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一听,心想曹昂乃是曹家的世子,自己可万万不能得罪,再想这两个毛孩,谅他俩也不敢假传军令。WwW COM许褚念头转罢,遂一震色,向曹昂和曹丕各投一个眼色,慨然应道:“难得主公以及两位公子这般信任,许某纵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丕一听,顿是双眸一亮,哈哈笑道:“如此是好!未免被敌人觉,还请许将军调拨军队行动!”
许褚听令,连忙答应。不一阵后,正见在许褚率领之下,三千虎卫军忽然从旁绕开。在后指挥的乐进见状,不由面色一变,这时忽然有一员将领赶来,报道:“许将军传话,他依照主公吩咐,执行另外的任务,只教乐将军你莫要多虑!”
“主公另有吩咐?”乐进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紧接又想自家主公素来多计,这或者是另有安排,遂不多想,继续引兵前进。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却见蔡瑁引兵暗暗从南门逃出。而此时,两部曹军援兵,在不久前与夏侯惇的部队会合,并且此下已经开始正式攻打起长野城。
却见在夏侯惇的指挥之下,曹军攻势如潮,杨龄虽指挥麾下奋力相拦,但始终抵不住曹军的攻势。大约半个时辰后,曹军纷纷杀上了城头,夏侯惇亲自率兵,登上云梯,三军士气更涨。杨龄见大势已去,却没有逃命,而是选择了战至最后一刻。最终,杨龄被夏侯惇所击败。对杨龄颇为欣赏的夏侯惇,却是手下留情,留了杨龄一条性命。被击败后的杨龄,旋即被曹兵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不过杨龄却是刚烈,对着夏侯惇等曹军将领怒骂不止,惹得不少曹军将领勃然大怒,纷纷都劝夏侯惇把他杀了。夏侯惇却敬他是条汉子,力排众议,保住杨龄性命,并教人把杨龄押下。
却就在夏侯惇攻破长野城的同时,另一边,却见樊城此下正被曹军围住了东、北、西三个城门,一干曹军将士怒声大骂,只教刘表出来厮杀。而刘表好不容易才逃回城中,吓得魂飞魄散,岂敢再出与曹军作战,只教各门将领死守城门。
这时,在樊城大堂之内,刘表正听张虎、陈生纷纷都被擒去,不由面色大变,吓得哀嚎连连:“亡我也,亡我也啊~!!”
“臣下无能,还请主公治罪!”蒯良见状,悲愤不已,急是跪下请罪。来,刘表依照蒯良的计策行事,但最终却落得大败,此下樊城又被曹军围住,蒯良自然要担当最大的责任。而蒯良也早有觉悟,就算刘表此时把他给杀了,他也绝无怨言。
“诶…子柔忠心为主,与老夫是肝胆相照。若当年无子柔出谋划策,荆州早就毁于老夫手中。老夫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如今若老夫再失去子柔,岂不是自断双臂哉!?”刘表表情落寞,痛声呼道。
“咳咳咳~!!!咳咳咳~!!!”罢,刘表忽然痛咳不止,一干荆州文武见状无不色变。不一阵后,却见刘表表情苍白无色,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就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随时都会死去。
“主公!”蒯良看到眼切,大喊一声,竟是泫然泪下。庞季等文武也不由在旁低声哭泣起来,大多人脸上都是浓浓的悲怆之色。可在此时,却有不少人纷纷赶出,分析利害,并且劝刘表不要再负偶顽抗,投靠曹军,起码能够保住身家性命。
“尔等这些不忠不义的鼠辈,都给我闭嘴!!主公但若投靠曹操,以曹操爱才的脾性,尔等大多都够受到重用,有些人不定还能得以升迁,飞黄腾达!可主公年迈多病,就算曹操愿意留下,郁郁寡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到时,曹操为稳荆州局势,肯定会对刘琦、刘琮两位公子狠下毒手!!”蒯良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刘表。刘表蓦地强震神色,这才记起了留在汉寿的刘琦、刘琮,连忙喊道:“对啊!!琦儿、琮儿若是落入曹贼手中,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受到百般折磨!!子柔你快派人赶往汉寿,转告异度,教他务必保护好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的安危就托付与他了!!”
刘表神情激动地喊起,蒯良听话,忙是强震神色,道:“主公放心,我弟肯定会拼死保护,以报主公恩德!”
“这就好,这就好。”刘表呐呐几声,看似疲倦不已。蒯良和庞季一对眼色后,遂请刘表先往歇息。刘表只觉浑身空虚无力,又是疲倦又是难受,自也不勉强,把大皆交予蒯良、庞季两人后,遂是转入后堂。
“哼!所谓患难见真情,尔等平日口口声声会效忠主公,可恐怕此下不少人已经暗中投靠了曹贼。某在此保证,但若被我觉,我定要这些人死无全尸,并且让他全家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某到做到,所以我劝这些人最好还是回心转意,与某同心协力,击退曹贼,捍卫荆州!!”却见蒯良忽地转过身子,并且神色蓦地变得阴鸷可怕,咬牙切齿地威胁而道。庞季见了,不由一皱眉头,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话。至于一干荆州文武,一边暗暗面面相觑,一边答应。
蒯良听罢,遂命众人退下。众人纷纷领命,神色不一地各是离开了。
“诶,子柔何必如此,这般一来,军中上下便将人心惶惶。这只怕非但威胁不成,还会逼得那些奸佞鼠辈造反哩!”庞季面色落寞地谓道。
“哼!有关这点,五圆你大可放心。我早已命人暗中监视,只要这些人但若敢轻举妄动,我便要他们好看!!”却见蒯良一张脸都变得狰狞扭曲起来,甚至有几分疯狂之色。庞季见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遂默然离开。
另一边,在樊城东面之外,曹军已经迅地设立了一处型营帐,此时曹操正与其麾下文武商议着要事。
“主公故意围住三门,只留南门,摆明是要让刘表从南门逃去。可经今日一战,荆州军可谓是大伤元气,再看刘表今日那狼狈样子,不定此下已吓破了胆。主公大可一鼓作气,杀破樊城,擒下刘表,为何却故意把他放走?”却听曹仁沉声问道。
曹操听了,哈哈一笑,搙须答道:“如今刘表这个荆州牧已经是徒有虚表。竟是如此,曹某又何必大费工夫去把他擒住?再者,刘表老迈多病,再遭这连番打击,恐怕命不久矣。曹某正是有意让他率兵逃去,表现出其软弱的一面,唯有如此,荆州上下才会越来越多人,看清眼下局势,纷纷来投。如此一来,曹某非但能够兵不血刃地取下樊城,更可扩充兵力,这岂不是好?”
曹操此言一出,众文武不由纷纷色变。曹仁不禁叹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削敌之势,招其兵部,从而达到扩充自军,轻取城池的目的!主公真乃神人也!!”
曹仁这下一赞,一干曹氏文武也不甘落后,纷纷赞起。曹操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不知不觉,渐渐已到了黄昏时分。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夏侯惇听闻许褚带着三千虎卫兵,得到曹操的密令离开,并且还带上了曹昂、曹丕两位公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命斥候前往打探,可斥候直到如今,尚未回来禀报。夏侯惇等得心急如焚,严厉地喝叱了乐进一番,还好众将领求情,方得告免。这时,忽然斥候急急赶回禀报,许褚领着虎卫军取径正往襄阳的方向而去。夏侯惇听了,刹时勃然色变,大怒不已!
“胡闹!!若是主公有意奇袭襄阳,就算为了保密,无意宣告于众,但起码也会和我上一声!!这恐怕是有人擅自决定!!”正见夏侯惇独目闪烁着骇人的精光。这时,忽闻乐进喊道:“末将管辖不力,并无及时阻止,以致两位公子恐怕将陷入险境,罪不可赦,愿意领罚!!”
“哼!!乐文谦你明白那就最好!!若是两位公子有个万一,你可心你项上级~!!”夏侯惇怒声咆哮,似乎怒火不少,其实这也难怪,毕竟曹昂、曹丕一个是曹操的长子,一个则是如今曹操子嗣最得曹操之心的爱子,若是两人但有损失,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夏侯将军但可稍安勿躁,晔以为两位公子都是有勇有谋,再加上许将军有万人莫敌之勇,不定此番果真能克立奇功呢?”这时,却听有人不紧不慢地喊了起来。夏侯惇面色一凝,转眼望去,正见是刘晔,不由皱眉道:“话虽如此,但两位公子皆乃万金之躯不容有失。兹事体大,我看还是禀报主公,另外再派一将前往接应,以免万一!”
夏侯惇话音一落,乐进立刻震色喊道:“末将愿往,纵是粉身碎骨也定把两位公子救回!!”
乐进此言一出,刘晔旋即附和道:“乐将军性情刚胆忠烈,可担此大任。夏侯将军何不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夏侯惇听话,面色一沉,又见乐进决意非凡,沉吟一下,遂颔答应:“如此你便整顿两千精锐,今夜立即出。文则你带上一千铁血军的兄弟,虽他一同赶往,务必要保两位公子无失!!”
乐进听话,不由一喜,连忙震色喝应,另一边的于禁也迅走出,他与乐进也不是第一次携手合作,再加上也可趁此和两位公子建立交情,不定还能立下奇功,自也愿意,立刻拱手答应。
于是,乐进和于禁两人当夜率领三千精锐迅往襄阳出。而当夜,曹操得知曹昂、曹丕两人竟和许褚率领三千虎卫偷偷往襄阳而去时,却是并无雷霆震怒,只不过有几分恼色,呐呐骂道:“这两个混子翅膀硬了,竟敢假传军情!!哼,待我赶到襄阳时,定要这两个混子好看!!”
曹操口中虽是如此在骂,但荀攸却看见他嘴巴隐隐有几分笑意,心知曹操对于曹昂、曹丕两人此举,反而是颇为欣赏,不由暗暗一笑,道:“主公所言差矣。依我所见,两位公子倒是有勇有谋,毕竟襄阳大乱在即,不定两位公子果真能趁乱取下襄阳,扬威三军,这岂不正是主公所望耶?主公又何须多虑呢?”
“哼,这两个混子乳臭味干,最怕他俩立不得奇功,反倒被人俘虏,到时候可成了三军笑话!”曹操冷哼一声,故装恼色,忿忿而道。荀攸却是笑而不语,心里倒是颇为感触地腹诽道:“没想到啊,两位公子竟有如此胆识,实乃曹家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