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总是凄冷冰凉,我穿着不太厚实的衣服走在芙蓉街的路上不停的哆嗦打颤。
奚烁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始终徘徊不去,“红色绿萝的味道其实很怪,喜欢喝的人可以是寥寥无几,可是我妈却酷爱这种味道,红色绿萝当中的腥味实在令年少的我无法接受,但是现在我却热爱上了当中的血腥之味,那种味道令人兴奋。”
红色绿萝中会有血腥的味道这是我不曾察觉到的,对于我红色绿萝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奚烁对于我没有任何的意义,即使他的妈妈蓝沁儿长得与我酷似,即使她的死亡与我爸脱不了干系,可是对于我仍旧没有任何意义。
“麻依。”青叶从我的身后追上我叫道。
我拢了拢额前被风吹的散落的头道:“青枫走了吗?”
青叶低着头踢踏着脚下的石头道:“恩,今早的车,钟警官去送了我哥。”
“钟澜倒是很讲义气啊。”我扬起了似笑非笑的唇角。
“我听钟澜了,海胆昨晚被杀了。”青叶道。
“恩,恶人有恶报吧,不过究竟是谁下的手。”我若有所思道。
“这事会不会和绿龙营有关,最近不是都在绿龙营和星月帮都在抢芙蓉街的地盘。”青叶道。
“既然是争地盘为什么要杀海胆,海胆虽然算不上什么要紧人物可是终归也是星月帮中的一个头目,杀了海胆,星月帮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对绿龙营有什么好处。”我寻思道。
“这个,话是这么没错,可是如果不是绿龙营的人干的又会是谁?”青叶道。
我突然打了一个机灵道:“该不会是雷战,不是海胆曾经和雷战的老婆乱搞关系吗,雷战入狱后,他们干脆同居,后来雷战的老婆不知道怎么的,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会不会是雷战杀了海胆复仇啊。”
“怎么会?”青叶也跟着一哆嗦,“雷战不是还在坐牢吗,他怎么可能出来杀了海胆。”
我一脸惆怅的道:“我刚听雷战获得假释,一个星期后就会被放出来,我怀疑可能消息有误,雷战很可能已经出狱。”
“如果是这样,雷战的下一个目标该不会就是我们?”青叶一脸的惊恐。
我没有回答的青叶,这个问题对于我同样的可怕,老实我不怕富有的人,可是我害怕一无所有的人,富有的人害怕失去,可是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已经没有任何可失去的,对于这样的人玉石俱焚往往是第一选择。
进入晓悦轩,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涌入了我的大脑,所有走过的人皆一脸的惶惑。
“怎么回事?大家看起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青叶狐疑的道。
我恰要接口,突然一道身影从一间包厢中走了出来。
“麻依、青叶,你们怎么才来。”领班着快的走到我们的跟前。
“夏姐,怎么回事?大家看上去怎么都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我问道。
夏姐拉了我们进入更衣室重重的锁上了门道:“都要塌啦,你们俩居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究竟怎么了,我们俩不是因为一点私事所以休息了一段时间不是。”我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一进门就知道要塌了,这不心还‘咕咚咕咚’的跳个不停。”青叶一脸的焦灼,使命的拽着夏姐的手。
夏姐被青叶拽着生疼,用劲的挣脱着,可惜没能成功,她因为疼痛脸上都涨红了,“哟哟,赶紧停手,青叶我没得罪你吧,你看你把我手抓的都紫了。”
我低头一瞧果真是紫了,青叶尴尬的方开了手道:“对不住啊,我这不是着急嘛,你快到底怎么了?”
夏姐揉搓着她红肿的肥腻的胖手道:“是吉老板啦。”
“吉老板怎么了?”我和青叶同时问出口。
“就在前后半夜,晓悦轩突然来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绑走了吉老板,这不都两过去了,吉老板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都在猜测吉老板会不会给人撕票了。”夏姐着眼睛跟着红了。
“那报警了没啊?”我不假思索道。
夏姐忙挥了两下手:“谁敢报警啊,再了这事没准是星月帮的人干的,报警了能有什么用,更何况也没有证据。”
“绑走吉老板的人还真有可能是星月帮的人,花缺爷在芙蓉街最大的几家夜总会都注了股,因此芙蓉街对外一直是绿龙营了算,星月帮如果想要控制芙蓉街,最省心的办法就是让最大的几家夜总会都听他的话,或者干脆自己成为这几家的老板。”我手倚着下巴分析道。
“那吉老板会不会有危险啊?”夏姐忧虑的问道。
“不会吧,星月帮只是要晓悦轩,不至于要了吉老板的命吧,再了,现在杀人要是被绿龙营的人抓住把柄,真要捅到警方,星月帮再有能耐也难免惹得一身臊吧。”青叶道。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被重重的撞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大呼叫道:“不好了夏姐,你快去看看吧,F4包间的客人正在闹事。”
“闹就闹吧,喝点酒就疯撒泼的客人不要太多有什么好大惊怪的。”夏姐喝道。
“岂止是闹事啊,那个客人拿着水果刀扬言要杀了雅苑姐。”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夏姐惊怒道,我和青叶不觉对望了一眼暗觉好笑,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