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这计谋虽是精妙绝伦,始终却还是瞒不过我李文优!当下可命箕关守将王方死守,另外又急密报,把敌军谋略告之主公,让之在虎牢关加重防事。 Ww W COM不过为防万一,可从伏兵里调出两部。一部前往箕关,虚张声势,另一部却暗里袭击袁本初军后辎重。待我军把河东、虎牢两军逐一击破后,再围攻袁绍之部,北联贼军即便瓦也。”李儒见计拆计,做布局。牛辅听之,敬佩得五体投地,震色道:“军师才智当为下第一也!”
于是,牛辅依照李儒吩咐,各做调拨。同时为了让攻往虎牢的贼军中计,李儒又在传去董卓的密信中交代,可用百姓与残兵为军,做为虚势。
随着牛辅的军令落,本在河东与河内一带山林埋伏的大军遂望箕关急往赶去。
这日,细作来报,刘岱听河东果然埋有伏兵,不禁叹道:“田元皓果真料事如神,如今伏兵已出,未免拖延大事,还得早早兵!”
此时,在酸枣大营内,却只剩下攻往河东的兖州军。至于攻虎牢关的六路诸侯,昨日已然起兵进。
“刺史大人得是理,我已准备完毕,只要刺史大人一声令下,即日便可出兵!”马纵横眼光灼灼,起身拱手喝道。刘岱闻言,不由面色一震,正欲话时,桥瑁忽然吩咐道:“河东兵多将广,就怕伏兵未曾出尽。你若要往,还得慎之又慎!”
“哎!元伟你的是什么话?你没听闻那田元皓,要取河东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若是怠慢,被贼军觉,误了大事,如何是好!?”刘岱脸上不禁露出不悦之色,叱问道。
桥瑁一听,面色一沉,倒也不愿与刘岱争执,便暗投眼色,示意马纵横多加心。马纵横自是会意。
刘岱遂是称赞几句,又了几句大义泯然的场面话后,便令马纵横即刻出兵,临去时,还不忘吩咐道:“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今朝,纵横身为伏波之后,万不可有损先祖威名。我与元伟援兵随后便到,你大可放心!”
马纵横听话,只觉这刘岱虚伪好脸,略一颔,拱手领命后,便转身而出。
于是,当日,马纵横起兵五千,领张辽、庞德两将先取径杀入河东边境,高览率领三千兵马,保护辎重从后赶上。
两日后,马纵横领军正经过河东飞王山一带,此中山路险峻、颠簸,马纵横倒也不敢急于赶路,遂命大军放缓度,同时又见这周遭一带,都有能藏匿伏兵之处,恐后方辎重队伍遇袭,便派庞德引一队骑兵往后察看。庞德自知辎重乃军中命脉,如今又是深入敌腹,不可有失,当即领命,率兵赶往。
另一边,却高览引兵押着辎重正行,眺望周遭多是高山险地,恐有伏兵,便教麾下心提备。就在高览军至一处山口时,蓦然杀声大作,两边忽然乱箭飞落,高览大惊失色,忙喝敌袭。一时间,只见乱箭盖头扑落,所幸高览军早有提备,伤亡人数并不算多。不过饶是如此,高览军还是乱了起来。
就在此时,猝然后方杀声大作,又有一部伏兵杀出,挡住了退路。此下前有虎,后有狼,高览也不禁心头乱了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
“老高莫慌,赤鬼儿来也!”就在混乱之际,庞德如若狮咆般的吼声轰然炸开,颤地抖。正在山口伏击的西凉兵无不变色,一员西凉将急回头一望,正见一员赤脸悍将,手挺双戟奔飞杀来,忙是急喝道:“快!给我乱箭射死那赤脸大汉!”
喝声一起,顿时一片数十根箭矢朝着从后方杀来的庞德射去。庞德大吼一声,圆瞪狮眸,手中双戟忿然舞起,如雷似电,砰砰骤响之间,赫然突破而去,在山口上埋伏的大多都是弓弩手,这下一看,顿是慌乱。庞德闯入人丛,奋力冲突,杀得不少西凉兵纷纷滚落。
“哈哈,诸军听令,往后守护辎重,莫给这赤鬼儿占尽风头!”高览见状大喜,立马引兵回后厮杀,正遇西凉兵来抢辎重。高览大吼一声,须臾之际,迎住一员西凉将领,两人各舞大刀,交战七、八回合,陡然,高览避过那将暴劈过来的快刀,飞刀一刺,正中心窝,那将立即倒落马下。高览麾下见状,士气大震,一起奋力望西凉兵扑杀而去。西凉兵渐渐抵挡不住,一员将领见强夺不得,忙令放火烧毁,可话刚出,就被奔马狂突杀来的高览一刀砍成两半。
另一边,却庞德把左边埋伏的弓弩手冲散后,急又拔马转往右边山坡上,遇着来挡的西凉兵举戟便战,只见他奋勇凶悍,杀敌如麻,其麾下骑兵纷纷紧随突杀,随着右边西凉弓弩军的统将亦被庞德击杀,其军轰然溃散。
此时,高览亦把后方伏军杀退,乱势渐止。
这厢里刚是恶战一场,那厢里却也是危机四伏。且,马纵横有意放缓行军度,等庞德回报,忽闻后方杀声大作,地动山摇,顿时心头咯噔一跳。
“主公!西凉贼子果然埋有伏兵,就凭庞将军那数十骑,恐怕难以破敌,当派援兵救援!”魏飞不由面露慌色,急是谏道。
“魏飞啊,你跟了我也有两年多,岂不知越是危急之时,便越要冷静处事,否则正中敌人下怀!”马纵横倒是很快恢复平静,双眸凛凛光,直视前方。
“主公得正是,更何况就算我军急欲回援,怕也有人不肯!”张辽面色肃冷,淡淡而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前方山路上陡然涌来大片兵马,旌旗蔽日,杀声如浪。
“佑我也!马家儿,难得上苍安排你我在此相遇,今日我定要一雪前耻!”
却见人山人海之中,一脸愤恨狰狞之色的董璜,在一众西凉将士簇拥之下,忿然而出,眼里尽是仇恨的杀意,咬牙切齿喝道。
“败军之将,非我敌手,何不惜命,快快夹着尾巴逃去!?”马纵横脸上表情,笃定里带着几分寒色,冷声答道。军zhng将士见马纵横稳若磐石的样子,倒也纷纷镇定下来。
“哼!马家儿你尽管虚张声势!汝军辎重已被我军夺也,如今又是深处我河东腹地,你凭甚还在这大放厥词!?”董璜猛地一举长枪,指向马纵横,扯声怒喝。
“马某一介武夫,不懂兵法,不识韬略,能在战场存活至今,全凭帐zhng将士人人英雄,麾下兵众各个骁勇!你问我凭什么?我竟然是武夫,当然只能用武夫的办法!”马纵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瞬间把一众将士、兵众的血气激出来。众人只觉,腹中如有炙火燃烧,纷纷张口嘶吼。
“战!”“战!”“战!”“战!”“战!”“战!”“战!”“战!”“战!”
“这主子真够胡来,跟了他,也不知是福是祸!”张辽一听,本是肃冷的脸上,忽地咧嘴一笑,拧紧了手中的月牙银狮宝戟,又是暗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着他一定不会寂寞!”
“不必废话,尔等乱臣贼子,张文远在此,但敢来战,张某舍命奉陪!”蓦然,张辽拍马飞出,声喝如狮咆,一身亮丽银甲,雪白战袍,真是威风十足。
过去许多年后,曾有人过,昔武王能威武盖世,人人怯之,除其鬼神之风外,更因有白狮、赤狮两员绝世悍将伴随左右,忠肝义胆,视死如归!
张辽喝声一起,西凉诸将认出他就是断华雄一臂的张辽,虽恨之入骨,但却也不敢出战。
“不必害怕,我军足有上万之众,是其军两倍,如今更占时地利人和,如何不能破之!全军听令,都给我扑上厮杀,我叔父早有赏令,但能取马、张两人级者,赏千金,封千户侯!”董璜此言一出,倒也像是点燃了燎原之火,瞬间上万西凉军士都如打了鸡血,忿声高喝,战意高昂。
“张辽,你再不动手,等敌军士气一起,那可就不妙了。还是你先下去歇息,让我这主公来?”马纵横见状,却是一笑,不紧不慢道。
“吾主稍等片刻,文远这就替你去取敌将级!”张辽亦是一笑,在战前与马纵横谈笑风生,仿佛将这上万西凉大军视若蝼蚁。
“张辽休得放肆,你项上级是我的了!”
“你非张贼之敌,看我十合之内,取其狗命!”
“可笑!今日我便你们这些人看看我一直深藏不露的实力!”
一员西凉将领大怒而出,紧接着又是两道喝响,又有两将驰马奔马。阵中无论将士、兵卒见状,立刻争先而出,前扑后拥,如有盖覆海之势,杀气腾腾奔杀而去。
张辽面色一寒,正欲拍马杀去。蓦然,只听后方蹄声猝起,反应过来时,却见前方一道赤红飞影刹那飙过。
“哈哈哈,可我片刻也等不及了!”马纵横笑声忽起,张辽定眼望去时,马纵横已迎住三员敌将,手中龙炎偃月刀如有万钧之势,连声暴响,那三将不是兵器被震飞,就是被砍飞落马。
“敌将鲁莽,大家伙快围上厮杀!”一员西凉将领看马纵横亲自前来闯阵,不由神色大震,疾声喝道。时迟那时快,马纵横举刀突入人丛之内,乱刀劈砍,势大力沉,飞突之间,人仰马翻,岂有人可敌之?
“快快放箭射马,盾牌手压上抵住!”董璜眼看马纵横再现鬼神之风,又惊又喜,忙是怒喝。可这时,马纵横周边都是西凉将士,弓弩手皆恐误伤,不敢放箭。
就在此时,马纵横军里,杀声如雷,只见张辽引兵大举杀上,势如千军万马。
“稳住,别乱!”
“他娘的,都给我压上,谁敢退的,老子宰了他!”
西凉军内,乱声急喊,交织一片。马纵横只顾冲突,逢人便砍,几员箭艺较好的西凉将领,各冷箭,哪知其坐下神驹亦是灵巧,纵时如虎,跃起似雀,所冷箭,一一都被避过,反之伤了自军数人。
“我就不信这下之大,还真有所谓的万人敌!都给老子压上,谁想得千金,封侯爵,便可老子玩命地去厮杀!”董璜怒目急瞪,疾声连喝。西凉兵众有所受挫的士气,猛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