的压发箍着一头的白头发,随着山风飘动,手里杵着一把大剑,剑刃的一面好像牙齿一样,光是看着就知道那是一把凶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