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八百,摧山破军,大火!大火!”正见八百铠甲精良的猛士,手提长枪,猛刺狂突,步步突进,如火摧之势,踏过之处,都是一片血色残骸,势不可挡也。Ww W COM
这部精兵,正是由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也!
于是,只见高顺引着八百陷阵营精锐,如摧枯拉朽一般,不断在乱军突入,斜刺里插入胡车儿军中腹地,就一阵间,死在陷阵营长枪之下的人,就有数百之众。
“不好!左路敌兵太猛,我军恐怕抵挡不住!胡将军这里由我等抵住,你还是先撤去吧!”一员将领急是赶到胡车儿身旁,一边翻身下马,一边道。
“不必慌乱!看我取那贼将级!”胡车儿大吼一声,上了马后,却非往后逃去,反而朝着高顺的陷阵营奔杀过去。
与此同时,在高顺麾下陷阵营活跃之下,胡车儿军已溃败而散。高顺正寻军中统将,却听一声宛如凶兽一般的怒吼暴起,胡车儿从一角飞马杀出。
“乱贼!看我厉害!”胡车儿扯声暴喝,瞪眼张嘴,凶悍骇然,猛地杀往高顺那处。
“哼!自投罗网,也省得我去找你!”高顺眼中精光暴射,冷喝一声后,提起手中吞狼日月长矛,霍然拍马迎住胡车儿。
两人猝地交锋,胡车儿一举铁锤,奋起就砸。高顺却也不惧,舞枪暴扫,‘嘭’的一声雷鸣般的震响,两柄兵器一齐荡开。
“匹夫,是有些力气!吾乃温侯麾下高伯义也,报上名来!”高顺把长矛一抽,猛一招,猝见矛影疾飞,向胡车儿铺盖而去。
“吕家走狗,老子便是胡车儿也!”胡车儿一瞪眼,双锤狂舞,与长矛不断碰撞。
“哼,无名鼠辈,为所未闻!”
“他娘的,老子杀了你!”
高顺的回答,令胡车儿怒火中烧,立刻加紧攻势,好像非要把高顺砸成肉渣不可。哪知高顺却是见胡车儿力大,故意以激将法相激,眼看胡车儿连连急攻猛打,心中暗喜,却又做出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慌乱闪避。
“死!”蓦然,胡车儿看出一个破绽,右臂拧起铁锤朝高顺腰板位置横飞打去。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嘭’的一声骤响,却是高顺以矛挡住了胡车儿的袭击。胡车儿面色刚变,这时高顺犹如一头蓄势而的恶兽,奋力震开胡车儿的铁锤,长矛一起,行云流水,飞搠疾刺,所施放矛法,不但流畅而且迅猛。胡车儿凶势顿减,忙是转攻为守。却见两人斗到将近三、四十回合间,胡车儿刚显得有些疲倦,便被高顺抓住机会,使长矛搠中其肩头。胡车儿痛叫一声,高顺立把长矛一拨,横矛打去,正中胡车儿胸膛。胡车儿紧接倒翻落马,陷阵营将士早就准备,立刻围拥扑上。在周边的胡车儿部署,眼看自家统将落马,又惊又怒,忙是嘶声大喊,冲扑而去。
“老胡莫慌,赤鬼儿来也!”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正见庞德策马奔驰,手中一对赤狮追星戟,舞得密不透风,就如一根无坚不摧的利刃,赫然杀突进入乱军之内。高顺听庞德喊声如雷,不由一惊,刚望过去,胡车儿那处却又起一声暴响。
“嗷嗷嗷嗷!尔等鼠辈妄想取老子性命!”却见胡车儿忿然而起,手执一杆铁锤乱舞急打,将那些围扑杀来的敌兵纷纷杀退。须臾,胡车儿麾下的一员部将,拾起胡车儿刚才被高顺震飞的另一柄铁锤,忙是丢了过去。
“将军,接住兵器!”
胡车儿一听,恶目一瞪,先是连锤砸扫,逼开敌兵后,急一转身,刚好接住飞来的铁锤,两柄铁锤在手,再看胡车儿肩头枪口流血不止,一身铠甲、战袍染得通红,显得犹如一尊浴血罗刹,可怕至极。周边的西凉兵看得心惊胆战,一时不敢杀上,唯有高顺的陷阵营,随着几个将领叫喝,分开两翼,看是要左右夹攻。
“不好,这高顺的陷阵营厉害得很,正面死战,老子恐怕会栽在他们的手中!”胡车儿面色一寒,心中不由暗暗腹诽。
与此同时,却庞德急来援救,高顺二话不拍马便是迎去。两人猝一交锋。庞德正急得浑身如有火焚,怒喝咆哮,背后霍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隐约可以看见是头赤色毛皮,如同烈火绕身的巨狮。
“挡我者死!”庞德吼声一起,手中双戟骤飞暴搠,如有狂狮猛扑吞咬之势,高顺看庞德这般气势,就知厉害,面色大变,怎奈刚与胡车儿一番恶战后,体力已去大半,这下面对庞德的狂攻之势,哪里抵挡得住,刚挡下不过十合,忙是虚刺一矛,诈过了庞德后,拔马就逃。
“无胆鼠辈,下回必取你的狗命!”庞德正心急胡车儿的境况,也不追袭,忙是飞马杀往胡车儿那方向去。很快看见胡车儿正面对一部精锐之军,不由心脏都快飞到嗓子口里去,忙喝道:“老胡命要紧,快逃!”
庞德喝声一起,胡车儿果然拔腿就逃,正准备起攻势的陷阵营见状,忿怒大骂,胡车儿却不理会,一对飞毛腿快如疾风,周边的西凉兵都拦截不住,庞德很快就杀上来接应,见得胡车儿肩上枪口流血如泉,不由勃然变色,忙是翻身下马,向身旁的将士喝道:“尔等快快护胡将军回营疗伤,若他有个万一,我唯尔等是问!”
一众将士听话,哪敢怠慢,忙是齐声领命。胡车儿上了马,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羞愧之色,道:“赤鬼儿,这恩情俺记住了!”
“娇气!都是过命兄弟,这些没用的话作甚!?”庞德眼睛一瞪,若非他脸色生赤,此下定能看见他也羞红了脸。
胡车儿心头一颤,不由感动起来,遂也不废话,转马便撤。七、八员将士忙是护着紧随离去。与此同时,陷阵营左右扑来,庞德连声大喝,急引残兵应战,奋力厮杀,死守不退,竟硬是抵住了陷阵营可怕的攻势。
“没想到下间,竟有这般视死如归,不畏生死的悍将!”高顺在旁看着,见庞德拼死搏命,死守阵地,舍命为同袍断后的样子,不由赞道。
“只可惜,在智者谋略之下,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啊。”高顺长叹一声后,立即面色一震,策马冲回阵内,怒声喝道:“陷阵听令,以风雷之阵,击杀敌将!”高顺喝声一起,便听左右两部陷阵军,各是扯声,大喊呼应。
“陷阵八百,无坚不摧,疾风!暴雷!”震动地的喝声起时,两边的陷阵军,度陡增,真如有疾风之势,倏地杀来。庞德眼见陷阵军左右压来,忙是举戟迎去,连是挡下敌人三、四轮攻势后,庞德面色陡变,被一员将士一枪,震得后退几步,紧接又是两个长枪手左右扑来,霍然齐刺,如有雷电飞去之势,庞德急又迎住,听一声‘哐当’暴响,整个身子竟被击得暴退三尺。
“好可怕的精兵,还好当日并非这支部队来袭击我军辎重,否则后果不堪想!”庞德狮眸睁大,心里反而却是暗暗庆幸,转念间,那些陷阵营的恶汉却不愿给他歇息的时间,又是接连地扑杀过来。
“贼人骁勇,死战难敌,诸位兄弟,赤鬼儿来替你们挡一阵,快逃!”面对如此凶悍的陷阵营,猛若庞德,竟也生出了惧意,急声一喝,奋然提戟扑上,周边的残兵听令,有些忿而前去掠战,有些急忙趁机逃命。
却另一边,胡车儿逃命时,快地做了包扎,可饶是如此,眼下他也已流血过多,一张脸渐渐变得惨白起来。
就在胡车儿一干人,刚到山腰时,却见一阵大风忽起,把前方雾气刮去,竟见一部身穿漆黑豺虎重铠,手提斩马快刃的百员骑兵早就等候。
虽然这部骑兵只有百人,但却给人一种即使千军万马也没有的可怕气势,如能吞噬地,颠转乾坤!
“嘿嘿!他娘的,莫非苍是嫌老子活得太长了,才会想方设法地要取老子性命!?”此时此刻,胡车儿竟然是咧嘴笑起,一副不羁放荡的样子。
不过对面的百员骑兵,却毫无反应,反显得肃杀可怕。
胡车儿见状,面色一紧,看这百员骑兵各个魁梧壮实,不苟言笑,连劝降都不喊上一声,便知这些人各个一定都是曾经活跃在战场上冷酷无情的老手。
眼下,摆在胡车儿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不强硬地冲过去,要不就逃回山上,不过如此一来,就会遭到敌人前后夹攻的危险,最终恐怕还是免不了被敌人俘虏,或是战死!
念头一转,胡车儿眼神霍地亮丽起来,仿佛已作好决定,须臾,猛一拍马,策马就朝那百员黑甲骑兵冲杀而去。
这百员骑兵正是李儒留下的黑豺虎,这支黑豺虎的统将名叫黄乌,据曾经是一名身手了得的刺客,善于各种杀人之术。
“哼!”眼看胡车儿杀来,黄乌终于张了口,却是一声冷哼,左手猝一飞动,三根飞镖陡地射出,胡车儿看得眼切,连忙拧锤格挡,啪啪几下时,蓦听无数蹄声骤起,定眼一看时,黄乌和他的部署已奔马杀来,由其黄乌,手提斩马快刃,倏地逼了过来,手中快刃一舞,便见连片刀芒。生死关头,已是满头大汗的胡车儿忙是抖数精神,拧锤挡去,哪知黄乌的刀实在太快,瞬间就在胡车儿身上铠甲劈开几条裂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