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诡异的意识开始模糊,海浪声闯进了我的大脑,我迷糊的睁开了眼,赤红的火焰烧得的我两颊烫,意识再度惶恐,我猛地站起了身试图找东西扑灭眼前的火焰,但耳边传来的慵懒的声音叫我沉静了下来。 Ww WCOM
“是被吓醒的还是被冷醒的?”奚丛淡然的躺在篝火的另一侧的躺椅上,“我没想到你的素质这么差,该不会是心理有鬼,来到案现场经不住内心的谴责所以跳了海吧。”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坐回到椅子上看着眼前不时翻涌起的海浪出神。
“给。”奚丛翻身跳下了躺椅走向我递给了我一罐饮料和三明治。
我盯着她的眸子试图看透她那双戏谑的双眸背后真实的意图:“救了我却不送我去医院,你不担心我中途就这么挂了,你就难逃干系了吗?”
奚丛耸了耸肩将食物塞到我的手中又折回身坐到自己的躺椅上,透过火光我看到她一脸的平静,之前见识到的尖厉蛮横或者逆我者忘的气势此刻淡然无存,我感到一阵诧异,我昏迷的这几个时是否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传中手段狠辣的她变得如此的温顺如此的与世无争。
此时的静谧令我无措,我于是玩笑的道:“还是你根本希望我就这么不走运的死去。”
火焰在她眼中形成的投影落在我的眼中显得很是舒服亲近,我突然觉得其实我和她很像,都是畅游于幻想中的务实者。
“现在我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奚丛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知音。”
“哈,我和你是知音?这不大可能吧,我们俩顶多只是情敌。”
我着便笑了,奚丛也笑了,可是笑着笑着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陷入不能自救的泥潭。
“你应该知道我恨你,而且从17岁开始,虽然那时候只有我认识你而你对我没有任何的认知。”奚丛语气变得沉重。
我接口问道:“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用对待其他人的手段来对待我?”
奚丛停滞了片刻稍显惆怅的道:“我对付的都是我讨厌的人,我恨的人不多,我怕后悔所以我下不了手。”
我蹙起了眉头,奚丛的这套古怪的理论我听懂了,于是我跟着惆怅。
“一个人但凡力气去恨一个人,至少明他在乎过,在乎过的人,要么放他自由要么让他彻底的毁灭,只有这两种方法才可以解心头之痛不是吗?”
我突然想起,曹雅苑骗我去见雷战的那对我过类似的话“我会代劳还是因为我讨厌你,可是我不恨你,所以我给了你提示,现在你是要走还是要留,你自己决定”,想着我便哑然失笑。
“你在乎过我?这可是会让我很苦恼的。”我道。
奚丛毫不客气的反击道:“我在乎的不是你,而是长在你身上的那张脸,没有那张脸我怎么对你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又是因为这张脸,火焰照的我火辣辣的,我突然很想撕碎这张让我成为不少人眼中替代者的我。
“所以我应该感谢一下奚烁母亲的那张脸咯。”我愠怒的道。
“你好像在吃醋。”
“我,吃醋,不觉得可笑吗?我有什么理由吃你的醋,罄寒可是向我求婚了的。”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让我不愿低头。
奚丛坐直了身体挥动着手臂,一颗石子从她的手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借着火光我看到石子触及水面连续打了几个漂亮的水漂之后沉入水中。
“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和罄寒已经没戏了。”奚丛冷不防的道,惊的我打了个寒颤。
我不服输的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和他早在六年前就该没戏。”
“哼,你以为他还会想着你吗?啊,或许精神上会有暂时的不舍,可是**看来已经越轨了。”
奚丛居然可以将此话的如此轻松让我很是诧异,莫非罄寒越轨之人就是她?
“这么你今是来和我摊牌的咯?”我立刻警觉的道。
奚丛依旧一种慵懒的态度:“我为什么要和你摊牌,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摊牌,罄寒最终只会选择我,这是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决定好了的,你不过是他懵懂的青春中失而复得的母爱罢了。”
“你…”奚丛言辞中的挑衅险叫我暴跳如雷。
我迅的翻身下了躺椅绕过篝火向她逼近,很快一把扯住她的肩膀,她顺势的站了起来对视着我映射火焰的眼睛。
“怎么,想打我啊,来,往这里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整容,不会有后遗症。”奚丛指着她的脸煞有介事的。
“哈…”没料到她竟是这等反应,我不由的笑出声松开了手。
“如果不是罄寒,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我面朝大海突然有感道。
“当然,”不待奚丛反应回答我继续道:“你不需要朋友也不屑于和我交朋友。”
奚丛愣了片刻道:“我肚里的蛔虫也不过你如此,走了。”
完奚丛不等我的向她车子的方向走去。
“你不打算载我?”我大声问道。
奚丛背对着我挥手道:“我的车只载两种人,一是我恨的,二是我爱的。”
“你过你恨我。”我继续道。
“在你跳海之前是。”
“那现在呢?”我冲着大海喊出了这句问话。
“现在你就像你面前的那团火焰,它炙热耀眼但不具备主动攻击,现在的它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