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买大开大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买大开是你没个富贵命。 Ww WCOM”
玲珑剔透的骰子在木盅之内急的翻滚着,拓跋倩双臂上下左右快的摇摆,目光在围在赌桌旁的人脸上快扫过,而后抿嘴一笑,目光左右一瞟,重重将木盅压在桌案上,一条腿压在椅子上,抬起下巴,“各位决定好没?”
“”
“压,我就不信邪了,这把还开大”
围在赌桌旁的赌徒们纷纷将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推向压的区域,口中有些愤懑的抱怨。
项一鸣看着有些苦笑不得,李子骞的有趣的地方就是这名为“花名”的赌坊。
这是蓟城最大的赌坊,富贵的公子哥身上总是有那么几个闲钱来这儿消遣。
“五六,又是大”
拓跋倩在众人的注视下揭开压着的木盅,澄澈的目光一跳露出几许调皮,露出两颗停止跳动的骰子,玲珑剔透般的躺着。
“哎,怎么又是大”
“对啊,这都连续十六把了”
围在赌桌上的赌徒们露出颓废的表情,重重的叹着气。今也真是晦气,居然连续开了十六把大,身上的钱都已输的差不多了。
他们并非没有怀疑拓跋倩抽老千,在第六把之时,他们就是细细的检查过了赌具,一切都是正常的。
“再来各位再来啊!”
拓跋倩两眼眯成两轮弯月,她勾下身,双手摊开将桌案上所有的钱物推到自己的身边,接过李子骞笑眯眯递过来的袋子,将所有钱物装了进去,又是抬起头叫囔了起来。
“差不多就好了”项一鸣低下头,在拓跋倩耳边压低了声音起。
“最后一把,最后一把”
拓跋倩笑着起,语气带着敷衍。而李子骞和虞泽二人则是拿着钱袋站在那儿。
项一鸣看得出,李子骞脸上有点欣喜,他最近喝了好几月的劣酒,拓跋倩今日赢得的这些钱倒是可以买酒喝了。
“让开,让开”
赌坊之内响起了士兵的声音,声调之中透着沙哑和不耐。
几个穿戴着甲胄的士兵手持重剑,拥护在一个身高只到他们腰间的中年男人后面。
那位男子带着一抹傲色,脸上有着古怪的图腾,棕色的胡须垂到胸口的位置,跨着在他自己看来极为大的步子朝着赌桌靠近。
士兵们将那些富家的公子哥拉开,让男子径直的走到赌桌前,微微露出半个头来。
士兵虽然动手粗鲁,可却没有一人开口表达不满。
他们都是认识那看起来有些低矮的男子,那是楚国第一武器铸造大师---左熵,玄工一族的代表人物。左熵在楚国中地位崇高,楚王在这个男子面前都是极为恭敬的样子,他们哪还敢表达一丝的不满来。
拓跋倩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憋着的脸通红,而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般刚过桌子的身高,的确是有些滑稽。
“姑娘,你该如他们一样,对我保持应有的尊敬”
左熵余光瞟了几眼围在两边的众人,他很是满意,理了理华贵的衣物,刚因拓跋倩嬉笑皱起的眉头又是舒展开。
“哈哈”
听到这话,拓跋倩又是笑了起来,刚是要出口。一侧的李子骞就是按住她的肩,在她的耳畔起,“倩丫头,他是玄工一族”
“玄工一族?”
拓跋倩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触在一起又是急急的分开。她走出赌桌,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心中却是想起玄工一族普遍的矮,手有六指,宽而粗。
想到这,拓跋倩又是去看左熵的双手,见其手果有六指。她如是现了宝物般,跑到左熵的面前,眉开眼笑的念道,“原来你是玄工一族之人,倒也不凡”
语句之中带着谄媚,拓跋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满眼敬畏的目视左熵而去。
项一鸣几人有点错愕,心中不知这丫头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哼”
左熵迎着拓跋倩的目光,他心中很是满意,抬起下巴又是故作傲气的冷哼了声,“丫头,我远远在那边,就是见你连赢了十六把,你是否有些兴趣跟我玩一把啊”
“这是当然”拓跋倩将目光从左熵上移开,走至原先的位置,晃着头问了起来,“我听你们玄工一族最为重守承诺如是我赢了,你就应了我的承诺可好?”
“嘿嘿”
左熵闻言,他干笑了几声,目光在拓跋倩姣好的身材上打量了番,“自是可以,不过,你拿什么给我赌”
项一鸣和虞泽闻言都是皱了皱眉,在虞泽身子一动之时,项一鸣已是站在拓跋倩的面前,将左熵的目光挡住,虞泽眼神一黯。
“你想要我赌什么?”拓跋倩伸出纤纤手指将项一鸣的身子推开,眉眼一抬,将左脚重重踩在椅子之上,身子前倾,言语跳动,“你赢不了我。”
拓跋倩本已是生得极为妖冶的美,这一颦一笑更是显得她更加美艳起来。左熵看的一愣,又是很快恢复过来,指了指笑着的拓跋倩,“我要你拿自己来赌,我恰是少了个四房,看你生得美丽,倒也是合我心意”
项一鸣听后,脸上有些怒气却是被拓跋倩压了下去,站在几人后面的虞泽瞥了眼左熵,神色平淡,藏在袖口中的手攥紧了又是松开。
“好,一言为定”
拓跋倩嘴角一挑,右手在桌面上掠过,抓住骰子丢入木盅之中晃动起来,“买大还是?”
士兵们端来一张椅子,左熵坐了上去,望着拓跋倩晃动的手,眉眼一眯,“,我倒是想看看这儿是真的晦气,还是假的”
这话完,两侧的赌徒们顿时低声喧哗了起来。他们自然是听出左熵言语中的意思,对于这把赌博也是涌起浓浓兴趣来。
“可是想好了?”
“你快点吧”
话断,拓跋倩重重的将木盅压在桌面上,所有的人立刻紧张的看过去。
正当拓跋倩准备掀开木盅之时,左熵嘴角一挑,伸出只手搁在桌面之上,“慢着”
“什么意思?”
拓跋倩囔了声,像个男人目视左熵,一副蛮横的样子。
听言,左熵没有回答,在众人的凝视之下,搁在赌桌上的手重重一拍,赌桌晃动带动木盅之下的骰子,言语轻缓,“现在可以了,你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