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烁的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之中,穿越过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坐在车中看着不断退后的路灯、绿树、大厦,好似再看一出没有主角的默剧。 WwWCOM
“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奚烁突然问道。
我错愕的转过头瞥向空。
“今晚奚丛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地道的地方,还请你见谅。”奚烁又道。
“没有,她很好,更何况她今还救了我一命。”
“没什么就好。”
我犹豫的该不该提到那个问题,却不想奚烁和我一口同声道:“关于罄寒…”
我有些窘迫的逼了口,只听奚烁道:“罄寒恢复的挺好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你可以放心。”
“是吗?那就好。”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寂,我和奚烁皆不知该些什么好,太多的事情搅扰于一体,但又理不清头绪也无从起。
“那个。”我道。
“什么?”
“额,关于今的枪击案你可以和我吗?”我问道。
“哦,是这样的,今早上大概7点的时候, 警方接到报案,金沐云下毒害死了金伯父。”
我惊愕的瞪大了眼道:“什么,怎么会这样,那新闻上怎么没报道?”
“关系到金狮集团的利益,所以案子被压了下来,不过今枪击案一出,估计瞒不了多久,大概明所有的媒体的头条都会是这个。”
“可是,那些恐 怖 分子又为什么要杀了金沐云的呢?”
“这个还在调查。”
“很明显那些人就是针对着金沐云去了,不然也不会把警车打成那个模样,一定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目的就是灭口金沐云,但是为什么非杀了他不可呢?”
“喂,”奚丛突然伸出五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该不会你也崇拜福尔摩斯吧。”
“谁讲的,我崇拜的是狄仁杰。”我不悦的回击着又陷入了思考。
奚烁晃晃的停下了车子,再次为我开了车门请我下车道:“破案是警察的事情,你现在的任务是回去睡觉。”
我方才醒悟已经到家,下车正准备向奚烁表示谢意,却瞥见黑暗中有星火闪烁。
“是谁在那里。”奚烁立刻戒备的捂住腰间随时准备掏枪射击。
黑暗中的身影见式高举双手的走了出来,嘴上仍然叼着香烟。
“端木绸?”
“阿sir,别紧张,枪支走火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端木绸道。
奚烁本能的将我护在身后:“你在这里干嘛?”
“来找老朋友叙叙旧也不行啊。”端木绸一脸的玩世不恭。
“现在凌晨点,你找老朋友叙旧,端木先生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怎么会呢?我醒着,我的老朋友也醒着,既然都醒着怎么就不能叙旧了,”端木绸着向我们靠近:“我的有道理吧麻衣。”
“不知道,端先生现在打算和我聊什么啊?”我从奚烁的身后走了出来玩味的看着端木绸。
端木绸掐灭了烟蒂道:“看来麻依你对于我的姓氏很有疑问,那我们就聊百家姓吧。”
这时车上奚丛突然醒来难受的呕吐起来,奚烁只好踱回身照看她。
“奚烁,要不你先送奚丛走吧,看她情形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我走到奚烁的身旁道。
“那你…”奚烁迟疑的看了眼端木绸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可以照顾自己。”
“那好吧,有事联系我。”
待奚烁开车走后,我转身开了家门,端木绸跟在我的身后,但在我踏入家中的同时转身迅的关上了门将端木绸堵在了门外。
“端先生,百家姓我自己看就不饶你告诉我了,我困了,再见。”
我没有等待他的回复转身便进入浴室,我站在花洒下任凭的凉水冲洗,记忆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冬季,想起了那一个一个夜不能寐的夜晚,想起了罄寒,记起了我腹中的存在过的生命,想起了曾做过的一个梦,梦中我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啊,是梦成真了对吧,我的孩子,罄寒期待的生命就被我轻易的有意图的断送了,罄寒恨我对吧,恨我害死了金沐雨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也恨他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救不了他的好兄弟救不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冲进火海对吧。
我想起了泽武,想起了他对我的最后一句话,想起了他曾那样的珍视我,想起了我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想起我连最后一程都不敢送他,只是停留在陵园外呆傻,连最后一次的道别的眼泪也没有给他留下。
我听着花洒中的水滴答滴答的落着,穿上了浴袍落寞的走出了浴室,我没有开灯,我害怕光亮害怕看到自己萧索的身影,害怕的孤独害怕伤痛。
在家中我习惯的穿梭在黑暗中,很快我没有阻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我掩上门的一刹那突然一双手臂环抱住了我。
“啊…”我不由的惊恐 叫出了声,但很快被其中的一只手臂堵住了嘴。
“别话。”
“端木绸,你…你怎么进来的?”
端木绸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以后别忘了关窗。”
“你想干嘛?”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呢?”
“端木绸,我劝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端木绸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迫使我面向他。
习惯了黑暗,便可以轻松的看清黑暗中的轮廓,我清晰的看着端木绸看着他脸上微微起的变化。
“呵,我只是想你,只想靠近你,你不用这么紧张。”着他放开了我。
我冷笑的后退至墙壁:“凌晨三四点都没亮有人告诉我从窗户爬进我家就因为他想我想靠近我,让我不要紧张,你不觉得有多离谱就有多离谱吗?”
“不然呢,”端木绸逼上了我单手支撑在了墙上:“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不如我们探讨探讨实现它怎么样?”
我原打算用尽全力推开他却不想稍稍用力他便后退了开去。
“端木绸,你听好了,我的话只一遍,我讨厌你,厌恶你甚至恨你,如果不是你,那些事情根本不会生,是你让那些悲剧生,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听到了没有,永远。”我自内心的怒吼道。
端木绸愣了片刻没再话,转身原路出了我的家,我紧跟着迅的锁上了窗户,我无力的倚在了窗上滑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