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不断的聒噪,趴在我背后的泽武因为疼痛出低沉的**声,棒实心木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肩上和背上,这是要怎样的毅力和体魄才不至于当场死去。
对于这个男人我有了莫名好感,风声带着他低沉的呼吸晕染开了我的心房,我的泪水又滑落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五年来累计的泪水都不如这几来的多。
我甩了甩头在寂静的街头急的狂飙,车子越过了医院大门直接冲向急诊大楼。
“麻衣,别进医院。”泽武虚弱的扯了扯我的衣服。
“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急救的话你会没命的。”我没有理会继续往前开。
“如果你一定要进的话,那我现在就跳车。”泽武果真扭动的身子要跳车。
“你疯啦,快点停住。”我急的冒出了汗,如此快的度,泽武要真的跳车铁定摔个半残。
泽武不听劝,身体已经往一边倒去。
“好好,不去医院就不去了,你别再动了。”我急急地刹住了车。
泽武虚弱的趴倒在的我的后背丝丝冷风灌进我的心胸。
“绿萝湾19号。”泽武完沉沉的睡了过去。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漆黑的巷,我终于停下了车子,看着眼前高矮不一破落的民房我有些吃惊,再怎么泽武也是绿龙营绿水一带的堂主,怎么会住在这么破败的地方。
我扶着泽武下了车,停好车后我支撑着他走上了狭窄的楼道。
楼梯“吱呀”声大作,脆弱的只需重重一踩就有可能塌方,楼道上的灯光黄忽闪不定,给人一种错觉,拐角处一定有着一张惨白披头散涂着耀眼红唇的人偶等着吓死你。
我的脚下突然被什么抓住,急的我踩空了脚向后摔去,“啊…”
尖利的声音在这狭的空间显得尤其的刺耳,好在泽武紧紧抓住了我,才免了我屁股的四分五裂。
“没事吧。”灯光下泽武的脸色黄可怖,他头上冒出密密的汗水,神经紧紧的绷着,刚才抓住我的那一瞬看来是扯到了伤口,他痛的嘴角不住的颤动。
“我没事,你呢,是不是很痛,房间在几层,你伤口需要及时处理啊。”我扶着他焦急的道。
“在三楼,我没事,你心点。”泽武轻轻的啜着粗气。
我蹙着眉头心的扶着他上了三楼,开门进了房间,摸开了灯,将他放倒在床上,急急地翻箱倒柜寻找着急救箱。
一阵的心焦令我头晕目眩,如何也找不到急救箱。
“在床头。”泽武虚弱的道。
我一回头果然急救箱就出现在我视野之内。
我的全身紧张神经绷得就快断裂,取过急救箱的手不住的颤抖。
我这是怎么了,平时的冷静跑到哪里了。
我紧握着拳头让自己放松下来,伸手便要掀开泽武的恤,可是泽武身上溢出的血液似乎紧紧的黏住了衣服,根本掀不动,我一慌张下了大力。
泽武痛的汗流浃背全身颤栗低沉的喊道:“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的住了手不知所措。
“用剪刀吧。”泽武忍着痛道。
“好好。”我慌忙的应承道,从急救箱中取出了剪刀。
我握着剪刀剪开了泽武后背的衣服。
“啊。”我冷不住掩嘴惊呼,眼睛霎时通红,我的眼中倒影出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画面,就好比一只动物掉到绞肉机那血浆横流恐怖作呕。
我快的背过了身体掩面轻泣,脑海中映现出血流成河的画面,染红了我的眼睛和我故作冰冷的心。
我重新振作着情绪,缓缓的转过身体,泽武那血肉模糊的后背仍令我喘不过气。
我逼迫着自己坐了下来,取出了双氧水和棉花,在伤口上轻轻的擦洗着。
刺痛让泽武不停的出低沉的**声,歉疚感涌进了我的胸腔。
为泽武处理完伤口撒上了消炎粉以及系上了纱布,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泽武的眉宇在各种疼痛的折磨后终于舒展睡了过去。
“呼。”我舒了口气,看着趴睡在床上的泽武稍稍的放心。
我的目光开始停留在屋中的摆设上,方才的一顿慌乱令我无暇顾及屋中的一切。
看着柔和明亮的灯光,整齐一尘不染的桌椅,不觉得令我笑出了口,这样的情景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单身汉的家中。
却在这时我的眼睛落在了一个角落,只见地上极不和谐的掉落着一本书,我爬了过去捡了起来,细一看原来是一本的日记。
我握着日记环视着房间,只见桌子离日记掉落处有将近两米的距离,可见这本日记是泽武愤怒之下丢开的。
我好奇的翻开了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