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虞的这群家伙希望越国能够改朝换代,他们不希望像以往一样躲在历史的背后了,他们想走出来。”楚泠一张老脸带着坏笑看了眼鬼谷子,“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配合他们狐妪的人。”
一侧的鬼谷子抿了抿嘴,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瑶光帮扶的鲛珊一部落将全面接管越国各个港口的贸易往来,呵呵,未来两个世界的发展,在越国港口上的大部分利益可是被你们瑶光垄断完了,老龟孙别吃了便宜还卖乖,死不要脸。”
鬼谷子的话的简单直白,像个顽童样。
楚泠老脸一僵,他低了低头,眼皮翻了翻,“你们狐妪的人掌控了越国,在未来的贸易上大可出行政策,尽量的削弱鲛人在贸易上获得的利益。”越这话,他头慢慢抬了起来,“越国能否被掌控,这要看你们狐妪的手腕,呵呵,可别我们瑶光在这次的行动中占了你们狐妪的便宜。”
“难”
“好了,你们俩个不要再什么没用的话了。”郄酅打断了俩人的斗嘴,看着那位玄工老者,“我们要帮助徐州商盟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徐州商盟的近期打算以及越国个贵族的隐秘,我们都要尽快的摸清。在江油附近的郡县属于我们的人,我们已经吩咐了下去,他们会在关键时期帮助徐州商盟。”他到这里顿了一下,“你们慧雪居掌握的东西,以及你们在洛城的人手,我们这次的行动要借用了。”
玄工老者盯着郄酅的眼睛,沉吟了会儿,“你们要对越国动手,将狐妪的人全面穿插进去。”
“不,是我们狐妪将操控的木偶取代越国的王氏。”鬼谷子冷笑了声,“如果仅仅是将人安排进去,那我们放弃商祺部落,让出将来越国各个港口的利益,这损失是不是过于惨重。”
“哈哈,这真是个胆大的决定,你们可以调用慧雪居收集的任何资料,但是我们木椿家族不参与这场权利游戏。”玄工老者背着手,“据我所知徐州商盟辅佐的是越国流亡的世子,你们难道想将他作为可操控的木偶?如果不是,这场游戏就复杂了,在野心全部浮出水面的时候,你们必然还要提前部署。一方面你们要帮徐州商盟赢得这场赌博,另一方面,你们又要去设计徐州商盟和王氏。这里面的利益与我们木椿家族无关,在无关的利益面前,我木椿家族凭什么加入,去牺牲!”他着,嘴角慢慢的拉开,目光摄人心魄的盯着郄酅,“据长平战役收集回的消息,那位流亡的世子可是战门的人。呵呵,你们机阁不会允许一个战门的人登上王座,我想这也是你们机阁愿意参加这次计划的部分原因吧。”
玄工老者的话不言而喻,面对着这个在维和之变及时撤离的老狐狸,他们没必要在对方面前撒下无谓的网,多余的话。
“这是你们木椿家族的决定,在司术之中也没有人可左右你们的决定。”楚泠缓缓的着,“这次行动,我们也没有指望你加入。你也应该明白,这次机阁加入的主要原因是皮革上记载的东西。三个组织都需要你们木椿家族的加入,继续研究下去,为将来铺好路。”
“玄工之人许下的承诺绝不后悔,在这里,你们随意吧。”玄工老者走下台阶,侧转身子渐渐走入黑暗,于飘渺中再次传出他的声音,“这次行动无论成功或失败,结束后带我去他们,别忘了”
四人看着书架间模糊的背影,神色各异。
无垢拍了拍手,书架间亮起了烛光,屋顶上面倒吊着男人经过硝制的尸体,书架两侧是成排的罐子,里面安静的盛放着睡着了的婴儿。
几人在烛光亮起的片刻,他们各自的眼皮都跳了下,在二十几年的监禁之中,这个木椿家族的老头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好。
“他疯了吗?”阴阳家的大祭司咽下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下,眼神逐渐的凝固下去。
“各位,你们随意吧,这里有你们需要的资料。”无垢轻缓的开口,背转身去坐下,面对着石盘上的星辰轨迹,喃喃自语,“一切的开始由命开始,一切的结束也由命结束”
飞鸽落下,舒良走了几步,将爪子上纸条取下,看了眼,“凯丰招募了五千士兵,彭楚已在训练。”他笑了一声,“安华的成败,决定着我们能否在短时间养活这些人口。”
项一鸣盯着城墙下下收拾尸体的士兵,摸摸自己满是胡渣子的下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迂回到后方偷袭江油?”
“猜的。”舒良撇了撇嘴,前几日,在和华清对垒之中,他们几次在城下叫战,华清方面都闭城不出。在安华支援华清的士兵到来之至,他抽出部分士兵安插后军两翼,叫战的士兵居中。
正如舒良所料一样,华清在支援到时,果断佯装出兵,派其精锐迂后去奇袭江油,他安插在后军两翼的士兵袭击了这支试图巧夺江油的精锐,居中的士兵立刻往后撤的同时,两翼铺展开。华清方面正认为计谋被识破之时,立刻派人去支援,正埋伏在城头的轻骑,在项一鸣的带领下,直取暂时守备空松的城门,舒良立刻下令舒展开的两翼反迂而回,丢下后面敌方被埋伏的精锐之士,让敌方支援而出的士兵不可及时撤回。
“先生的谋划让我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项一鸣笑开,冷风将他染血的发丝刮在嘴间,他长眉一挑,“在战场上,成为你的敌人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呵呵”面对着项一鸣很是干脆的话,舒良大笑开,羽扇轻摇间,透出一股极大的雅量,“鄙人之才不过尔尔,项将军此话之时,汝心中有杀意!”
“没能和先生在战场上一绝高低也是一件极为遗憾的事情,没有敌手的将领没有存在的必要。”项一鸣抬起手拨开嘴角的发丝,“洛城的探子回信了,越国大将赵无可已经亲自领兵而来,先生对此可有把握。”
“没有。”舒良顺着项一鸣的目光看着逐渐被掩埋的尸体,“可战场的局势是瞬息万变的,一个谋士、一个将军、一支军队并不是战场上所有的筹码”
“还有什么?”
“未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项将军,我们做好安华的打算吧,凯丰后边已经在醇和的安排下施展开了。”舒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沿着台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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