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竟然无法保住荆州,那么他的生死与蔡家自然没有太大的关系。WwW COM不过在此之前,我等倒可利用老东西来对付曹贼,好让日后我蔡家占据更有利的位置!”蔡和侃侃而道。却听他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尽显出其商人为了利益,无奸不用的本质。而似乎蔡瑁的心腹都早就习惯了蔡和的脾性,脸上的表情都是颇为平静。
“然后呢!”蔡瑁这时,忽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已经摸索到了一些。蔡和依旧笑容灿烂,不紧不慢地答道:“接下来我军,大可尽量地让战事拖延下去,打乱曹贼的方寸,而我军则趁机撤回襄阳,以襄阳之固,以及其中兵力还有存粮,尽量地与曹贼拖延下去。这日子拖得越久,曹贼便就越乱,到时候我蔡家不正好提出条件,曹贼迫于无奈,也容不得他不答应!!”
只听蔡和话音落下,不少人纷纷露出醒悟之色。蔡瑁不禁诧异而又振奋地喊道:“三弟果真是聪明绝顶,有一条妙计!不过…”
蔡瑁忽地神色一沉,蔡和震色道:“不知大哥有何顾虑?”
“哈哈,顾虑倒是没有。大哥却是在想到时候要向曹贼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蔡瑁扶须一笑,露出几分奸诈精明之色。
“商人做交易,本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以弟的愚见,这荆州也该是轮到我蔡家当主人了!”
蔡和此言一出,蔡瑁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猝是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旋即却是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三弟所言,正合我之心意~~!!”
于是,蔡瑁依照蔡和之计,迅布置。却次日晌午时分,刘表得知蔡瑁的急报,听闻其麾下襄阳军遭到夏侯惇的军队猛攻,其二弟蔡中更被曹将于禁射杀,并且曹操正率大军望长野城赶去。刘表不由大乱方寸,急与麾下文武商议。
却见荆州文武这下一听刘表所言,大多人都是刹时勃然色变。这时,蒯良忽地急出谓道:“此事大有跷蹊,主公不可深信!”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不由面色一变,急问道:“子柔此言怎讲?”
“哼,那蔡氏兄弟素来奸诈狡猾,只怕是无意与曹贼拼命,欲要保存兵力,故虚报情报,让主公大举出兵,替他们与曹贼厮杀!”蒯良冷声喝道。刘表一听,遂是一皱眉头,呐呐道:“可如今正是荆州存亡之际,这蔡氏兄弟岂敢胡乱,毕竟但若荆州一失,他们岂不也没了容身之地!”
“哈哈哈哈~~!!主公所言,未免也太过真了!主公岂不见这些年来,蔡氏兄弟拥兵自重,愈放肆,恐怕在蔡氏兄弟的眼中,早就没了主公你的存在!!竟是如此,荆州存亡与他们何干,如今对于他们来,重中之重,正是思考如何在曹贼得到荆州后,好得到一个有利的位置!!”却见蒯良放声大笑,这一连几句话,都刘表以及一干荆州文武,全都霍然色变,心惊胆跳!
“子柔所言,莫非是蔡氏兄弟随时都有可能倒戈,弃老夫以及荆州而不顾耶!?”刘表满脸惊骇震怒之色,怒而喝道。蒯良一眯双眸,闪过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道:“我早就劝主公不能太过信任蔡氏,以免蔡氏独大,日后难以控制!”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却是悔恨已晚,瞬间如同丧失了浑身的力气,头疼欲裂,哀声自叹连连。
庞季见状,心里不禁悲怆,不过他很快就强震起精神,向蒯良问道:“那依军师所见,我等还如何回应蔡瑁?”
“哼,蔡瑁那奸贼,在襄阳屯据了大量的钱财和兵力,恐怕早就料到有这一日,并且做好长久作战的准备。此番之所以愿意出兵助战,恐怕是看局势未定,又怕引起主公怀疑,不得已而为之,实则并无救荆州之心!哼哼,如此正好,主公大可命一将先率一队人马假装前往襄阳求援,暗中却又派军队在后接应,但若诈开城门,后方军队立刻扑上,先把襄阳夺回。到时候,蔡氏兄弟失去襄阳,自容不得他们不与曹贼厮杀!!”
蒯良此计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刘表听话,脸色连变,却看他神情衰弱,似乎一时还不能接受蒯良适才所揭开的残酷真相。
这时,庞季闻言,不由沉凝起神色,呐呐道:“可若这般,只怕反而逼得蔡氏兄弟更早投靠曹贼。”
“哼,曹贼乃一代枭雄,蔡氏兄弟反覆无常,叛主背义,若无可利用之处,就算到了曹贼那里,迟早也保不住性命!”蒯良面色一寒,冷厉喝道。庞季听了,身体微微一颤,长叹一声,道:“也就,一旦失去襄阳,蔡氏兄弟必死无疑!”
“若非蔡家这些奸佞之徒,我荆州岂会落得如此境地。再有,那蔡瑁占着自己得权,这些年用尽办法,大肆敛财,强征壮丁。荆州各地文武、百姓无不痛恨,由其蔡家那个女人一直迷惑主公,想尽办法为蔡家庇护,助长其淫威,荆州上下更是对她恨之入骨!!我看但若襄阳一占,大可立刻把那女人给杀了,如此一来,荆州各部人马定当士气大涨,愿意为主公拼死搏命,与曹、孙贼军死战到底!!”
蒯良此言一出,不少荆州文武,立刻纷纷忿声应和起来,看来对于蔡家都是怨恨已久。
“主公眼下众志成城,还请主公下令!!派军队夺下襄阳!!”蒯良振声怒喝,气势更有几分迫人。随着他话音一落,却见近七、八成也纷纷赶出喝应。刘表见此状,忽然恍然大悟,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纵容奸佞,压制忠良。
“诶…偌大的荆州,就如此败坏在老夫的手里。老夫但求能在残存之年,尽除奸佞,解救荆州!”刘表终于醒悟过来,此言一出,堂下立刻爆出振奋热烈的喝彩声,不少暗中投靠蔡家的文武,似乎也看出蔡家大势将去,纷纷加入了欢呼的行列之中。
一阵后,荆州文武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刘表遂派张鲜先往襄阳,另又派大将傅婴率兵五千随后接应。张鲜、傅婴纷纷慨然领命,遂是退回。
“那以军师之见,这长野城救是不救?”这时,庞季忽然沉色问道。蒯良听话,神色一肃,却是笑道:“救!长野城与樊城成犄角之势,但若长野城不破,曹贼就不敢贸然大举进攻樊城。”
“可蔡氏兄弟乃是乱臣贼子,我等耗费兵力救之,岂不是作无辜牺牲。”庞季听话,不禁喊道。
“哈哈哈,五圆莫虑。且听我道来妙计。却,曹贼素来擅于用兵,想必他也觉蔡氏兄弟并无心要与我荆州共同进退,但若见得我军大举起兵前往救援长野,大有可能趁机率兵来奇袭樊城。我军大可将计就计,虽是兵,却是故意拖延,但若曹贼军队来袭,忽然转而杀去,必然杀他个措手不及!!”蒯良此言一出,众人皆呼妙计。刘表精神衰弱,看似颇为疲惫,遂也不多想,交由蒯良调拨。蒯良大喜,转即便命陈生、张虎率领一万兵力,今夜便是出。陈生、张虎不敢怠慢,是领命答应。
当夜,却曹操率领大军正于樊城北方数十里外扎据,这下正听夏侯惇传来的捷报,不由大喜。就在此时,忽然又有细作来报,樊城内正大举召集兵马,似乎准备出兵。
此报一出,曹操麾下文武纷纷神色一紧。曹操却是一笑,向荀攸问道:“公达可看出此中究竟?”
荀攸一听,不由笑了起来,遂拱手答话:“以某之愚见,彼军救援是假,计算我军是真。”
“哦?公达何出此言?”曹操听话,扶须一笑问道。荀攸闻言,答道:“蔡氏拢权久矣,早就引起荆州上下怨恨。而以蔡氏近些年的表现,那刘景升虽然是老弱无志,但却还没老糊涂,实则心里也是有数,之所以不肯出手,却是顾虑自己老迈,一旦局势失控,无法控制。但现如今,刘景升应该很明白,但若蔡氏一反,荆州必失。故而反而有心借我军之力铲除蔡氏。因此刘景升自不会牺牲兵士去救长野,反而利用长野的危机,诱我军中计。”
“公达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但以刘景升之智,恐怕其思没你所想之深。”曹操细目一眯,沉色谓道。
“刘景升或者没有,但那蒯子柔那又如何?”荀攸猝是眼神一亮,震色而道。曹操听了,不由扶须哈哈大笑,赞谓道:“若料敌制略,曹某麾下,当以公达最擅也!”
“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攸焉敢担之,只盼能为主公略施绵力。”荀攸倒是谦虚,听话拱手一摆,诺诺应道。
“哈哈,公达不必妄自菲薄,依你之见,我军当如何应付?”曹操大笑两声后,震色问道。
“兵贵神,如今我军已拖延不少时间,可趁刘、蔡两人开始互相猜忌,分兵攻打,取樊城、长野!”荀攸抖数精神,奋而应道。曹操重重颔,也是正有此意。于是曹操与麾下文武经过一番商议之后,遂是做调拨。
于是,一夜过去。到了次日黎明时分,曹操早早便派曹仁率领万人兵部杀往樊城。
曹仁得令,是起兵,刚到辰时时分,便已经杀到了樊城十数里外了。曹仁迅摆定阵势,不一阵正见樊城城门开处,荆州军急涌如潮,城上更是鼓号大震。曹仁却也没有急于攻打,稳定阵脚,其军更是阵型严整。
不知过了多久,两军正是对峙起来。却见荆州军中,忽地冲出一员老将,身穿黑凯金虎甲,头戴七星宝盔,手提一柄赤色宝剑,震色便喝:“老夫依先帝之命,镇守荆州数十年载,曹丞相为何无故出兵,犯我荆州!?”
曹仁定眼一望,正见那老将正是刘表,立即拍马冲出,振声应道:“老贼强占荆州,拥兵自重,朝廷多年来,屡番变故,却自守自保,对于社稷安危,弃而不顾!!在你眼里,何曾有过朝廷,何曾有过社稷!?曹丞相正是奉子之命,特来收复荆州!!老贼若还有一分廉耻,把荆州交还,如此曹丞相或者还能到陛下那里,为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