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如今他见过我们的模样,若是报官,便遭了!他虽然没有银两,但身上的衣袍倒值不少钱…”
四目相视,另一名大汉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心狠手辣的说道。
听闻,点了点头,方才喝斥的大汉亦是取出匕首,目光凶狠的看向永胜侯。
“两位,为了钱财,便要人性命,你们当真狠心…”
对面,蔽了眼二人,永胜侯摇头叹息。
“杀!”
闻言,两名大汉齐声大喝,手中匕首挥舞,便冲了过去!
见此,单手负背,神色淡然的望着二人,永胜侯屹立不动,丝毫不惧。
“咳!”
突然,就在危机关头,不远处那正在垂钓的老者,轻声咳嗽!
顿时,那两名大汉停下脚步,手中匕首落地,面露出惊恐之色。
“滴答…滴答…”
伴随着鲜血从下巴滴落地面,那两名大汉七窍流血,当场倒地身亡!
好深厚的内力!
只是一声咳嗽,便轻而易举般,夺走两人性命!
“唉…下辈子好好做人…”
蔽了眼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永胜侯摇了摇头,转身向着那名老者走去。
来到河边,那名老者正闭着双眼,手中握着竹竿垂钓,其满头白发,留有长白胡须,一脸正气。
在老者身旁,乃是一方石桌,桌上摆放着茶具。
蔽了眼老者,永胜侯坐于石桌旁,探出大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
随后,自斟自饮,静静地望着老者垂钓。
许久后,一阵清风徐来,河面波光粼粼,那老者手中的竹竿,微微晃动。
闭着双眼,老者手中竹竿上扬,只见一条活鱼脱水而出!
收回竹竿,取下勾上的活鱼,老者微微一笑,便又将活鱼扔回河中放生。
与此同时,那名老者睁开双眼,看向永胜侯。
四目相视,永胜侯面无表情的饮着手中茶水。
“三年了…你还是回来了…”
相视片刻,老者看向河面,苍声叹息。
“半个时辰前,方才回来…”
身旁,手中把玩着茶杯,永胜侯淡然说道。
“呵呵…那么说来,老夫应当荣幸,鼎鼎大名的永胜侯,三年后回到京城,第一个所见之人,便是老夫…”
听闻,老者眯起眼,微微一笑。
“本侯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
蔽了眼老者,永胜侯轻声念道。
“呵呵…侯爷,你应当知晓,老夫早已闲云野鹤,不再过问身外之事…”
摇了摇头,老者苍声回答道。
“若是关于朝廷安危,帝师可还闲云野鹤?”
闻言,永胜侯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事关朝廷安危?”
此话一出,手中竹竿一顿,老者面色严肃的看向永胜侯。
这名老者,正是当今武林六大宗师之一的帝师,柳元宗!
数年前,因年事已高,柳元宗便隐居于此,闲云野鹤。
但身为当今圣上的老师,曾辅佐两位帝君,如今朝廷安危,柳元宗又怎会袖手旁观?
“不错…”
四目相视,永胜侯点了点头。
“侯爷,到底发生何事?”
眉头深锁,柳元宗苍声询问道。
“帝师,你可知晓止戮堂…”
斟满杯中茶水,永胜侯不答反问道。
“老夫自当知晓,止戮堂乃先太上皇所立,掌管江湖治安…如今止戮堂首尊,应该是南宫煌…”
放下手中竹竿,柳元宗苍声回答道。
“帝师所言极是,如今止戮堂正由南宫煌执掌…不知帝师可曾听说过修罗殿?”
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永胜侯再次问道。
“修罗殿…此乃邪道之首,其殿主鬼阎王,与老夫同为六大宗师之一…”
蔽了眼对方,柳元宗缓缓说道。
“帝师,如今南宫煌与鬼阎王相互勾结,企图消灭六大派,称霸江湖…”
点了点头,眼中精光一闪,永胜侯沉声念道。
“江湖之事,与老夫何干?”
听闻,眉头轻皱,柳元宗苍声回答道。
当年柳元宗的父亲,便是死于江湖中人之手,故而柳元宗对江湖人士,皆耿耿于怀。
“非也…若南宫煌与鬼阎王相互勾结,当真称霸江湖…帝师,人心难测,在权利的欲望下,说不得野心做大,他们会…谋夺天下!”
蔽了眼柳元宗,永胜侯摇了摇头,淡然提醒道。
“大胆!”
闻言,面色大变,柳元宗当即一声大喝。
“轰!”
顿时,伴随一声大喝,前方本是波光粼粼的河面,骤然爆炸,数道水柱冲天而起!
“呵呵…好深厚的内力,看来帝师的武功,这些年精进不少…”
目光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河面,永胜侯赞赏一声。
“侯爷,既然如此,不知你前来找寻老夫,相求何事?”
四目相视,轻抚长白胡须,柳元宗询问道。
“实不相瞒,若要解除朝廷危机,唯有解散止戮堂…”
一阵清风拂面,满头白发飘荡,永胜侯轻笑道。
“不可!止戮堂乃先太上皇所立,当今圣上怎会逆旨,将其解散?”
听得对方所言,摇了摇头,柳元宗当即反驳道。
“帝师,若不可解散,那么唯有压制…”
放下茶杯,手指轻点桌面,永胜侯淡然一笑。
“侯爷,方才依你所言,老夫并不知真假…你我虽同朝为官,但素不往来,况且老夫对你甚有戒心,为何要帮你?”
听闻,目光看着永胜侯,柳元宗含笑问道。
“帝师,难道本侯避了三年,你还不信我?”
目光眺望着河面,永胜侯叹息一声。
“这三年,或许侯爷是在养精蓄锐…”
身旁,挥了挥大手,柳元宗神色凝重的说道。
“养精蓄锐?咳咳咳…帝师,你说…本侯要这天下作甚?”
闻言,数声咳嗽,永胜侯面色苍白的反问道。
“呵呵…试问这天下间,又有何人不想称霸天下?”
四目相视,柳元宗苍声一笑。
“如此说来,莫非帝师也在其中?”
拾起桌上的茶杯,眯起眼,永胜侯淡然说道。
“胡说!老夫忠君为国,辅佐两位帝君,乃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听得所言,柳元宗眉头深锁,当即低声喝斥道。
“咳咳咳…既然帝师如此,那本侯又为何不可?”
点了点头,神色虚弱的咳嗽一声,永胜侯叹息道。
……………