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的纠结与挣扎让我彻夜失眠,次日醒来没与奚烁道别就离开他的家,连着几日生太多的事情让我焦头烂额。
金沐雨的死让我愧疚自责,如今又扯出我与罄寒的妈妈长相酷似更加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焦灼再一次侵蚀我的身心。
最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是我的爸爸居然是罄寒爸爸的得意门生,而他花费毕生精力研制的“白卒”也在被好友背叛之后拱手让给淳众集团,而偏巧我又与罄寒是同一出生,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巧合,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骗的人也是不会相信。
五年前我父母在得知罄寒就是淳众集团董事长的侄子之后,更是出口威胁我离开淳于罄寒,甚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叮嘱我的话仍然是离开淳于罄寒,如果这一切还是不足以明我和淳于罄寒真正的关系,那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还是还有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门店才开始迎来今的第一批顾客,我低垂着头紧锁着眉头,努力的想在脑海中那乱如麻的思绪中找到第一根的线头。
来往的行人突然一起涌向离路口不远的报刊亭,我好奇的凑近想看个究竟,只见每人手中都拿了份报纸,脸上情绪各自不一。
“诶诶,你们看这标题‘花花公子金沐雨染指夜总会卖酒女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群中突然高声嚷道。
“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风流人欠风流债,再回头已百年身’,题词‘活该’。”
“我看金沐雨到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就死在女人手上,还是个酒吧女,我看他到死都是死不瞑目,你们是吧。”
消息顿时渲染而开,议论的凑热闹的比比皆是,我站在角落暗自握紧了拳头,不让泪水和愤怒一起宣泄。
“重点不在这个酒吧女身上好不好,主要是金沐雨他就是色魔坯子,搁在他手上坏了的女的不要太多。”
“你这就是嫉妒。”
“我嫉妒他,得了,得亏我只能嫉妒他不然不得和他一样如今只能到地底下去做风流鬼。”
“诶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金沐雨身上移开,“我听昨晚出事的除了金沐雨,不是还有淳众集团的总裁淳于罄寒和蓝域集团的总经理蓝凡吗,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听他俩就受了点轻伤,昨晚都出院了,不过这件事起来还蛮奇怪的,他们三个才一起去金沐雨的海边度假屋就这么凑巧度假屋就爆炸了,我一同事就在金狮集团工作,他跟我,金家的每一处住宅每个星期都有专人检查的,没理由好好的就爆炸的啊。”
“你的意思该不会这次火灾是人为的吧。”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
“我觉得吧你的还不算最重要的,你们不觉得最奇怪的是,金沐雨被困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可是淳于罄寒和蓝凡居然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这个不是太奇怪了吗,有那么巧他两都晕过去了吗,还都是在屋外。”
“你的倒也是,不过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那个酒吧女,她不是和金沐雨一起困在火中吗,怎么金沐雨就被烧死了,而她居然还活碰乱跳跟个没事人似的。”
“是啊,这一点还真让人想不通。”
“对了,我听金狮集团三个月后就是股东大会,金沐雨死了那谁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的接班人啊。”
“不是我,就金沐雨平时的作风压根他就最没希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话的人压低了音量道:“除了金沐雨,其他的两个都是金料良的私生子。”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胡。”众人再度一惊。
“谁胡了,现在是个当地人都知道,”话人耸动着眉头又道:“不是吧,关于朦城七大家族的‘一非二私’你们居然没听过?”话之人好似现了美洲大6一般吃惊。
“什么‘一非二私’?”众人皆被挑起兴趣。
我的好奇也被勾起,才迈出一步,突然不知从什么方向冒出两个头戴墨镜之人堵住了我的去路。
“请问是麻依姐吗?”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我诧异的盯着二人木讷的点了点头,那人又开口道:“我的老板想请你喝茶。”
看着陌生的两人,我实在是感到困惑,但一脸戒备道:“如果我我不去呢?”
另一人耸了耸肩膀道:“大庭广众下,还请麻姐别让我们为难。”
我意识到话中的威胁,回头看了看仍沉浸于批判评论金沐雨的人群,无奈的深呼吸了口气跟着两个黑衣人上了等在路边的一辆轿车。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一上车,车子便开足了马达飞奔的冲了出去,一眨眼就出了朦城市区。
“到了你自然知道。”黑衣人仍旧一脸黑线的答道。
意识到根本不可能从他们口中获得任何信息我只得作罢,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开进一条僻静的乡间路,又过了几条绿荫遮掩的道,车子逐渐放缓,直到停在一所四下无邻里老式大院前。
“下车吧。”其中一名黑衣人冷冷的道。
我无奈的下了车警惕的望着四周的环境,放眼过去皆是崇山峻岭,除了眼前的这所四合院子再也看不到一处人烟居所。
“进去吧。”两名黑衣人催促道。
我迟疑的跟随着二人进入院子,内心别提多紧张,脑海里更是杂乱理不清头绪,究竟是谁想要见我,又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约我见面?
正当我低头迟疑缓慢的移动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惊呼声:“漂亮姐姐。”
我闻声看向话之人不免也跟着吃了一惊:“健。”
眼前的男孩不就是我和泽武在游乐园遇到的那个男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那他是被花缺爷带走的,难道是花缺爷要见我?
我快跑了几步蹲在健跟前微笑道:“健,你记得我啊。”
“是啊,姐姐是那个大哥哥的女朋友,我记得那个大哥哥所以就记得姐姐了。”健一脸的稚嫩可是语气中却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感伤。
“健现在是和爷爷在一起吗?”我问道。
健立刻瞥过了脸眼神变得暗淡:“恩。”
看着一脸难过的健我也跟着一阵的难过,原想点其它的话岔开他的思路却在这时那两名黑衣人催促道:“麻姐,我们老板正等着你,这边请。”
在他们无形的压力下,我只得站起身抚摸着健的头,无奈的走开。
跟着一名黑衣人进到一条走廊,通过走廊来到尽头,黑衣人推开拉门,示意我进去,我狐疑的走了进去,只见一张桌子两张蒲团,在没有其他东西,更没有他们口中的老板,我回头想询问,黑衣人已然拉上门,我无奈的走向蒲团坐了下来。
才坐下,我面前的一扇拉门就被打开,原来这是互通式房间,我瞪大双眼看着出现在我眼前之人,竟然不是花缺爷,而是才丧子的金狮董事长金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